早行和弟可庵二首 其一

月落霜林乌早啼,风生驿路马频嘶。柴门犬吠天将曙,知有人家住隔溪。

远字仲修,号北庄,頔之弟也。尝与弟士谦随道原舆亲避寇岩谷,被掳执,道原正色叱贼,言甚厉,欲杀害之。弟兄执手争死,贼众皆感泣,俱释以全。道原《为苗民所苦歌》,即纪其实也。所著曰《北庄遗稿》。
  猜你喜欢
双蛾渺云端,流水但空谷。
尚喜云外山,娟娟作眉绿。
佳人不可见,夜半风满竹。
竹声入清梦,夜客慰孤宿。
山中富兰若,欲往宁畏独。
老僧亦知人,逢场共竿木。
林芳得清心,幽涧供濯足。
便可赋归欤,箪瓢胜鼎肉。
宿两转歊烦,朝云拥清迥。
萧萧碧柳软,脉脉红蕖靓。
默卧如有怀,荒乘岂无兴。
幽人适过我,共取墙阴径。
云汉万章新宠渥,钧天张乐播和平。
微臣置馈申规戒,贤纲虽恢用欲精。
春风满城关笑颜,使君明当出游山。
东州山川北佳丽,凌云耀日季孟间。
紫丝步障元不要,飞槛层栏一凭眺。
岁丰民乐片调宽,挟四老仙共舒啸。
使君吟肩李杜齐,落笔便觉三山低。
招来倦无客赓载,韵险令我窘见挤。
烟霞风月无疆界,不忧寒具油侵坏。
寄谢摩诘休苦心,使君诗是有声画。

画堂春暖日光晴。坐深庭。泛瑶觥。一曲仙音、许我醉中听。

虽是初逢如旧识,言不尽,话生平。

落花风度水云声。韵泠泠。特分明。真个九皋、长唳近虚灵。

听到曲终人语静,霍然使,寸心清。

燕晋分疆处,雄关控上游。
地寒峰障日,天近鹗横秋。
虎护千年树,人披六月裘。
夜来风不止,严鼓出谯楼。

别路山川首重回,双池到日藕花开。当初不枉曾相许,亲见丹霞掩耳来。

宿雨池塘满,薰风草树多。鸟飞冲落絮,鱼没翳新荷。

酿酒供斟酌,吟诗当笑歌。田家耕种日,闾巷少经过。

富贵刹那顷,兴亡瞬息中。当年秦女第,浩劫梵王宫。

翠阁铅华歇,朱门锦绣空。给园与祇树,千古共高风。

定羌城下河南流,定羌城上三层楼。使君置酒劳行役,今夕何夕当中秋。

孤烟落日明天末,汹涌碧云俄暮合。惺惺骑马雨中归,造物戏人无乃虐。

紞如戍鼓方三更,梦回一室还虚明。出门惊笑遽如许,浮云四卷秋天清。

谁家高会搴珠箔,笑语声从云外落。倦客明朝又短亭,行人何似居人乐。

日照寒窗竹影虚,空山寂寂子云居。灵犀一点真灵物,一遇奇穷一洒如。

看棋枰、一番换局,山中知几朝暮。旧时王谢堂前燕,都付后人怀古。胡琴语。索燕寝凝香,此日天应许。甘回味苦。笑老子痴顽,胸中色线,终为衮衣补。投簪去,正有小山丛桂,归来依旧为主。春江剩酿番渌,门外尽多朱屦。高阳侣。惯踏醉狂歌,惊起星河鹭。花枝争舞。语兰玉阶,*纤依约,犹染断缣素。

湖阴微雨裛新妆,隔浦风来水气香。閒凭船舷不归去,绿荷花底看鸳鸯。

山溪急宵舂,野市赴朝籴。人言非踊贵,富者犹露积。

丰年且不饱,恶岁真可戚。悬釜以待炊,衾裯宁许直。

零雨岐路悲,送归临水节。时事虽为舛,离忧等闲别。

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关一战场。紫气久无传道叟,黄尘那有弃繻郎。

烟迷短草秋还绿,露浥寒花晚更香。共说河山雄百二,不堪屈指算兴亡。

十年三送沧江别,此日分携又不同。辟掾远趋青锁闼,移家喜近水晶宫。

勿论后会知何地,且念离群独老翁。幕府郎君应问讯,为言憔悴坐诗穷。

赞皇之勋配裴度,度荐宰相才,此言殊不误。牛李之怨亦由度,黑白昭然本易悟。

珏耶嗣复耶,赞皇实救之。绹耶敏中耶,赞皇实引之。

此皆牛李党,谁言赞皇胸中城府多徇私。太原上党次第克,造膝密谋皆其力。

武宣二宗本水火,大叔得立太尉祸。崖州之变意中事,何必梦中乞哀我。

前三后三,日面月面。七凸八凹,千化万变。捏聚放开,胡来汉现。

不离当处常湛然,觅即如君不可见。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