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羊士观家山水

关武坊中旧草堂,鸳鸯湖上好风光。四千里路来相觅,谩说扬州是故乡。

(1335—1393)元明间苏州府长洲人,字幼文,号北郭生。工诗善画。为十才子之一,又与高启、杨基、张羽合称吴中四杰。元末为张士诚掾属。张氏亡,谪临濠。洪武二年放归。后授给事中,改御史,巡按广东。官至河南左布政使。以征洮岷军过境,犒劳不时,下狱死。有《北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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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我归舟初系岸,君家盛事先知。後房深处第三姬。熊罴符吉兆,鹫鷟产佳儿。衮衮庆源真未艾,谢兰还茁新枝。娇婴想见白和眉。他年贤子弟,今日小机宜。
眼看白浪覆青山,谁信黄昏去复还。
纵使百年终有尽,何须豪横诧吴蛮。
白石飞仙,紫霞凄调,断歌人听知音少。几番幽梦欲回时,旧家池馆生青草。
风月交游,山川怀抱,凭谁说与春知道?空留离恨满江南,相思一夜苹花老。
别来真梦耳,相对各潸然。
一向於湖海,如今更市廛。
知心能有几,顾影独兴怜。
自欢吾衰矣,犹期子勉旃。

东来言送故人轺,一岁维舟得此朝。同是挂帆分两地,西行人迩北人遥。

下马摩挲读古碑,欲询往事没人知。独留满月龛中像,便是凌烟阁上姿。

颊隐三毛还可识,功高六出本无奇。一朝社稷归真主,还是臞然老衲师。

殊翁彩翼绣鸳鸯,深下银钩隔异香。少女和风虚拂幌,姮娥映月自过墙。

骊驹金络光归路,锦瑟朱弦独上堂。谢傅新来正行乐,诗人休羡嫁王昌。

鼗响久不作,烈士常苦辛。魏裾已寂寞,汉褴空嶙峋。

邈焉向千载,曶曶怀斯臣。皇心苟识察,百死宁一身。

有子升台衮,承颜况日长。鱼轩开大国,鹤发老高堂。

忽报栽萱陨,空馀扇枕凉。他年黄阁地,谁举伯仁觞。

蜀都方著赋,汉阙正求才。借问题桥去,何当拥传回。

漠漠河桥柳外,愔愔门巷镫初。笙歌饮散醉相扶。明月伴人归去。
娃馆深藏云木,女墙斜掠烟芜。水天空阔见西湖。鹤立夜寒多处。
今朝欣雨止,天气渐清和。
篱落小桃破,阶除驯雀多。
占方移果树,带土数蔬科。
农务侵寻及,吾宁久卧疴。

牙樯锦缆奉慈颜,两岸人誇舞袖斑。京兆平刑闻一笑,帝城迎养记三山。

长江渺渺征帆急,落日亭亭去鸟閒。畿甸焦枯望霖雨,石榴花发候君还。

塞郊露蕊疏仍小,瘦地霜枝细且长。
境僻人稀谁与采,马蹄赢得践余香。
识尽人间甘苦。不如归去。先来孤馆客愁多,更倾下、连宵雨。
尽日登山绕树。禄非尺素。竹鸡啼了杜鹃啼,甚都在、人愁处。

森森修竹夏生寒,新插花枝界画栏。行到绿阴最深处,双鬟閒弄钓鱼竿。

王公子。青春更才美。风流慕连理。耶溪一日,悠悠回首凝思。云鬟烟鬓,玉珮霞裾,依约露妍姿。送目惊喜。俄迂玉趾。
同仙骑。洞府归去,帘栊窈窕戏鱼水。正一点犀通,遽别恨何已。媚魄千载,教人属意。况当时。金殿里。
斗牛星外翻成梦,巢鸟枝南略寄身。
越国荷花八百里,别来谁是采莲人。

就水分凉,将烟做暝,河边灯火阑珊。一叶西风,边时吹上长安。

窥船小月梳儿样,照行人、已怕霜寒。对清光,眉也应攒,鬓也应斑。

人家多少垂杨岸,想窗深画烛,枕卸云鬟。此际离愁,倚舷独坐更阑。

红茱黄菊家千里,向秋乡、寄梦都难。算行程、不是淮关,只当旸关。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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