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

塞郊露蕊疏仍小,瘦地霜枝细且长。
境僻人稀谁与采,马蹄赢得践余香。

  史铸,字颜甫,号愚斋,山阴(今浙江绍兴)人。著有《百菊集谱》六卷,补遗一卷,成于理宗淳祐二至十年(一二四二~一二五○)。事见本集卷首自序。生平不详。晚年爱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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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尾回平野,檐牙出翠微。望山怜绿远,坐树觉春归。

草合平吴路,鸥忘霸越机。午凉松影乱,白羽对禅衣。

园楼春正归,入苑弄芳菲。密雨迎仙步,低云拂御衣。
危花沾易落,度鸟湿难飞。膏泽登千庾,欢情遍九围。
洞前危径不容足,洞中明旷坐百人。
苍崖硉兀起成柱,乱石散列如惊麇。
清溪百丈下无路,水满沙土如鱼鳞。
夜深明月出山顶,下照洞口才及唇。
沉沉深黑若大屋,野老构火青如磷。
平明欲出迷上下,洞气飘乱为横云。
深山大泽亦有是,野鸟鸣噪孤熊蹲。
三人一去无复见,至今冠盖长满门。
虏障天骄起,秦城地脉分。柏坛飞五将,梅吹动三军。
锋刃奔涛色,旌旗焰火文。朔风吹汗漫,飘砾洒轒輼。
海气如秋雨,边峰似夏云。二庭无岁月,百战有功勋。
形影随鱼贯,音书在雁群。归来拜天子,凯乐助南薰。
胡骑犯边埃,风从丑上来。五原烽火急,六郡羽书催。
冰壮飞狐冷,霜浓候雁哀。将军朝授钺,战士夜衔枚。
紫塞金河里,葱山铁勒隈。莲花秋剑发,桂叶晓旗开。
秘略三军动,妖氛百战摧。何言投笔去,终作勒铭回。
长松擎月与天通。霜叶乱惊鸿。露炯乍疑杯滟,云生似觉衣重。
江南胜处,青环楚嶂,红半溪枫。倦客会应归去,一亭长枕寒空。
通一月而泛咏,已侑金卮;辨四时而各言,未劳檀板。晦朔乃取于盈阙,寒暑盖资其往来。群动息而忙者闲,观光台上;众景生而悲者笑,窥影杯中。饮阑梦觉,则斜月得其情;望重意新,则初月致其事。是宜擅有六义,离为七章,尽入歌声,共资一笑。
细雨晴深小苑东,春云开气逐光风。雄儿走马神光上,
静女看花佛寺中。书剑学多心欲懒,田园荒废望频空。
南归路极天连海,惟有相思明月同。
吏绩今无匹,邦人合去思。
筑堤防水患,振廪粒民饥。
历历新安戒,洋洋近古诗。
经纶曾未究,空有典刑遗。
云阙朝回尘骑合,杏花春尽曲江闲。
怜君虽在城中住,不隔人家便是山。
平生忠义心,一饭不少忘。
臣甫宁饿死,愿君尧舜唐。

已度三朝,忻逢四并,重对春波。看杨柳堤边,羽觞泛去,蔷薇洞口,油壁来过。

北地贤宾,江南名士,人物加于晋永和。况杂坐、有美人相间,齐画双蛾。

兴来酒泻银河。恰岩畔斜阳照绿萝。看环拥楸枰,目萦琢石,暗抛博具,指印纹螺。

红袖香生,碧桃花放,此际春光可奈何。华灯起,见楼头纤月,徐上林柯。

柳花扑帘春欲尽,绿阴障林莺乱啼。
只愁明日送春去,落日满园啼竹鸡。

谁貌江南景,风烟万里宽。金银开佛寺,紫翠出林峦。

远客驰行役,幽人赋《考槃》。苍茫无限意,抚卷为盘桓。

神龟为我作天山,合住清泉白石间。
岁月短梭人易老,诗书高阁士方闲。
秋鸿社燕炎凉势,沧海桑田梦觉关。
近屋虬松三百尺,时时相对各苍颜。
拂衣耕钓已多时,江上山前乐可知。
著却貂裘将采药,任他人唤作渔师。

西林师住西林庵,在山不识庐山面。昨持斋钵出山来,仿佛白莲社中见。

自言祝发从安国,玄奘世系生同县。旋入延恩主法筵,重开灵境新禅院。

半偈语翻千佛场,瓣香缘结三生善。当时知识尽名流,过去光阴如掣电。

为宏道愿舍丛林,桑下已辞三宿恋。不招云侣不把茅,一瓢今挂杨街堰。

吾闻师言增太息,世出世间遇随变。曾闻茎草化金身,会见淘沙得精饭。

槛外青山祇树深,门前流水经溪滟。西林原不让东林,立地谁坚清净愿。

社中若继远公游,选胜何如选佛遍。

冷烟禁日,算未曾谷雨,春芽齐摘。箬叶轻籯,封裹银钩几程驿。

不数乌程小蚬,便生长江南谁觅。但记他阳羡先尝,诗句谩吟得。

擎出。九重陌。正一骑软尘,苑墙西侧。锦葵月夕。红定瓯圆露华拭。

翻恨山窗折鼎,辜负却、清溪溪碧。沸长泉催活火,任教脱帻。

丛云霭晓光,湛露晞朝阳。天文天景丽,睿藻睿词芳。

玉庭散秋色,银宫生夕凉。太平超邃古,万寿乐无疆。

南来一望豁双眸,空水冥濛象外幽。万古乾坤开混沌,两轮日月祇沉浮。

谁能飞羽凌洲岛,我欲乘槎访斗牛。近说波恬蛮国服,会看白雉贡成周。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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