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未春留钱唐巨可大家六月可大殁明年移家临平余将东归因赋此写怀

去年六月十五夜,月明渔浦看潮生。今年此夜对明月,凄凉池馆难为情。

故人梦断知何处,生存华屋含风露。明朝家具载扁舟,又向临平山下住。

忆昔故人邀我来,笑谈白日驱风雷。百年未半忽转烛,时移事改令人哀。

我家金华北山北,堂上慈亲年八十。要知生死见交情,两载淹留归未得。

孤儿有托女有归,余亦兴怀歌式微。悲来纵笔写情曲,九原杳杳心相知。

(1292—1355)婺州兰溪人,字文可。七岁力学如成人,年十三为乡正。刘贞为浙东宪府掾,辟为从事,后荐署兴化路儒学录,以母老辞不就。博学,尤善为诗,词句清丽,有唐人风。有《药房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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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角浮紫气,凛然尘外清。虽称李太白,知是那星精。
御宴千钟饮,蕃书一笔成。宜哉杜工部,不错道骑鲸。
谁氏子丹青,毫端曲有灵。屹如山忽堕,爽似酒初醒。
天马难拢勒,仙房久闭扃。若非如此辈,何以傲彤庭。
霁动江池色,春残一去游。菰风生马足,槐雪滴人头。
北阙尘未起,南山青欲流。如何多别地,却得醉汀洲。
雨洒江声风又吹,扁舟正与睡相宜。
无端戍鼓催前去,别却青山向晓时。

出东门子城,古道二五折。破石蹶荒丘,云是故元碣。

烧柳发柔条,卧槎吐红节。石沟注涓水,寒鉴泻空洁。

燕女竞游骖,罗袜带春雪。梅花堆鬋髻,波影动文缬。

青山酣远客,新鸟困啼舌。红尘视此地,如秽与迷迭。

汲泉烹一杯,肺腑沁香冽。不惜看频频,可消奔竞热。

流水行云各有因,乾坤容我老閒身。移花买石堪晨夕,送往迎来自主宾。

远近杖头三事衲,东南鼎足数家春。同参欲挽知难住,相劝还山作懒人。

嗟我性拙疏,平生好泉石。
好景与良辰,风清并月白。
必对佳友朋,一尊陶永夕。
雅志在轻肥,生笑公西赤。
岁晚效一官,粗竭区区力。
所得仅牛毛,罪戾如山积。
与其镇营营,终朝有忧色。
孰若归去来,日作太仓籴。
虽然食不充,野性还自得。
况复二老人,年来多病厄。
杜门奉旨甘,此意自平昔。
端欲务宽闲,初非为矫激。
他日会稽归,期言终不食。
人谁谅此心,交游谩千百。
独幸王夫子,相知如鲍叔。
怜我气早衰,短发仅覆额。
信我非人伪,有意在作德。
余生能几何,舍此将安适。
世路多风波,谈间起仇敌。
且复倒壶觞,乐此承平日。
浊酒一杯歌一曲,世间万事悠悠。闲来乘兴一登楼。西风吹叶脱,尽见四山秋。莞然成独笑,白鹭起沧洲。

晓起先乌鹊,愁多竟不眠。风霜严塞草,星月淡秋天。

落叶亲携帚,垂瓶自汲泉。禁门朝万马,魂断忆当年。

攻城不怕齐神武,玉壁堪支百万兵。
不是南朝夸玉壁,关西南□是长城。

满目河山感慨多,叶飞如雨水增波。丹枫白雁生秋兴,紫蟹黄花共醉歌。

头戴南冠白已矣,手遮西日奈愁何。登高能赋知无益,和汝题糕且一哦。

真宰不绝秘,山堂开绝壁。怀哉诸名贤,明月酬空碧。

天风下瑶台,满地云狼籍。

赭袍重拥翠云裘,尚有春风数日留。天女移来天上种,从今更不数扬州。

望前一日正芳春,我祖当年庆诞辰。
栾叶有孙同此日,吾门他日宠光新。

恰逢故老话新亭,诏出牲牷喜荐馨。最是圣朝恩德重,孝陵无用植冬青。

道衍未入燕,能诗乃名诗。偶写友朋作,命意殊冲夷。

中州旧相识,寄远界乌丝。一卷《后和陶》,书以徇心知。

繇靖不再睹,自洗软媚姿。足知才力强,所施无弗宜。

和尚故不错,责之何苛为。吁嗟太孙帝,柔弱祚渐衰。

文皇一振厉,遂廓二百基。此见和尚功,长育亦不赀。

世俗恢奇策,传闻多可嗤。要之游佛门,固是英雄师。

往昔见摹本,手迹今兹披。他年请刊石,用补集所遗。

迢迢豸岭水萦纡,知是元公此结庐。老屋至今图太极,古碑犹在勒通书。

落花啼鸟春无恙,窗草池莲景自如。閒立钓游矶上石,光风霁月满庭除。

幽轩斜映山,空涧复潺潺。重叠岩峦趣,遥来窗户间。
桃花飘岫幌,燕子语松关。衣桁侵池翠,阶痕露藓斑。
临风清瑟奏,对客白云闲。眷恋青春色,含毫俯碧湾。

屈指归来日,竹桃正著花。还应识故主,烂漫吐红霞。

丹枫为幛石为屏,百尺高台照客星。两岸猿声落秋水,至今山色为谁青。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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