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 夜寒一作怎得心胸浩气冲

土榻侵寻夜半风。眼羞无睡强朦胧。新诗暗琢拳挛里,往事都思展转中。

肤起粟,脊弯弓。须知玉汝是天衷。墦间也去从人乞,怎立当年济世功。

许衡
(1209—1281)怀孟河内人,字仲平,号鲁斋。性嗜学。从姚枢得宋二程及朱熹著作,居苏门,与枢及窦默相讲习,以行道为己任。宪宗四年,忽必烈召为京兆提学,及即位,授国子祭酒。至元二年,命议事中书省,乃上疏言事。谓“北方之有中夏者,必行汉法乃能长久”,并指出欲使“累朝勋旧改从亡国之俗”,阻力必大。多奏陈,然其言多秘,世罕得闻。又定朝仪、官制。拜中书左丞,劾阿合马专权罔上,蠹政害民。改授集贤大学士兼国子祭酒,选蒙古子弟教之。又领太史院事,与郭守敬修《授时历》成。以疾归。卒谥文正。有《读易私言》、《鲁斋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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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爱山紫,沙涨省潮回。平生梦犹不到,一叶眇西来。欲讯桑田成海,人世了无知者,鱼鸟两相推。天外玉笙杳,子晋只空台。
倚阑干,二三子,总仙才。尔歌远游章句,云气入吾杯。不问王郎五马,颇忆谢生双屐,处处长青苔。东望赤城近,吾兴亦悠哉。
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
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
八景云舆驾六龙,东方常御太和风。
箫笳冉冉升黄道,冠剑重重拜木公。
弱冠论交老更坚,平生风义想前贤。
银峰告政一千里,雁塔联名四十年。
漫许赤心酬雨露,终成白发傲林泉。
酸风送子寒山暮,鸣壑摇松亦泫然。

佛法方当恶剧时,偃溪笑里袖钳锤。不教管领千云衲,打彻头关更问谁。

云坛共上百神清,碧坞红霞相照明。
幽草欲迷丹井处,乱峰依旧白云生。
亭亭翠纛高杉矗,险险狂雷落石轰。
待得九霄鸾鹤驭,玉书应改地仙名。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攲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箫史去已远,朱鸟不下来。幸有山头月,怜来入酒杯。

蜀冈头。记狂夫、旧日曾游。薄倖樊川,赢得一梦青楼。

红桥上,藕丝菱蔓,当时费尽凝眸。平陈业,烟花记,可怜逝水悠悠。

老矣先生何求。也雨楫烟帆,北谒诸侯。鹤发开元,老泪铜仙争流。

红衣落尽西风起,怕隋堤、最不宜秋。隐隐见,一江灯火,人隔扬州。

胶革全崩傀儡场,岐雷医命竟无方。
千秋许我留真气,百事催人到夕阳。
谁把黄金求骏骨,且余一垅羡生王。
涅槃羽化凭仙佛,为想归途尽渺茫。
建安少年请缨客,横槊赋诗两无敌。
辞家去作入彀英,气拂天狼夜无迹。
庙堂尺箠鞭羌雏,智名勇功付壮夫。
引弓没羽世自有,敢闻上策当何如。

龙舟与角黍,天下吊屈原。不知自沉后,能使君心悛。

徒以扬之过,离骚为世传。宣圣昔去君,微罪兆其端。

贵戚不易位,龙蛇洞庭渊。老死需追召,仁义为两全。

手把合欢彩索,殷勤微笑殢檀郎。低低告,不图系腕,图系人肠。

北邙山头生白云,北邙山下多古坟。借问谁家埋白骨,此中半是洛阳人。

陌头夜夜铜驼家,冢上萧萧悲宰木。家贫无地葬遗骸,忍见乌鸢啄人肉。

白日短短云无根,翁仲百年当墓门。花落春风一杯酒,几家寒食见儿孙。

悠悠龙津水,远自庐峰来。蜿蜒走溪壑,势与山俱回。

麓断众山尽,忽看天镜空。澄波湛寒月,万景涵鸿濛。

此时得真赏,如游元化初。振策起沙鸟,数里见潭鱼。

微风林下来,吹动浮云影。灵气袭兰襟,洒然异人境。

朅来京国游,岁月随奔川。几回故乡梦,飞落闽南天。

举首不可见,思之空留情。寄声谢鸥鹭,愧负沧洲盟。

久病未尝推木枕,人来多是问如何。山僧据问随缘对,窗外黄鹂口更多。

昔闻桓山鸟,四海各分飞。念我同生子,四女相因依。

辛苦效反哺,力尽心亦微。仲姊久长逝,泪落不可挥。

所遗我三人,恋母愿空违。伯也失所天,忍死鞠孤儿。

儿年近四十,与妇同分离。茕茕一孩女,遣嫁时来归。

上堂问祖母,终朝无苦饥。嗟予季与叔,相见时亦稀。

抚琴弹此曲,此曲声殊悲。

雨中林学士,柏下顾将军。

云收南山头,太白青崔嵬。
我有泉石梦,坐对怀嵬开。
小池数斛水,涉鸟来毡毸。
遗翎与行迹,纵横在苍苔。
忆得钓矶上,到家如一回。
蔬畦参差绿,采掇助酒杯。
痛饮不能去,绕竹犹徘徊。
主人林岩癖,笑傲苍烟堆。
心忧百里病,良田正黄埃。
欲知主人喜,雨嵬山脚来。

  上篇

  雨、风、露、雷,皆出乎天。雨露有形,物待以滋。雷无形而有声,惟风亦然。

  风不能自为声,附于物而有声,非若雷之怒号,訇磕于虚无之中也。惟其附于物而为声,故其声一随于物,大小清浊,可喜可愕,悉随其物之形而生焉。土石屃赑,虽附之不能为声;谷虚而大,其声雄以厉;水荡而柔,其声汹以豗。皆不得其中和,使人骇胆而惊心。故独于草木为宜。而草木之中,叶之大者,其声窒;叶之槁者,其声悲;叶之弱者,其声懦而不扬。是故宜于风者莫如松。盖松之为物,干挺而枝樛,叶细而条长,离奇而巃嵸,潇洒而扶疏,鬖髿而玲珑。故风之过之,不壅不激,疏通畅达,有自然之音。故听之可以解烦黩,涤昏秽,旷神怡情,恬淡寂寥,逍遥太空,与造化游。宜乎适意山林之士乐之而不能违也。

  金鸡之峰,有三松焉,不知其几百年矣。微风拂之,声如暗泉飒飒走石濑;稍大,则如奏雅乐;其大风至,则如扬波涛,又如振鼓,隐隐有节奏。方舟上人为阁其下,而名之曰松风之阁。予尝过而止之,洋洋乎若将留而忘归焉。盖虽在山林而去人不远,夏不苦暑,冬不酷寒,观于松可以适吾目,听于松可以适吾耳,偃蹇而优游,逍遥而相羊,无外物以汩其心,可以喜乐,可以永日;又何必濯颍水而以为高,登首阳而以为清也哉?

  予,四方之寓人也,行止无所定,而于是阁不能忘情,故将与上人别而书此以为之记。时至正十五年七月九日也。 []

  下篇

  松风阁在金鸡峰下,活水源上。予今春始至,留再宿,皆值雨,但闻波涛声彻昼夜,未尽阅其妙也。至是,往来止阁上凡十余日,因得备悉其变态。

  盖阁后之峰,独高于群峰,而松又在峰顶,仰视如幢葆临头上。当日正中时,有风拂其枝,如龙凤翔舞,离褷蜿蜒,轇轕徘徊;影落檐瓦间,金碧相组绣,观之者目为之明。有声如吹埙箎,如过雨,又如水激崖石,或如铁马驰骤,剑槊相磨戛;忽又作草虫呜切切,乍大乍小,若远若近,莫可名状,听之者耳为之聪。

  予以问上人。上人曰:“不知也。我佛以清净六尘为明心之本。凡耳目之入,皆虚妄耳。”予曰:“然则上人以是而名其阁,何也?”上人笑曰:“偶然耳。”

  留阁上又三日,乃归。至正十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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