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舜举画芙蓉

木末芙蓉最耐寒,等闲不许世人看。蛾眉淡扫朝天去,自采花头制道冠。

元明间庐陵人,字光弼,号一笑居士,又号可闲老人。历官江浙行省左、右司员外郎,行枢密院判官。晚居西湖寿安坊,屋破无力修理。明太祖征至京,厚赐遣还。卒年八十三。有《庐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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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拖碧,步飘香,织腰束素长。鬓云光,拂面珑璁,
腻玉碎凝妆。宝柱秦筝弹向晚,弦促雁,更思量。
江上送归船。风雨排空浪拍天。赖有清尊浇别恨,凄然。宝蜡烧花看吸川。
楚舞对湘浇。暖响围春锦帐毡。坐上定知无俗客,俱贤。便是朱张与少连。
白鹿遗书山泽癯,归来花木尽堪娱。
功名之梦晦庵晦,礼乐其家迂叟迂。
雪屋一灯春夜半,竹山千古暮云孤。
雨寒愁绝兰亭禊,灵寿空余九老图。
鸡屿洋边桃李穠,岸沙遮海暮云重。
乘槎我自犯牛斗,掘狱谁何藏剑锋。
世路肯遵前覆辙,交游谁识后凋松。
此生但得长相见,一笑能轻禄万钟。
皎皎虚堂带月清,金风入律露华明。
潘郎寓直生秋兴,韩子长歌忆短檠,
惊鹊绕枝巢未稳,幽虫临砌隐馀声。
却嫌诗思撩归梦,数尽高城长短更。

赫曦改东陆,鲜飙转南薰。炎歊深城府,清泠阻江濆。

隐几倦文竹,紬书厌香芸。眷言承明侣,肃此尘外群。

仙梯驾虹出,梵阁排霞分。攀楹低白日,对槛俯朱云。

圆方鹄举见,参差鸾歌闻。意树鸣天籁,禅枝绕烟芬。

斜景敛平霭,飞雨洒高雯。金罍引清酌,玉麈生凉氛。

兴谣吐云藻,摇笔挥风斤。香留荀令榻,书染羊欣群。

奇赏真四美,同咏惭五君。

于皇上帝,以逮富媪。惟予有况,爰父爰母。靡嘉不承,博施九纮。

岁是用登,百秩绳绳。显相列辟秉肃穆,燎芗叆叇成雾幄。

回干接翟散金辉,下管镛鼗竹敔丝璆然。接之泗滨浮玉皦,如绎如乱而不绝。

肥刍之犍芍药酱,亨粔籹,有餦餭,玄酒清苾奈乐何。

展诗奏音发升歌,含宫调角商徵多。窈眇流梁激尘飞,丰隆击节风伯和。

玄黄改色尊颜酡。朱凤委羽雍雍鸣,赤龙夭矫迅长征。

垂休肇贶示炎祯,神夕逶迤嘉孔明。

乍似榆钱飞片片。湿尽花烟,珠泪无人见。江水添将愁更满。

茫茫直与长天远。

已过清明风未转。妾处春寒,郎处春应暖。枉作金炉朱火断,水沉多日无香篆。

太史仰乾象,光芒见前星。森然拱帝所,无乃趋过庭。

道德粹金玉,词华渺沧溟。愿言千万寿,声闻炳丹青。

独坐浑如面壁禅,更无馀事恼心天。舟中唯载烹茶具,囊内犹存买酒钱。

秋水经霜鱼自乐,晓林留月鹊堪怜。人生何必东山卧,老我烟霞屋数椽。

一天霞采正流虹,出水芙蕖欲吐红。纵是连宵困寒雨,终然危干独凌风。

乾坤尚郁胚胎里,身世都忘水玉中。慎尔芳馨良自爱,晴光早晚总天功。

桂影当樽莲漏岩,翠楼良夜捲珠帘。今来望月成追忆,怀抱逢秋一倍添。

吾爱陆渭南,一生常善病。谓非酒色来,虽病元气正。

双眼涩如棘,支颐犹高咏。省事兼寡言,能使心无竞。

病亦不迎医,书卷养性命。

鲁直今已矣,平生作小诗。

不能随薄俗,非是向深山。自喜道无屈,所嗟心未閒。

酒乡贫更入,诗债病犹还。一字成虚美,通宵只厚颜。

清班经岁侍凝旒,宠寄稽山第一州。琐闼风规丹扆侧,蓬莱烟霭碧江头。

诗豪谁敢雷门过,乡老争陪昼锦游。行路光华浮画鹢,浩然佳思鉴湖秋。

舟行迷雪色,日暮傍江湄。闹肆明灯急,归渔卷钓迟。

驱寒全仗酒,对坐不能棋。起望船头白,飘飘花落时。

波浪兼天寇盗穷,将军乘胜奏肤功。
三年戎马关河月,不及狼山一夜风。

夜静天地凉,凭楼独凝眺。烟树色离离,云山望中杳。

万籁寂无声,数萤流木杪。青镫照罗幕,残叶铺池沼。

悲哉今古情,乾坤徒浩渺。忧怀自苍茫,至意漠难晓。

姮娥知我愁,流影来相照。当持金石心,千秋同皎皎。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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