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长城窟行

秋草朔风惊,饮马出长城。群惊还怯饮,地险更宜行。

伤冰敛冻足,畏冷急寒声。无因度吴坂,方复入羌城。

南朝陈清河东武城人,字见赜。好学有清才。梁武帝太清初,射策高第,除邵陵王国左常侍。元帝立,迁彭泽令。入陈,累迁通直散骑侍郎。宣帝太建中卒,年四十九。善五言诗。明人辑有《张散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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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三十载墨犹新,公是当时第一人。
马革伏波惭立柱,羊裘严濑老垂纶。
观宾可以观其主,在子胜如在乃身。
多少汗颜君袖手,凭谁举酒问穹旻。
楚国骄荒日已深,山川朝暮剧登临。
曾伤积毁亡师道,只托微辞荡主心。
江草东西多恨色,峡云高下结层阴。
潘郎千载闻遗韵,又说经秋思不任。

鹤料署文移,鲚场收赋算。

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
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檀郎。
髻鬟狼藉黛眉长,出兰房,别檀郎。角声呜咽,
星斗渐微茫。露冷月残人未起,留不住,泪千行。

钟山独归雨微冥,稻畦夹冈半黄青。疲农心知水未足,看云倚木车不停。

悲哉作劳亦已久,暮歌如哭难为听。而我官闲幸无事,北窗枕簟风泠泠。

于时荷花拥翠盖,细浪嬲雪千娉婷。谁能攲眠共此乐,秋港虽浅可扬舲。

世事纷然百态新,西冈一醉十三春。
自惭白发随年少,犹把金锺劝主人。
黄鸟乱飞深夏木,红榴初发艳清晨。
佳时易失闲难得,有酒重来莫厌频。
曾见春笺小韵清,曲中传道最多情。
西江大有多情客,不得江东一步行。

湿云黏似絮,关山冻合,风色偃貂裘。玉楼寒起粟,知是仙人,咫尺驾银虬。

黄昏漠漠,窗影黑、思挂帘钩。谁剪碎、明河冰水,一夜下皇州。

还愁。孟婆潦倒,滕六商量,怕梅花孤瘦,又化作、轻烟薄雾。

缭绕枝头,五更错认虚生白,最分明、碧落清幽。成独笑、飞琼毕竟迟留。

结伴先结懒,买山先买寺。东西不可料,五六年间事。

朝旭开远光,松筠一步地。与君隔一河,谁是王居士。

庵以何为名,宛有伊人意。枕边衣带水,澹澹涵一篑。

比我床前绿,清幽乃不啻。磬声浮水上,此境安能觊。

若较梨花憎太白,纵多桃李叶全无。何如翠袖红妆倚,的的黄须锦瓣扶。

来时苦大难,寒雨飞瀼瀼。今者复何日,秋原称叶黄。

遵路行以悲,飘风吹我裳。流目心自喻,剧结车轮肠。

人生苦经历,精爽定往还。踟蹰行俟之,轻烟霭容颜。

飞鸟过我前,流泉鸣其閒。欲语不得接,浮云云何攀。

迢迢荒原路,曲曲粤楚甸。匪羊亦匪牛,穷日历郊箐。

蘖苦梅复酸,宛转遂所绻。凛矣秋霜心,哀哉白日变。

世有好直者,直行悲途穷。直视不仰天,直立不俯躬。

若有用直者,如绳无曲木。如弦有高音,如矢利于镞。

或有徒直者,心不藏丝毫。与人无可否,于物忘卑高。

我直异于是,用一而化二。生理本不回,修之敬为地。

秘监风流鬓未丝,为询忠义向南陲。黔黎思汉中兴日,绣斧还乡奉使时。

金匮紬藏书灏灏,木天儤直漏迟迟。好期勋业书麟史,行赞谋谟入凤池。

故人渺在云林端,手种梓漆阴团团。不愤读书从鬼谷,何嫌卖药近长安。

白日定趋天禄阁,青春宜著鵔鸃冠。相思洒尽金壶墨,三十六峰生莫寒。

列仙之儒山泽臞,手中黄纸新除书。教官虽冷实清选,当涂山川如画图。

我生无能百不如,盍不从君赋归与。请君为我酹大白,矫首南望心烦纡。

梅从何逊骤知名,句入林逋价转增。佳故品题因度远,暗能摸索为香凝。

每逢陈迹空搔首,不见斯人但服膺。菊径依依怀靖节,瓜田草草念东陵。

黄金台上客,大庾岭头春。如是无诗句,梅花也笑人。

毵毵杨柳绿初低。澹澹梨花开未齐。楼上情人听马嘶。忆郎归。细雨春风湿酒旗。
逢著平乐儿,论交鞍马前。与酤一斗酒,恰用十千钱。
后余在关内,作事多迍邅。何肯相救援,徒闻宝剑篇。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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