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东园诗

陈王鬬鸡道。
安仁采樵路。
东郊岂异昔。
聊可闲余步。
野径既盘纡。
荒阡亦交互。
槿篱疏复密。
荆扉新且故。
树顶鸣风飙。
草根积霜露。
惊麏去不息。
征鸟时相顾。
茅栋啸愁鸱。
平冈走寒兔。
夕阴带层阜。
长烟引轻素。
飞光忽我遒。
岂止岁云暮。
若蒙西山药。
颓龄倘能度。
沈约
  沈约(441~513年),字休文,汉族,吴兴武康(今浙江湖州德清)人,南朝史学家、文学家。出身于门阀士族家庭,历史上有所谓“江东之豪,莫强周、沈”的说法,家族社会地位显赫。祖父沈林子,宋征虏将军。父亲沈璞,宋淮南太守,于元嘉末年被诛。沈约孤贫流离,笃志好学,博通群籍,擅长诗文。历仕宋、齐、梁三朝。在宋仕记室参军、尚书度支郎。著有《晋书》、《宋书》、《齐纪》、《高祖纪》、《迩言》、《谥例》、《宋文章志》,并撰《四声谱》。作品除《宋书》外,多已亡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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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步玉。待月来弄影,天挂参宿。冷透屏帏,清入肌肤,风敲又听檐竹。前村不管深雪闭,犹自绕、枝南枝北。算平生、此段幽奇,占压百花曾独。
闲想罗浮旧恨,有人正醉里,姝翠蛾绿。梦断魂惊,几许凄凉,却是千林梅屋。鸡声野渡溪桥滑,又角引、戍楼悲曲。怎得知、清足亭边,自在杖藜巾幅。梅圣俞诗云:“十分清意足。”余别墅有梅亭,扁日清足。
进止详华,文章尔雅,金銮恩异群彦。尘断银台,天低鳌禁,最是玉皇香案。燕公视草,星斗动、昭回云汉。对罢宵分,又是金莲,烛引归院。
年来偃藩江畔。赖湖山、慰公心眼。碧瓦千家,少借衤夸襦余暖。黄气珠庭渐满。望红日、长安殊不远。缓辔端门,青春未晚。
席上酒杯难减,鼎中药味频加。老人争得脸如霞。镜里衰容人怕。
檐溜尽成冰柱,前村变却梅花。琼瑶破碎为行车。冻雀盈枝堪画。
万里岷峨路。笑归来、野逸萧闲,旧时风度。玉陛金闺春引处,迟却京华步武。漫赢得、西湖佳趣。香篆琴丝帘影外,有朝云、夜月和鸥鹭。都辨我,醉中句。
飞凫又报匡庐去。怕赤霄、班里依然,有人留取。头黑功名浑好在,漫浪从渠赋予。但爱我、襟期相遇。满把一觞为君寿,有风荷、万顷摇清暑。聊为此,釂金缕。

卖饧天气,恰春光娇到,九分时节。城下小园围绿水,无数画廊周折。

蝶翅憨红,蜂须园暖,满院繁英缬。君如不醉,花时枉诩豪杰。

记否二十年前,襄王筵上,众里香曾窃。金缕衫边桃叶泪,多少细怜轻阅。

柳絮帘栊,花枝年纪,事去和谁说。凭阑一梦,帽檐糁遍晴雪。

绿樽清话倚残灯,把卷题诗取次增。海味分甘尝远客,春茶旋煮出高僧。

风吹湖面秋千顷,月落山腰雪几层。信宿分襟情不尽,梵宫高处拟重登。

古人种桃李,不为搴其花。君子振英芬,岂在文与华。

炎阳赫晴彩,百卉流丹霞。蕡彼东园实,累累一何嘉。

采者自成蹊,举世徒咨嗟。

黄屋辞丹阙,贞臣赴敌营。
解言终不反,先面竟如生。
谁并当时节,独流千祀名。
承家有贤嗣,谅不愧西平。
三峰足云气,万壑散秋声。茅君曾此成道,山兴地俱灵。遥望苍松紫桧,疑是烟幢雾盖,冉冉下青冥。鸾鹤故山梦,香火几时情。洞天开,丹灶冷,有遗经。华阳自古招隐,飞炼得长生。惭愧山中宰相,便许纶巾鹤氅,相对听吹笙。何处沧浪水,吾亦濯尘缨。

洛阳开大道,城北达城西。青槐随幔拂,绿柳逐风低。

玉珂鸣战怪,金爪斗场鸡。桑萎日行暮,多逢秦氏妻。

王子缑山载碧笙,远随丹诏觐神京。
秩宗祀典虞书在,封禅坛泬汉畤平。
玉笥云连龙虎气,金陵天近凤凰城。
祝官拜望承恩早,小朵楼西散佩声。

玉漏藏机水暗流,真珠射日动灯毬。偶人自解开青琐,高拱龙床报晓筹。

结发行间见此公,两河忠义俟元戎。勋成伊吕终方驾,算胜孙吴亦下风。

拂剑未酬千古辱,赐环空坏十年功。奸邪卖国堪流涕,独立西风看去鸿。

驱车出郭门,缁尘迎面扑。引领见西山,顿觉豁心目。

金碧焕楼台,清华足水木。兰若远相望,烟岚围簇簇。

言寻相国园,水塔名久熟。取径御园西,冈峦争起伏。

诘曲度龙潭,一径入松竹。池榭虽荒凉,丘壑尚回复。

架石以为梁,牵藤可补屋。绕砌乱泉鸣,依檐飞鸟宿。

云来万树平,雨过千峰沐。奇石蹲虎头,幽林狎麋鹿。

仙果间名葩,朝暮散清馥。平居爱名胜,如渴思茗粥。

今晨来此间,如画得饱读。无奈世网牵,欲留不可复。

回首谢山灵,何时此卜筑。

昔坐翠微间,摊书白昼间。至今成皓首,重此对孱颜。

谢墅烟云杳,滦波日夜潺。平生几游历,也当故乡山。

故人宛何在,坐永芳时别。
别时樱桃花,离离子堪撷。
颓云忽成峰,喧禽将反舌。
触绪怅多违,丝棼焉可绝。

昔人称水淫,好洁若无奈。居然一日间,洗涤十馀过。

君看七尺躯,孰与此心大。洗心傥亦尔,会绝客尘涴。

差池群起逐朝晖,乍得随风入绣闱。遥望柏梁频自语,却怜朱户几翻飞。

春秋代序身长客,毛羽飘零意暂违。金殿玉楼都莫羡,衔泥且向草堂归。

生也如是,白骼树头鱼扇子。
死也如是,泥牛饮乾东涧水。
更待说偈,舜若多神三赤喙。
讨甚巴鼻,愧恶重童无处洗。
径山供尽死款,慈云也不相饶,
从来生死不同条。

  天可必乎?贤者不必贵,仁者不必寿。天不可必乎?仁者必有后。二者将安取衷哉?吾闻之申包胥曰:“人定者胜天,天定亦能胜人。”世之论天者,皆不待其定而求之,故以天为茫茫。善者以怠,恶者以肆。盗跖之寿,孔、颜之厄,此皆天之未定者也。松柏生于山林,其始也,困于蓬蒿,厄于牛羊;而其终也,贯四时、阅千岁而不改者,其天定也。善恶之报,至于子孙,则其定也久矣。吾以所见所闻考之,而其可必也审矣。

  国之将兴,必有世德之臣,厚施而不食其报,然后其子孙能与守文太平之主、共天下之福。故兵部侍郎晋国王公,显于汉、周之际,历事太祖、太宗,文武忠孝,天下望以为相,而公卒以直道不容于时。盖尝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孙必有为三公者。”已而其子魏国文正公,相真宗皇帝于景德、祥符之间,朝廷清明,天下无事之时,享其福禄荣名者十有八年。今夫寓物于人,明日而取之,有得有否;而晋公修德于身,责报于天,取必于数十年之后,如持左契,交手相付。吾是以知天之果可必也。

  吾不及见魏公,而见其子懿敏公,以直谏事仁宗皇帝,出入侍从将帅三十馀年,位不满其德。天将复兴王氏也欤!何其子孙之多贤也?世有以晋公比李栖筠者,其雄才直气,真不相上下。而栖筠之子吉甫,其孙德裕,功名富贵,略与王氏等;而忠恕仁厚,不及魏公父子。由此观之,王氏之福盖未艾也。

  懿敏公之子巩与吾游,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以是铭之。铭曰:

  “呜呼休哉!魏公之业,与槐俱萌;封植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砥平。归视其家,槐阴满庭。吾侪小人,朝不及夕,相时射利,皇恤厥德?庶几侥幸,不种而获。不有君子,其何能国?王城之东,晋公所庐;郁郁三槐,惟德之符。呜呼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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