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行路难

君不见柏梁台。
今日丘墟生草莱。
君不见阿房宫。
寒云泽雉栖其中。
歌妓舞女今谁在。
高坟垒垒满山隅。
长袖纷纷徒竞世。
非我昔时千金躯。
随酒逐乐任意去。
莫令含叹下黄垆。
鲍照
  鲍照(约415年~466年)南朝宋文学家,与颜延之、谢灵运合称“元嘉三大家”。字明远,汉族,祖籍东海(治所在今山东郯城西南,辖区包括今江苏涟水,久居建康(今南京)。家世贫贱,临海王刘子顼镇荆州时,任前军参军。刘子顼作乱,照为乱兵所杀。他长于乐府诗,其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有《鲍参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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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下游多日,溪边过几春。数图人欲活,一笔自如神。

不写俗中态,漫留云外身。丹青如模我,道貌似山人。

三椽容膝地,一枕曲肱眠。手把故人画,起行梦相牵。

明河天上落,一派堕我前。溶溶注银海,浩浩泻玉川。

老眼眩欲迷,今在第几天。堂堂通德门,种德今百年。

斋房九茎芝,岳井十丈莲。连枝挺奇秀,见此两谪仙。

诗成粲珠玉,纸落生云烟。一飞看昂霄,云中雁行连。

南豳日日接英标,公外追随岂待招。
恶劝酒时图共醉,痛赢棋处肯相饶。
一抛言笑如何遣,频得音书似不遥。
独上西楼为君久,满城明月会云销。
鸡球饧粥屡开筵,谈笑讴吟间管弦。
一月三回寒食会,春光应不负今年。

如闻蛮服愚弄兵,凶酋恃险愁孤城。军书插羽惧不急,安得良术吹天晴。

微时故剑不妨求,出匣犹存旧蒯缑。莫与铅刀同钝置,当年凭尔觅封侯。

大家都待倚栏干,摘索幽花草棘閒。方便春风无不到,忍教雪里一枝寒。

六寺烟深,双峰黛冷,嬉游时际暄暖。曲塘画癋参差,曦来荻芽沙浅。

娇春罗绮,映绿净、波纹吹软。尽瘦生、掌上谁擎,漫认倚风轻燕。

帘乍卷、垂杨拂眼,门半掩、小桃窥面。歌云日趁新妆,泪竹几巡古苑。

微茫林角,挂一抹、残杨如线。怕后游、晴雨无凭,有约也应难见。

今日江头风势苦,黑云从风散为雨。波声撼塌邾子城,涛头径射白龟渚。

犹似周郎万骑横江来,千艘撇■闻惊雷。咫尺南北不可辨,际天烟焰纷成堆。

舟子系缆垂杨陌,忽见峭壁镵天地崩坼。髯苏一去青山闲,老子今朝散轻策。

崔嵬亭子江之滨,壁上二赋犹鲜新。人间风月不可驻,天上来此闲仙人。

秀骨疏髯脱囹圄,诗不能茹酒不吐。吹唇沸地群狐狂,遣作江山文字主。

东坡黄桑手自种,废垒蓬蒿耜亲举。平生食饱爱闲行,涴壁污墙到氓户。

武昌樊口丹枫稠,载酒还作凌云游。清波白月在人世,素心孤鹤横天浮。

忽忆美人思魏阙,自惊流落天南州。我拜遗像空山陬,岩桂惨淡枝相樛。

悲风入座髯飕飗,大江茫茫东注愁。

丹凤楼前返羽车,清诗满袖出京华。雕虫徒刻三年楮,补衮应餐五色霞。

太白晚传青绮帔,元种早授玉门砂。要知不隔金闺步,常是相从太极家。

一元妙化不停枢,和气陶陶逐物初。鸠雨欲晴桑叶晚,燕泥新湿杏花馀。

偶携野客看云坐,閒拟春题就竹书。新涨拍阑风日净,溶溶暖绿护阶除。

怀来虽小县,城郭颇周严。野寺严兵骑,溪桥飏酒帘。

唐碑文未泯,汉候吏无觇。山色青堪掇,冈头为少淹。

烟湿空林翠霭飘,渚花汀草共萧萧。
仙家应在云深处,祇许人间到石桥。

帝籍傍连茧馆桑,禁林乔木昼阴凉。却从射殿临江阁,中有通衢夹苑墙。

柴门虽设未尝关,閒看幽禽自往还。尺璧易求千丈石,黄金难买一生閒。

雪消晓嶂闻寒瀑,叶落秋林见远山。古柏烟销清昼永,是非不到白云间。

山有青黄臼紵山,谢公已起谪仙还。
至今犹有文章焰,放入高楼户牖间。

突兀高城接上台,干重雉堞倚江开。浙闽山向云中绕,章贡水从天际来。

想见适逢多难日,持危全仗济时才。兴怀往昔情多少,聊坐高楼共举杯。

甘露香泉竟日流,有时天旱四方求。随缘赴感无偏党,古往今来不记秋。

见说当年鲁女冠,长年向此铒金丹。
一朝羽化无人识,野鹤孤猿绕紫坛。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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