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意

旧时灯火不知年,托意篇章末世传。胸次只今无此事,听风听雨过残年。

甘泳(1242—1290)宋末元初诗人。字中夫,一字泳之,自号东溪子,江西崇仁人。性刚正,不与时俯仰。平生不娶,效林和靖。读书不拘绳尺,尤工於诗。年二十余,浪迹东南,受知于徐径畈、杨东涧。又与赵东林、黄大山、林正庵、曾平山游。至元二十七年卒。生平事迹见《万姓统谱》卷六六、《元诗选》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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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仙昔荣养,卜筑循兰陔。
深径万株合,清池百亩开。
飞梁荫菡萏,攒栋跨崔嵬。
淮海劚红药,潇湘移翠栽。
岱松佩萝茑,海石糊莓苔。
车马远惊聒,鱼鸟忘嫌猜。
病客倦舟楫,寻春此裴徊。
闰年物候迟,前日已闻雷。
薄景未曦雪,东风新破梅。
主人京洛旧,杖屦容参陪。
指我艮隅地,方营秋月台。
眼明壁间字,醉墨题东莱。
短句颇清绝,早推能赋才。
殷勤卷白苎,为尔拂尘埃。
安得一携手,更倾林下杯。
酒阑话平昔,岂复顾形骸。
行役浸相远,人生信悠哉。
薄暮重回首,长哦归去来。
风软寒轻,暗香飘、扑面无限清楚。乍淡乍浓,应想前村,定是早梅初吐。马儿行过坡儿下,危桥外、竹梢疏处。半斜露。花花蕊蕊,灿然满树。
一饷看花凝伫。因念我西园,玉英真素。最是系心,婉娩精神,伴得水云仙侣。断肠没奈人千里,无计向、钗头频觑。泪如雨。那堪又还日暮。
半篙寒碧秋垂钓,一笛西风夜倚楼。
多少巫山旧家事,老来分付水东流。
云髻盘鸦。眉山远翠,脸晕微霞。燕子泥香,鹅儿酒暖,曾见来那。
秋光已著黄花。又恰恨、尊前见他。越样风流,恼人情意,真个冤家。

我行江南春,初见农事作。及兹旅湖外,秋稻半已穫。

隔林闻晚舂,藁秸积篱落。童稚亦熙熙,田家有馀乐。

天街平贴净无尘,灯火春摇不夜城。乍得好凉宜散步,朦胧新月弄疏明。

秦楼花发时,秦女笑相随。及到秋风日,飞来欲问谁。
似厌栖寒菊,翩翩占晚阳。愁人如见此,应下泪千行。

见说虔南惟苦雨,深山毒雾长阴阴。我来偏遇一春旱,谁解挽回三日霖?

寇盗郴阳方出掠,干戈塞北还相寻。忧民无计泪空堕,谢病几时归海浔?

草绿南原如绣。风软月华云骤。时得晚林香,昨夜缥梅春透。

微嗽。微嗽。惊起避人松鼬。

白米新炊夜夜香,糟床应听雨琳琅。
只愁湿却陶公葛,为寄官家压酒囊。
忆昔寻梅汉水旁,故乘微霰渡澄江。
如今飘泊闽山侧,拥褐安禅听打窗。

楼观横空倚薜萝,千寻晴碧落沧波。天连极浦归帆小,云锁重岩积翠多。

一壑已堪藏蠹籍,百年只合老渔蓑。扁舟草阁相看者,应有临风欸乃歌。

绿树参差,丹崖迢递,回隔尘埃。正采药溪头,相忘近远,流杯洞口,忽见楼台。

绰约双姝,柔相似雪,千树桃花向脸开。欣逢处,恍人间天上,几度疑猜。

莫教便拟轻回。倩青雀传情凤为媒。记饭煮胡麻,香飘玉粒,酒倾玄露,色映琼环。

归路依稀,残霞半卷,一晌春光照碧苔。从今去,问仙郎何日,跨鹤重来。

将才尊向宠,先帝数称能。双节颁新命,千军入秣陵。

名高欺白马,气激感苍鹰。遥看行营处,飞乌避羽矰。

晓凌残月去,暮带暝鸦还。日落光依树,秋深瘦到山。

宦情原自澹,诗意近尤间。回睇苍茫外,归云未可攀。

南人爱舟畏乘马,匪惟畏马兼畏车。车轮触石声轣{车彖},震耳奚啻晴雷驱。

不如一叶任掀簸,银涛雪浪冲江湖。繄予北行四千里,今日舣棹登车初。

平生经历所未惯,童仆蹙缩吾洒如。物情世态看烂熟,遭际随分足以娱。

红尘茫茫陆亦海,风波欲作何地无。心空不涉分别想,九折之坂皆坦途。

试观舴艋日随海鸥泛,薄笨亦驾吴牛趋。扣舷执靷各有适,燕歌越唱互答安有殊。

日出敛苍霭,雨馀生晓凉。鸟啼人不见,花落树犹香。

饥虎呀呀立当路,万夫震恐百兽怒。彤弓金镞当者谁,
鸣鞭飞控流星驰。居然画中见真态,若务除恶不顾私。
时和年丰五兵已,白额未诛壮士耻。分铢远迩悬彀中,
不中不发思全功。舍矢如破石可裂,应弦尽敌山为空。
杀气满堂观者骇,飒若崖谷生长风。精微入神在毫末,
作缋造物可同功。方叔秉钺受命新,丹青起予气益振,
底绥静难巧可拟,嗟叹不足声成文。他时代天育万物,
亦以此道安斯民。

野寺山茶昨夜开,江亭初报一枝梅。旋邀座上逍遥客,同醉花前潋艳杯。

秀色霜浓方润泽,暗香风静更徘徊。仙姿莫遣常情妒,不带东山妓女来。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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