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九锁山·大涤洞天

九锁绝入寰,一峰耸天柱。
自从开辟来。着此洞天古。
奇石千万姿,元不费神斧。
帝勑守六丁,山夔孰敢侮。
白书中冥冥,游者必持炬。
或绚若霞敷,或蹙若波诡,
或竖若旌幢,或悬若钟鼓,
或虎而爪踞,或凤而翅舞。
异状纷献酬。清音起系拊。
不知金堂仙,恍惚在何许。
褰衣下侧迳,层岚结琼乳。
迳极罅转深,幽潭蓄风雨。
劣容童竖入,恐触蛟龙怒。
凛乎不可留,长啸出岩户。
林景熙
  林景熙(1242~1310),字德暘,一作德阳,号霁山。温州平阳(今属浙江)人。南宋末期爱国诗人。咸淳七年(公元1271年),由上舍生释褐成进士,历任泉州教授,礼部架阁,进阶从政郎。宋亡后不仕,隐居于平阳县城白石巷。林景熙等曾冒死捡拾帝骨葬于兰亭附近。他教授生徒,从事著作,漫游江浙,是雄踞宋元之际诗坛、创作成绩卓著、最富代表性的作家,也是温州历史上成就最高的诗人。卒葬家乡青芝山。著作编为《霁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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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仙子静中芳,也带酣红学醉妆。
有意十分开晓露,无情一饷敛斜阳。
泥根玉雪元无染,风叶青葱亦自香。
想得石湖花正好,接天云锦画船凉。

玉懒香颓,支瘦腕、行行立立。颇藜枕、鹧鸪屏外,衬花茵席。

行雨梦飞巫峡上,随风笑踏江南陌。恨高楼、故故恼人眠,吹长笛。

揽衣起,斜阳侧。临宝镜,修山额。沾芙蓉粉汗,倩郎温拭。

罗带小开锦翡翠,云鬟斜插金鸂鶒。倚香奁、一晌晚妆成,西窗黑。

鹤禁龙楼职最闲,为谁驱马涉溪山。五云新命来双阙,黄木千秋尚此湾。

日照蜃台烟霭合,风随旄节有无间。洛书河数皆时瑞,不独西王献白环。

秋云欺日不得光,西风送雨寒苍茫。北来鸿雁翅羽湿,那能自致凌天翔。

桃叶复桃花,秦淮是汝家。渡头风雨夜,惆怅忆天涯。

不向苏堤即白堤,轻舠随意六桥西。秋林欲画无人爱,邀得山僧共品题。

灌木樛枝密叶,南风细细无声。
不用蒲葵到手,个中六月秋清。

东皇故把春狼藉,做尽无聊,镇日连朝,不让黄鹂上柳条。

香泥阻断王孙路,莫问吹箫,一夜春潮,已过红楼第二桥。

跪伸霜素剖琅玕,身堕瑶池魄暗寒。红锦晚开云母殿,
白珠秋写水精盘。情高鹤立昆仑峭,思壮鲸跳渤澥宽。
谁有轩辕古铜片,为持相并照妖看。

衡岳山中老道人,一龛一衲足容身。禅林出定云生室,诗境行吟清入神。

瓶水不凝霞气暖,石门长埽虎蹄新。只应煨芋烧茶外,乞火时时到寺邻。

泽国风光早早催,阳生已复似春回。不妨野史书云物,会伴南公进寿杯。

尘世光阴俱短日,客心冥漠过潜灰。此心未厌隆中卧,亦任东风起蛰雷。

瑟瑟青瑶簟,萧萧白石盦。何因能再梦,佳味久回甘。

雨过蝉鸣急,池生鸭浴贪。物情共清暇,无语对遥岚。

圣圣既以远,古道何邈绵。遗训弗俱亡,明明垂简编。

万理具成宪,后王宜不愆。吕政弗师古,诗书烬馀烟。

傅说古良弼,纳诲心拳拳。至言乃龟鉴,宜哉千古传。

吾人思受益,无如师圣贤。君子贵自勉,彼昏胡不然。

河间兴礼乐,淮南泥神仙。择术诚在人,存亡讵由天。

吾宗有贤王,分藩世蝉联。日用动师古,肯为流俗牵。

苍黄免驰逐,货色咸弃捐。斋居静无事,妙契羲皇前。

嗟余沗宗人,见贤思与肩。昼读古人书,夜梦与周旋。

吾宗契吾志,夙夕恒乾乾。声光腾玉牒,流芳万斯年。

皇祖有彝训,典则相后先。宪章在诸孙,百世同勉旃。

门有车马客,驾言发西京。备谙兴废事,具识治乱情。

天子既神武,储君复神明。钟鸣启双阙,王侯方雁行。

要途无贵戚,密地有寒英。怀柔建六典,戡强用五兵。

西伐踰葱岭,东征际沧溟。北盻詟沙漠,南顾定儋琼。

金图启天秘,银瓮发地灵。八表既荡一,九有悉来庭。

鄙人值阳九,嗟为□运并。忼慨携客泣,矫首晞太平。

戏三英

暖律回春过腊,融和布满天涯。禁城元夜生和气,况金吾不禁,良宵欢洽。九衢三市,万户千门。重重绣帘高挂,列银烛荧煌家家斗骋奢华。玉帘灯细捻琼丝,金莲灯匀排艳葩,栀子灯碎剪红纱。壁灯儿,巧画。过街灯照映纱灯、戏灯机关妙,滚灯、转雚瓦灯耍。月灯高悬水灯戏,将天地酬答。

【幺】彩结鳌山对耸,箫韶鼓吹喧哗。仕女王孙知多少?宝鞍锦轿,来往交叉。酒豪诗俊,谢馆秦楼。会传杯笑饮流霞,见游女行歌尽〔落梅花〕。向杜郎家酒馆里开樽,王厨家食店里饭罢,张胡家茗肆里分茶。玉人,娇姹。爱云英辨利绛英天然俊,共联臂同把。偶过平康赏茗妭,越女吴姬。

【赚煞】绮罗珠翠金钗插,兰麝风生异香撒,弦管相煎声咿哑。民物熙熙,谁道太平无象?听歌舞见风化,酩酊归来,控玉骢不记得还家。唱道玉漏沉沉,楼头仿佛三更打。灯影伴月明下,醉醺醺婉英扶下马。

藤阴䍡■,药阑披拂,过眼风光睕晚。幽闺料有惜花心,想素手、频题冰茧。

经时病起,怀人愁绪,寄与折枝画卷。襟期肯许倩花盟,记后度、春深夏浅。

忆昔逢君新纳娉,青铜铸出千年镜。意怜光彩固无瑕,
义比恩情永相映。每将鉴面兼鉴心,鉴来不辍情逾深。
君非结心空结带,结处尚新恩已背。开帘览镜悲难语,
对面相看孟门阻。掩匣徒惭双凤飞,悬台欲效孤鸾舞。
昔日照来人共许,今朝照罢自生疑。镜上有尘犹可淬,
君恩讵肯无回时。

鸿词诸老各精神,却忆先人蹑后尘。都为文名掩书法,劫灰无处觅青珉。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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