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庆寿

潇洒晋文物,奇伟鲁衣冠。暂赋淮南招隐,泉石寄清闲。才压建安六七,胸吞云梦八九,余子笑谈间。未颉水苍佩,虹气射龙泉。烛花妍,沉水焕,酒波翻。左弧纪瑞,莱衣五色戏斓斑。庭列森森玉树,座拥骈骈珠履,金碗蔗浆寒。何以祝君寿,一笑指南山。
处州人,字衡之,号此山。磊落负隽才。工诗。游京师,袁桷深重之,荐为馆职,弗就。益肆力于词章。有《此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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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冰千片解华池,神水香醪满爵户。
旭日九门凝瑞露,东厢朝拜奉宸慈。

翠莲秋盛覆池塘,绿柄风摇一派香。欲结珍苞供胜赏,随时均锡到兰房。

提壶唤新春,病客春思搅。
茶瓯曲肱罢。联屐事幽讨。
叩门探繁香,翠蔓花尚少。
却携二三子,深行出飞鸟。
羊肠走鸣泉,凤尾摇寒篠。
俯窥万蟛烟,筇声响林杪。
汤休真解事,煮饼禅坊悄。
杯盘坐晚涧,落业风自扫。
眼明玉华阴,桃枝露红小。
更倾樽中馀,邀月下云表。
澄江静可鉴,合嶂青未了。
石梁接楼居,屋解挂参昂。
谁知人间世,仿佛见三岛。
烟尘暗中原,怀抱镇煎焰。
一行瘴海头,岁月不知老。
金兰有佳士,相见独不早。
于蒿得长松,颇亦慰枯杭,
春风正颠狂,日日被花恼。
欢来即相觅,真处在草草。
身名两姑置,有酒为君倒。

客舍紫藤长数寻,镺蔓年多半枯槁。往岁丰茸茎太密,花事去春翻草草。

今年二月呼图丁,三百铜钱费除扫。虽然芟后花较迟,渐见含苞同蕨脑。

檐牙朽株换棚格,井床新汲传栲栳。??低垂香细细,游丝不动日杲杲。

钩帘忽惊啅雀去,仰面生憎土蜂抱。越州老酒吴船来,小榼偏提恣倾倒。

头衔久矣脱朝簿,那问冬冬鼓昏早。惜哉筋力日已疲,惟有花前不知老。

停杯还忆故乡路,乱水穿沙入裴岛。千章古木藤缠身,飘落繁英满衫袄。

明年期尔横涨桥,柔橹呕哑拨萍藻。绿阴共听黄栗留,醉卧橛头船更好。

生憎市酒赤如霞,难效当年老阿嘉。一任花前杀风景,破除旧赐小龙茶。

不是刘文叔,讵说严老子。羊裘钓滩下,一渔户而已。

无用合退藏,非是退藏是。谁知误得名,来者趋如市。

末世竞声称,藏丑翻成美。与其作假龙,孰若真虫蚁。

委巷回风多暮尘,阶前老蒿长刺人。呼童荷锸相料理,忽见庭花放锦新。

朔云卧对寒城菊,燕月留沽晚市醪。向客蘼芜南国远,背人鸿雁北风高。

杜陵愁极惟双泪,潘岳情多已二毛。同病相怜不同去,莫将江海问西曹。

一点阳生坎殿,两弦风阵冲天。三关顶化液漙漙。

四象真砂始变。

五彩霞生鼎灿,六神和畅绵绵。七星司用总安然。

八面玲珑体现。

一番花信千回梦。没个些儿闲空。早起帘钩未控。已有禽声弄。

开奁只觉眉山重。扫杀宣毫无用。几片花飞不动。爱残春断送。

万里长风事壮游,天涯何处觅封侯。地经吴越群山尽,人到沧溟百感休。

共道钜公今御李,敢云王粲暂依刘。雪泥那复东西计,不独辞家易感秋。

弱冠时,便慕尔,是能文者。彼苍何意,还困骚人在野。

玉钩斜、恨相见亦何迟也。赠我五言诗,墨淋漓、鹅群无价。

古调清新,原本过江颜谢。感深情、平生心事君能写。

风雅。海内知名,无过几辈,我欲弹丸天下。读庐岳新吟,循环忍舍。

笔端飞动,似注江峡水,行空天马。才大总难量,东阿八斗嫌他寡。

藏诸怀袖,珠玉光芒射。

清风明月眼前春,老树空亭自在身。结隐欲寻山水友,世间那得识斯人。

寻仙得招提,借我此歇脚。
瓜枣未暇求,杯水得甘酌。
境空风泉高,夜永云卧薄。
明当约麻姑,石桥骑白鹤。
江上群峰泼黛浓,水村烟渚夕阳红。
一声啼鸟催耕去,何处龙归急雨中。

轻舠先后自芜江,谢李如招客到双。顾我草堂花满径,留君春酒月移窗。

旧交墓木俱成拱,新接须眉各已庞。只恐相逢还易别,更阑小坐对银釭。

一句截流心路绝,千差万别豁然通。
等闲更进竿头步,莫问西来及与东。
一重山尽一重山,坐断孤峰子细看。
雾卷云收山岳静,楚天空阔一轮寒。

起灭何从证宿因,镫前月底动相亲。悟禅尚著空中色,妙笔难摹画里神。

万物有形皆泡幻,一腔无我是天真。未须拂拭菩提树,苦向身心索解人。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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