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山二首

世事枰棋入角危,有人袖手只攒眉。
路通巴蜀那须檄,马立澶渊更要诗。
公竟醉耶从汝笑,树犹如此信吾衰。
传闻双珥消兵气,犹把葵心向郁仪。

  仇远(1247年~1326年),字仁近,一字仁父,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因居余杭溪上之仇山,自号山村、山村民,人称山村先生。元代文学家、书法家。元大德年间(1297~1307)五十八岁的他任溧阳儒学教授,不久罢归,遂在忧郁中游山河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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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媚容素态,比群花、赢了风流颜色。昵枕低帏销受得,□□轻怜深惜。怎望如今,瓶沈簪折,蓦地成疏隔。□□夕雨,甚时重见踪迹。
门外暂泊兰舟,一行霜树,□一重山碧。泪眼相看争忍望,天际孤村寒驿。汴水无情,催人东去,去也添愁寂。鳞鸿方便,为人传个消息。
和戎诏下十五年,将军不战空临边。
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
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
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
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
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
瓮中别作一家春,羒羜微生得效珍。
少贷陶家煎雪水,更论徐邈对贤人。

湖傲山酣。绿蓑白雨,紫笋黄柑。蚕户新封,鸥乡近署,当了头衔。

兴来浪迹犹堪。访酒社、诗朋快谈。焦洞潮声,摄山月色,好个江南。

清风明月休论景,翠竹黄花不离禅。
好个赵州关捩子,陶潜欲辩已忘言。
南国旧书生,今谁老更荣。
朱轓频补郡,白首到名卿。
牧守惟司命,官曹任老成。
道孚姑已矣,何患不声名。

小儿?哑始学语,育之后屋逢今雨。包裹移置夜我旁,儿惊屡叫安之乳。

霆雷虩虩屋瓦震,疾电绕床乱走鼠。大儿明农隔城住,即有缓急谁视汝。

旦日报至心则降,雨未伤人伤稷黍。前时三月点雨无,大儿忧色禾半枯。

日日望雨雨反荼,荡然畎亩为江湖。天晴微风波水动,沟渠四注长河涌。

明晦反覆何代无,嘱儿更备宜秋种。

令威仙人归故林,白昼飞下天门深。
一千年人忽作鹤,二十八宿皆为禽。
俯头垂翅听驱使,走报祸福不敢谙。
南方朱鸟献奇状,部领其属来侵侵。
毛鳞裸介各异态,肖象妙合天地心。
翩然谢客欲高举,便恐灭迹丹霞岑。
东州名山指华顶,碧天倒坠青瑶簪。
人间华表或可拟,驭十时复来相寻。
归兴乍离边,兰桡复锦川。斫春槎枿树,消雪土膏田。
岸暖寻新菜,舟寒著旧绵。临邛若个是,欲向酒家眠。

东家火树夜光飘,堂上春寒向晚消。楚舞吴歌盈耳目,千金一刻度良宵。

江远轩窗静,登楼逸兴同。高歌惊鹤梦,落日醉松风。

白社人还聚,青山意不穷。笑看鸦影乱,城市晚烟笼。

秉烛夜何长,芳筵惜春暖。莺花已惊曙,东风杂弦管。

还念战场人,冰花䥫衣满。

寒湛虚明耿夜光,朝来片片过宫墙。轻如柳絮还应湿,白似梨花秪欠香。

风韵每怜飘处好,词情偏觉赋诗狂。玉堂此际清如许,不数豪家乐醉乡。

登楼数去鸿,目断江山异。帛书望不来,愁杀深闺女。

遗音堕寒空,疏影澄秋水。凄凉关陇云,惨澹潇湘雨。

飞鸣万里馀,为此稻粱计。点点夕阳中,阵阵荒烟外。

天际两三行,飞入芦花去。

西风堕征雁,千里催归人。归心不可羁,况有堂上亲。

亲衰病且笃,望远尤含辛。纵抱四方志,畴能间天伦。

莫理宛溪棹,朝指姑溪滨。白日黯秋景,黄海虚前尘。

胜游岂不乐,聚散非无因。不见张季鹰,尚忆鲈与莼。

偏袒右肩赤一膊,开颜含笑不作恶。
广深莫种金莲花,故使浮杯衬双脚。
心既忘形亦忘怖,徒使旁观毛发竖。
本无行止令人图,竟到彼岸归何处。
我知画者意识真,是故古来传到今。
亦无此心可得惊,亦无此身可得沈。
浪头乘风正得路,不动诘严几时去。
从今不往亦不还,一幅之间作常住。
君不闻古人只作如是观,请公莫问何以故。
夫君隆隆如长车,方途万里无尘沙。
天公生材要有用,安得嘿嘿吟窗纱。
辛勤学问求大指,求不在他心而已。
解将岁月作工夫,定使枯株发春媚。
我家传家诗与书,家徒四壁一钱无。
年来行李环天下,直从南海薰香炉。
先生曰来子可语,以手手地传心图。
归来日日锄其恶,陶然一室皆真乐。
他年努力回羲皇,更把天心验圭角。

遥睇西山景色开,清秋万里绝纤埃。波光似带珠帘影,涧回应从暮雨来。

云外疏钟还自起,树边归雀不相猜。风流千古人何在,尽醉登台得几回。

六桥积雪晴光射。萧疏疑是云林画。几点远山横。一湖春水平。

墓门斜日静。翠竹迎人冷。极目总销魂。罗巾揾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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