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

前代支郎亦异哉,白云堆里植红梅。树经劫火多番换,花向春风二月开。

邻舍杏桃多赧色,禅林草木绝纤埃。一时想像题诗去,别日寻芳载酒来。

谢应芳

  谢应芳(1295~1392)元末明初学者。字子兰,号龟巢,常州武进(今属江苏)人。自幼钻研理学,隐白鹤溪上,名其室为“龟巢”,因以为号。授徒讲学,议论必关世教,导人为善,元末避地吴中,明兴始归,隐居芳茂山,素履高洁,为学者所宗,有《辨惑编》、《龟巢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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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甚才名英妙年,江湖何幸得同船。清时未许公藏器,晚岁翻令我着鞭。

人物一双真白璧,文章百选中青钱。他时邂逅逢知己,一荐云衢上九天。

一苦寒威重,清晨雨脚□。严风号宇宙,飞雪下闾阎。

布地盐初撒,穿帷粉乍黏。裴回轻点袖,萦积满盈檐。

骋巧飘虽急,乘危势或沾。梨花芳小圃,桂魄射疏帘。

烟湿茶翁灶,竿低酒舍帘。清泉埋沼沚,苍干耸楩楠。

玉匝齐君履,银封鲁国詹。盆收新琢璧,阶展未裁缣。

木杪疑飞絮,江干杂秀蒹。正随云阵合,未放日光暹。

处壮山屠虎,高兴泽殪蚺。重巅闻折木,邃野绝飞鹣。

隼击翎添厉,鳞藏口敢噞。狼随姬满驾,鹊集叔才苫。

授简词臣敏,乘车海若谦。汉传王母绛,周贡嵰山甜。

王脧师方整,高昌众欲熸。汉光开帝业,苏烈贯兵钤。

豹曳荆人舄,牙抽孙子签。肤寒方起粟,手坼正忧?。

挟纩冬裘燠,倾罍夜饮厌。寒光欺宝鉴,素质夺朱綅。

犬喜蹄方逞,儿餐舌未钳。梅林催皑皑,麦垄长蔪蔪。

罝兔难探穴,叉鱼已溉鬵。鸱蹲饥愈噪,马缩冻难钳。

见晛将消释,歌诗兴佞憸。妍辞惭谢客,讵敢示群佥。

一濠秋水净涟漪。红妆照水嬉。攀条寻藕怯船移。浮萍湿绣衣。
临好景,惜轻归。夕阳洲渚迷。城门灯火簇轮蹄。沙鸥飞去时。
畴昔方壶游戏地,群仙步履相从。明黄衫子御西风。佩环金错落,羽葆翠璁珑。
骑鹄子然归去路,吹箫横度青峰。夜深河汉冷秋容。前驱香十里,飘堕月轮东。
禁署沉沉玉漏传,月华云表溢金盘。
纤埃不隔光初满,万物无声夜向阑。
莲烛烧残愁梦断,薰炉薰歇觉衣单。
水精宫锁黄金阙,故比人间分外寒。

盘盘泰山石,终古不相离。石上云如盖,青天多路岐。

浮云将客去,盘石此心知。谅守平生谊,宁无后见期。

袂掩芳尘欲避春,羞将月夕换风晨。向来花品看应熟,不待开时已可人。

人生等行旅,能费几春秋。元龙漫矜豪气,百尺卧高楼。

昨日青青双鬓,今日星星满镜,转首岁华流。归去便归去,何处觅菟裘。

一枝筇,一壶酒,寄真游。姑山玉立千仞,直下看神州。

欲语幽情谁可,赖有白鸥知我,尘世尽悠悠。一笑对妻子,出处不须筹。

㩀鞍北走燕山雪,策杖南游故国春。万里归来头未白,他年句法更深醇。

昆虫已是蛰藏时,猎骑纷纭绕翠微。勿谓火攻为下策,略同兵战寓危机。

仁心谁去网三面,杀气似环城四围。乾豆元来因报本,充庖岂但爱鲜肥。

武陵一曲想南征,怅望秋天虚翠屏。多病独愁常阒寂,簿书何急来相仍。

扬雄更有河东赋,方朔虚传是岁星。速宜相就饮一斗,山阴野雪兴难乘。

相送古城阴,天空江水深。秋风千里道,夜月万家砧。

沽酒当淮月,题诗过楚岑。明朝芸馆里,谁复更知心。

倾盖亭前驻马鞍,郯城风雨又漫漫。交情邂逅成千古,剩有人间行路难。

两月南宁一日闲,归来倚槛看青山。那知春老无寻处,犹在清阴细草间。

别君三载音尘断,每到思君愁浩涆。买船闽海一归来,花事阑珊春过半。

征衫脱却访君家,闻道移家大井畔。巷交阛阓沸蜩螗,更憎街泥没两骭。

讵知有道居自殊,才得入门喧寂判。因山为屋结构牢,高者跨岩低傍厂。

开轩排闼引我梯,每上一层眼界换。鼓勇直跻七层颠,俨似浮屠卓云汉。

元龙百尺空自豪,宏景三层何足算。江形左抱湖右环,舄下风帆凫雁乱。

遥山重叠不知名,一一送青来几案。城中有此奇绝境,使我烦纡一朝泮。

乾鱼脱粟且午餐,爱君真率从君膳。家酿如泉续续添,蝉联贪话忘晡旰。

半酣俯瞰十万家,喜屡丰年无绝爨。飘飘我欲御风行,咫尺蓬莱到隔岸。

尽说休官靖节贤,几人真个隐林泉。
如今却有云仍在,牢在平塘十五年。
尽日留连兴未阑,寒鸦背负夕阳还。
遥知今夜空窗梦,只在江南水石间。

铁瓮城边暮气凉,丹阳湖畔晓飞霜。江山四顾空吴楚,父老千年说霸王。

山寺梵钟连废垒,贾胡楼阁蔽垂杨。临江歌管今犹旧,逝水悠悠祇自伤。

东风吹雨著轻尘,芳草茸茸湿翠茵。寒食过来犹自冷,海棠开后不多春。

山中谩忆陶弘景,谷口谁寻郑子真。圣代只今同化育,沧溟不信有穷鳞。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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