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晋卿客杭见寄二首 其二

书问萧条已半年,知君近买过湖船。江花日暮吹红雪,店树春晴起绿烟。

客里光阴遽如许,人间歧路正茫然。离群得似游从乐,纸贵钱塘日万篇。

  吴师道(1283—1344),字正传,婺州兰溪县城隆礼坊人。生于元世祖至元二十年,卒年惠宗至正四年,年六十二岁。聪敏善记诵,诗文清丽。19岁诵宋儒真德秀遗书,乃致力理学研究,竭力排斥其他学说。元至治元年(1321)登进士第。授高邮县丞,主持兴筑漕渠以通运。因为官清正,被荐任国子助教,延祐间,为国子博士,六馆诸生皆以为得师。后再迁奉议大夫。以礼部郎中致仕,终于家。生平以道学自任,晚年益精于学,剖析精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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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人之德,藐焉犹龙。吐纳新故,婴儿在中。鼎水静绿,飞丹夜红。

大德不德,河上遗踪。

居庸突兀倚青天,一涧泉流鸟道悬。终古戍兵烦下口,本朝陵寝托雄边。

车穿褊峡鸣禽里,烽点重冈落雁前。燕代经过多感慨,不关游子思风烟。

皇京一片变烟埃,二百年来第一回。荆棘铜驼心上泪,觚棱金爵劫余灰。

螟蛉果蠃终谁抚,猿鹤沙虫总可哀。只望木兰仍出狩。

銮舆无恙贼中来。

安节义不屈,自称王坚子。战死非徒忠,孝者亦视此。

石公与金叟,吊古郁微旨。名教既扫地,背义何所耻。

移社琳霄境。题襟客,大都苕绮兰莹。青柯幂院,催弦燕急,候诗莺静。

无端击动茶磬。漾仙梦、春甜昼暝。问此时、可辨花香酒香,扇影簪影?

等閒北寺樨浓,南泉芰老,披卷聊省。楼台月隔,江天雁散,旧梦谁证。

何当带佩重整。倚紫凤、琼栏醉凭。奈眼前、织女黄姑,东西汉迥。

素艳来从月姊家,温风淑气发清华。人间自有交枝玉,天上休开六出花。

歌彻阳春酒半醺,玉尖搦管蘸香云。新词未上鸳鸯扇,醉墨先污蛱蝶裙。

中夜正无寐,何处舻声来。河声不堪强聒,更听雁声哀。月色依依偏照,霜气萧萧渐紧,何似解离怀。明发吾无策,惟有快衔杯。过重阳,都未见,菊花开。遥知数丛篱下,破蕊映书斋。三十六陂烟水,二十四桥风月,天遣几时回。传语闲鸥鹭,相望莫惊猜。

上天降丧乱,专城非其人。坐令饥虎狼,鱼肉江南民。

我生不先后,遭逢何不辰。龟山无斧柯,大圣亦逡巡。

愿言达上帝,崧岳早降神。

高秋别驾宅,异草吐奇芬。为尔掇白雪,服之乘紫云。

但恐仙灵物,长遮虎豹群。待弃人间事,先报赤松君。

金山万壑斗声清,山气空濛弄晚晴。我爱长天汉家月,照人依旧一轮明。

食饮不求精,冠裳不求好。但求免饥寒,骨肉常相保。

微愿竟难遂,分飞各远道。欣欣向荣木,唶唶投林鸟。

我乃不如斯,喟焉伤怀抱。

何当开此镜,即见发如丝。白日急于水,一年能几时。
每逢芳草处,长返故园迟。所以多为客,蹉跎欲怨谁。

诗酒相从道久微,东西冠盖两将归。许公文诰专鸿笔,太白江湖醉锦衣。

揽辔慨然俱有意,系匏于此独无依。犹怜誊得河梁句,常与都人记盛徽。

一辞解犊馆,言访峭帆亭。九野望中尽,三山何处青。

日高闻雉乳,雨过带龙腥。去去鲈鱼后,蒹葭正满汀。

小麦青青山一曲,江南千里伤春目。盱母江头千渡人,遥指麻源第三谷。

裹盐包饭各匆匆,回首烟霞楼观中。诗成更觅羊何和,犹是前身内史公。

石经未及洪家半,尚抵吴莱籀书换。龙图晋玉虽旧闻,魏公资州余几段。

鸿都学开后三年,皇义篇章未点窜。正始那误邯郸淳,隶分先估张怀瓘。

黄晁援据正宜审,蔡马姓名还可按。六经七经孰淆讹,一字三字精剖判。

迩来邹平与北平,《商书》《鲁论》珍漫漶。如到讲堂筵几度,我昔丰碑丈尽算。

表里隶书果征实,章句异同兼综贯,洪释篇行记聘礼,今我诸经俨陈灿。

《春秋》严颜《诗》盍毛,只少义爻象与彖。书云孝于复友于,鼠食黍苗三岁宦。

近人板本据娄机,追想饶州简初汗。鄱阳石泐五百年,中郎听远焦桐爨。

岂惟西江补典故,龙光紫气卿云缦。方今圣人崇实学,六籍中天森炳焕。

群言壹禀醇乎醇,如日方升旦复旦。诸生切磋函雅故,不独雕琢工文翰。

宫墙斋庑探星宿,清庙明堂列圭瓒。凤皇一羽麟一角,琪树芝华非近玩。

妍经奚必古本执,朴学幸勿承师畔。河海方将测原委,质厚先须植根干。

越州石氏证蓬莱,余论何人续《东观》。摩挲小阁一纪余,甫得南州映芹泮。

偏傍或裨笺传诂,参检直到周秦汉。踟蹰凝立语学官,桂露秋香手勤盥。

孰云天地与同根,事角争如理见亲。一槛庭花浑己物,满天风月与谁论。

堪笑南泉老作,犹来因语识人。可怜陆亘大夫,对面埋没家珍。

杖藜高踏半山云,不见此岗知几春。异时人物凋零尽,只有青山似故人。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

  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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