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连日山行而颇有山中之乐第恨世无摩诘而画中之诗未有拈出之者因再成二律以写怀云 其一

面面峰峦罨画新,地偏无处著红尘。人间空有烟霞想,林下谁于鹿豕亲。

老木月寒猿啸夜,落花风暖鸟啼春。静中契得长生术,肥遁何妨学隐沦。

(1458—1498)安徽凤阳人。明宗室。号宾竹道人。太祖第二子秦王朱樉玄孙。弘治元年袭封秦王。长安有鲁齐书院,久废,诚泳别易地建正学书院,又于其旁建小学,择军士子弟延儒生教授。工诗。著有《经进小鸣集》。卒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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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郎都无子弟气,夜对黄妳笼青灯。
只今落脚堕鸢外,欲往从之欢未能。
郎罢才名今日发,佐州亦复坐穷边。
甚欲出手相料理,东南风高难寄笺。
羽觞和月嚼冰黄,自笑诗肠老更刚。
四出雪花些小大,五千书传一齐香。
君从底处移仙籍,日饮无何作醉乡。
风露清寒付谁可,携归天禄校偏旁。

高阁凝虚翠,虚斋泛碧川。七峰连秀色,万户锁晴烟。

风物悲游子,登临集众贤。伊蒲修净供,香雾缭芳筵。

嗜酒陶元亮,狂吟白乐天。嫩菱披紫角,新荔擘红圆。

文字真清饮,溪山结胜缘。画桥横螮蝀,绣岭卧蜿蜒。

落日生气霭,移舟信溯沿。星河光耿耿,风露气涓涓。

山吐三更月,人游半夜船。乱萤行熠耀,宿鹭立联拳。

尽兴忘归棹,衔杯约倒莲。乘槎疑犯汉,御气欲登仙。

但有诗千首,何妨谪九年。深惭二三子,陪我亦萧然。

先生堂上霜月苦,弟子读书喧两庑。
推门入室书纵横,蜡纸灯笼晃云母。
先生骨清少眠卧,长夜默坐数更鼓。
耐寒石砚欲生冰,得火铜瓶如过雨。
郎君欲出先自赞,坐客敛衽谁敢侮。
明朝阮籍过阿戎,应作羲之羡怀祖。

钟山万叠白云浮,密锁松稍爽气流。石径雨痕苔藓绿,苍崖根底蛰龙湫。

隐侯赋郊居,有圃非远而。春至百卉芬,珍木郁参差。

畴为当心者,名朴了不奇。直上三百尺,旁樛千万枝。

雨雪避弥漫,日月为蔽亏。上覆柴桑庐,下荫中散池。

微风荡浮萍,莹作青琉璃。时时手一编,骄旸我何知。

返照自西来,胡床与俱移。柽柳不盈把,樵采来相欺。

豫章甫蔽牛,匠石已见窥。人命故匪长,巧者复凿之。

请以庄生社,咏为大朴辞。

黄鹄依然对逝波,倚栏千古一蹉跎。沧江势为高楼曲,楚客愁因落日多。

武汉上游自形胜,官胡遗庙偶经过。书生枉负登临眼,奈此东南半壁何。

雪晴飞暗朦朦月。月朦朦暗飞晴雪。妆点额凝香。香凝额点桩。

玉鳞飘地忽。忽地飘鳞玉。疏影晚山孤。孤山晚影疏。

飘袅一湖香,青青杜若长。花迎冲浪楫,燕逐使风樯。

欲采兰为佩,仍褰荔作裳。何如山阁上,屏里看潇湘。

北来南去路漫漫,持赠淇园玉一竿。相看莫比閒花草,要阅冰霜到岁寒。

红点蔷薇架,绿深桃李蹊。语莺知果熟,忙燕聚新泥。

节物有常态,羁游无定栖。宁须说鹏鴳,物理固应齐。

大地阳回冻雪融,玻瓈万顷绉溪风。石桥一夜添新涨,流出桃源两岸红。

帝德尧同大,山河共一天。玺书行万里,铜柱又千年。

赤帜明云际,乌衣拜马前。舞阶干羽在,未必赖楼船。

废功看不已,醉起又持杯。数日帘常卷,中宵雨忽来。
凄凉无戏蝶,零落在苍苔。造化根难问,令人首可回。

邛竹藉旧闻,灵寿资前职。复有冒霜筠,寄生桂潭侧。

文彩既斑烂,质性甚绸直。所以夭天真,为有乘危力。

未尝以过投,屡经芸苗植。

仙闱井初凿,灵液沁成泉。色湛青苔里,寒凝紫绠边。
铜瓶向影落,玉甃抱虚圆。永愿调神鼎,尧时泰万年。

既出阴平道,还从塞上来。相看杂悲喜,握手转疑猜。

大地秋风起,边城画角哀。干戈方满目,努力济时才。

我从天姥游,层云荡胸臆。
遥见海上山,天际青历历。
俯视崖下松,一一骈拇直。
飞鸢凌长风,欲度忧折翼。
洞黑不敢前,恐有蛟龙匿。
霞明石室丹,泉挂水帘白。
兹游足奇观,此见太古色。
初疑补天余,炼成五色质。
又疑天柱折,遗此数千尺。
倚空何崔嵬,卓地亦奇特。
昔贤隐兹山,至今人爱惜。
辽辽千载下,隐者何寂寂。
山川固依然,世变良可恻。

程氏有烈女,自名为笋姑。六岁诵论语,七岁奉盘盂。

八岁工织缣,九岁绣罗襦。十岁慈母病,甘饿其体肤。

三日常不饭,羹药办中厨。笋姑年十七,未常里门趋。

趋趋户庭间,亦不踰门睮。其岁为戊申,其月为辰娵。

野鸟守房舍,暴客执矛殳。公然纵白刃,获金而索珠。

阿母病床褥,女不忍驰驱。宁死于母旁,慷慨行捐躯。

暴客挥火茅,延烧乎室隅。救火抵母难,身与白刃俱。

毁生存大义,气绝在须臾。观者如堵墙,股栗泪填衢。

行者久伫立,叹息烈女殊。老者哭纸钱,焚致乎修途。

幼者馈巾帛,村村桑叶枯。媒妁向婿言,此罪谁当诛。

程氏筮十日,不久当归夫。岂知中道崩,使君委罗敷。

何以拜姑嫜,姑嫜泣乌乌。命子各成礼,长恸恨穿窬。

衔悲收汝骨,归葬乎上都。

  植曰: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

  仆少好为文章,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于汉南,孔璋鹰扬于河朔,伟长擅名于青土,公干振藻于海隅,德琏发迹于大魏,足下高视于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紘以掩之,今尽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鶱绝迹,一举千里。以孔璋之才,不闲于辞赋,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前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钟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能妄叹者,畏后世之嗤余也。

  世人之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流通,至于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

  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于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于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訾五霸于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息乎?人各有好尚,兰荪蕙之芳,众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茎之发,众人所同乐,而墨翟有非之论,岂可同哉!

  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夫街谈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而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于名山,将以传之同好,非要之皓首,岂今日之论乎?其言之不惭,恃惠子之知我也。

  明早相迎,书不尽怀,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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