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中 其二

倾国名花七宝阑,红娇粉腻怯春寒。长安多少豪华客,惟解懵腾醉里看。

(1458—1498)安徽凤阳人。明宗室。号宾竹道人。太祖第二子秦王朱樉玄孙。弘治元年袭封秦王。长安有鲁齐书院,久废,诚泳别易地建正学书院,又于其旁建小学,择军士子弟延儒生教授。工诗。著有《经进小鸣集》。卒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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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郡无异政,所忧在素餐。徒令去京国,羁旅当岁寒。
子月生一气,阳景极南端。已怀时节感,更抱别离酸。
私燕席云罢,还斋夜方阑。邃幕沉空宇,孤灯照床单。
应同兹夕念,宁忘故岁欢。川途恍悠邈,涕下一阑干。

去年一颗难钻核,今岁千林尽著花。老子有方能辟谷,纯将绛雪代丹砂。

当砌植檀栾,浓阴五月寒。引风穿玉牖,摇露滴金盘。
有韵和宫漏,无香杂畹兰。地疑云锁易,日近雪封难。
静称围棋会,闲宜阁笔看。他年终结实,不羡树栖鸾。
伤见路边杨柳春,一重折尽一重新。
今年还折去年处,不送去年离别人。
南风今日好,归棹上淮津。
川迥舟如叶,山遥石似人。
波光篙底动,沙垒涨馀新。
谁信机心少,溪鸥伴此身。
发枯身老任浮沉,懒泥秋风更役吟。新事向人堪结舌,
旧诗开卷但伤心。苔床卧忆泉声绕,麻履行思树影深。
终谢柴桑与彭泽,醉游闲访入东林。
九日章义寺,倦游因解镳。
拂榻寄午梦,起寻北山椒。
岑蔚鸟绝迹,悲鸣唯一蜩。
欢言与僧期,於此共箪瓢。
斩松八九根,窗壁具一朝。
伏槛何所见,苍苍围寂寥。
岩谷寒更静,水泉清不摇。
安得有车马,尚无渔与樵。
神茂真观复,心明众尘消。
阴岭有嘉客,傥来不须招。
道骨仙风,合笞凤、鞭鸾归去。底事为、三峨九顶,等闲留住。揽辔聊施经济手,凝旒屡出褒嘉语。算只今、人物更谁归,心如许。
嗟我拙,才不武。惭我陋,文非古。纵策迟鞭钝,也难追步。虽喜故人逢异县,却嫌游子贪行路。但著公、西掖北门中,相期处。
老向江头强剖符,梦魂长是绕吾庐。
正惭我未成归计,却羡君先遂隐居。
湖上烟云常缥缈,园中花木总扶疏。
他时尚冀相从醉,剩把鸱夷载后车。

雪色髭须一老翁。欲将短棹拨长空。微有雨,正无风。

宜在五湖烟水中。

万顷银波细剪裁,缤纷飞下玉楼台。初疑羽旆空中举,犹想霓裳月下来。

风紧有花飘岸柳,云深无树认江梅。地炉煮茗松涛响,绝胜羊羔饮酒杯。

宫衣新尚高丽样,方领过腰半臂裁。连夜内家争借看,为曾著过御前来。

剪楮裁筠,涂朱施粉,多情欲迷。但如飞一去,浑疑剑女,任吹不动,却笑环妃。

细骨玲珑,芳姿飘渺,奔月行常似羿妻。秋千外,怪弓鞋一捻,稳步云梯。

遥遥欲上还低。最好在、湖边十里堤。怕巫神娇妒,来行雨湿,封姨轻薄,肯借风吹。

飞燕身轻,惊鸿态逸,天际红霞映舞衣。丝儿断,看绿珠坠也,倏下楼西。

凤刹岧峣挂断霓,凫云渚洳暗窗扉。
江风晓定钓人出,山月夜高禅客归。
墙外蔓藤移过密,院中杉子落来稀。
老僧独坐蒲团稳,自枉晴簷补衲衣。
旧家元夜,追随风月,连宵欢宴。被那懑、引得滴流地,一似蛾儿转。
而今百事心情懒。灯下几曾忄欠看。算静中、唯有窗间梅影,合是幽人伴。

结伴清游聊破闷,行行随负奚囊。临江小榭泛壶觞。

斜阳烘酒意,流水涤诗肠。

共倚阑干闲眺望,数他上下帆樯。青山对我笑人忙。

利名一寤寐,今古几兴亡。

弧星彩耀紫陵乡,需次辉临寿淡疆。百里鸣弦兴学校,五年抚字劝农桑。

春风桃李阴新遍,秋思莼鲈味未忘。逐队称觥惟俭德,尧葱舜韭禹馀粮。

翠凤翔文囿,黄龙戏禹舟。
乘云畅皇览,御气警宸游。
上圣岂蓄轸,玄功惟委裘。
青霞冠玉峤,碧海溢金沟。
东出祈年馆,西望五城楼。
虹梁像汉徙,芝盖俨星浮。
帝女呈机石,天童竖采斿。
神鱼五色现,琪树万年稠。
竹殿回鸾驻,椒庭降辇留。
圜形图贝宇,方折写瑶流。
望幸倾三岛,时巡耸十洲。
流觞洛水日,张乐洞庭秋。
不及天池雁,年年奉藻旒。

来到台前泛绿樽,传闻芳草怨王孙。咸阳宫殿无烟烬,大地山河有燹痕。

败将羞归吴地惨,阵云愁锁楚天昏。乌江剑断应难续,谁爇苏香为返魂。

  轼启:五月末,舍弟来,得手书,劳问甚厚。日欲裁谢,因循至今。递中复辱教,感愧益甚。比日履兹初寒,起居何如。

  轼寓居粗遣。但舍弟初到筠州,即丧一女子,而轼亦丧一老乳母,悼念未衰,又得乡信,堂兄中舍九月中逝去。异乡衰病,触目凄感,念人命脆弱如此。又承见喻中间得疾不轻,且喜复健。

  吾侪渐衰,不可复作少年调度,当速用道书方士之言,厚自养炼。谪居无事,颇窥其一二。已借得本州天庆观道堂三间,冬至后,当入此室,四十九日乃出。自非废放,安得就此?太虚他日一为仕宦所縻,欲求四十九日闲,岂可复得耶?当及今为之,但择平时所谓简要易行者,日夜为之,寝食之外,不治他事。但满此期,根本立矣。此后纵复出从人事,事已则心返,自不能废矣。此书到日,恐已不及,然亦不须用冬至也。

  寄示诗文,皆超然胜绝,娓娓焉来逼人矣。如我辈亦不劳逼也。太虚未免求禄仕,方应举求之,应举不可必。窃为君谋,宜多著书,如所示《论兵》及《盗贼》等数篇,但似此得数十首,皆卓然有可用之实者,不须及时事也。但旋作此书,亦不可废应举。此书若成,聊复相示,当有知君者,想喻此意也。

  公择近过此,相聚数日,说太虚不离口。莘老未尝得书,知未暇通问。程公辟须其子履中哀词,轼本自求作,今岂可食言。但得罪以来,不复作文字,自持颇严,若复一作,则决坏藩墙,今后仍复衮衮多言矣。

  初到黄,廪入既绝,人口不少,私甚忧之,但痛自节俭,日用不得过百五十。每月朔,便取四千五百钱,断为三十块,挂屋梁上,平旦,用画叉挑取一块,即藏去叉,仍以大竹筒别贮用不尽者,以待宾客,此贾耘老法也。度囊中尚可支一岁有余,至时别作经画,水到渠成,不须顾虑,以此胸中都无一事。

  所居对岸武昌,山水佳绝。有蜀人王生在邑中,往往为风涛所隔,不能即归,则王生能为杀鸡炊黍,至数日不厌。又有潘生者,作酒店樊口,棹小舟径至店下,村酒亦自醇酽。柑桔椑柿极多,大芋长尺余,不减蜀中。外县米斗二十,有水路可致。羊肉如北方,猪牛獐鹿如土,鱼蟹不论钱。岐亭监酒胡定之,载书万卷随行,喜借人看。黄州曹官数人,皆家善庖馔,喜作会。太虚视此数事,吾事岂不既济矣乎!欲与太虚言者无穷,但纸尽耳。展读至此,想见掀髯一笑也。

  子骏固吾所畏,其子亦可喜,曾与相见否?此中有黄冈少府张舜臣者,其兄尧臣,皆云与太虚相熟。儿子每蒙批问,适会葬老乳母,今勾当作坟,未暇拜书。晚岁苦寒,惟万万自重。李端叔一书,托为达之。夜中微被酒,书不成字,不罪不罪!不宣。轼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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