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修职雨中送芍药五枝

微雨湿清晓,老夫门未开。
煌煌五仙子,并拥翠蕤来。
烟脂洗尽不自惜,为雨归来更无力。
老夫五十尚可痴,凭轩一赋会真诗。
  陈与义(1090-1138),字去非,号简斋,汉族,其先祖居京兆,自曾祖陈希亮迁居洛阳,故为宋代河南洛阳人(现在属河南)。他生于宋哲宗元祐五年(1090年),卒于南宋宋高宗绍兴八年(1138年)。北宋末,南宋初年的杰出诗人,同时也工于填词。其词存于今者虽仅十余首,却别具风格,尤近于苏东坡,语意超绝,笔力横空,疏朗明快,自然浑成,著有《简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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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区区在远程,晚烟林径喜相迎。姿容虽有尘中色,
巾屦犹多岳上清。野石静排为坐榻,溪茶深煮当飞觥。
留连话与方经宿,又欲携书别我行。

紫橐犹黄帽,青灯到白头。芝庭过晁董,金鐀续春秋。

晓月承明寂,东风玉垒愁。殷勤倩潮水,将泪去西州。

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
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谁道腰肢窈窕,
折旋笑得君王。
禁闱秋夜,月探金窗罅。玉帐鸳鸯喷兰麝,时落银灯香灺¤
女伴莫话孤眠,六宫罗绮三千。一笑皆生百媚,
宸衷教在谁边。
烟深水阔,音信无由达。惟有碧天云外月,偏照悬悬离别¤
尽日感事伤怀,愁眉似锁难开。夜夜长留半被,
待君魂梦归来。
鸾衾凤褥,夜夜常孤宿。更被银台红蜡烛,学妾泪珠相续¤
花貌些子时光,抛人远泛潇湘。欹枕悔听寒漏,
声声滴断愁肠。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
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
乱把白云揉碎。

春来触处花成绮,春去可怜花委地。催耕布谷彊知时,去国杜鹃空有泪。

双鱼不见人千里,落絮牵愁和梦起。芭蕉多事惹东风,故作雨声惊客耳。

韶景临上春,年华属元巳。晋禊首洛滨,郑风咏溱洧。

涣川盈蕙兰,芳蹊荫桃李。宛宛流文莺,班班?泽雉。

园翘丰绿荑,水叶牵玄沚。百琲佳丽人,千金游冶子。

飞盖杂英前,行筵芳树底。广幕耀周缇,袨服矜齐紫。

野隰被华丹,林籁和宫徵。徙倚非送归,踌躇因望美。

陌上君马饥,闺中妾蚕起。晴丝飏鸣鞘,香尘翼还轨。

冲虚情巳遗,沉痾酒仍止。请从张茂先,清言洞名理。

镂月裁云手。好文章、天衣无缝,神针刺绣。写景言情无不切,一串骊珠穿就。

应不数、豪苏腻柳。脱尽人间烟火气,问前身、金粟如来否。

餐妙句,淳如酒。

神龙变化云出岫。笔生花、篇篇珠玉,锦心绣口。文彩风流谁得似,明月梅花为偶。

比修竹、孤高清瘦。岂止新词惊人眼,行有恒、事事存心厚。

三复读,味长久。

红绡秋锁小栏西。绿鬟鸾镜低。晓妆初罢思依依。

徘徊花影移。

沉水爇,绮栊垂。闲愁不上眉。鸳鸯新绣裌罗衣。初寒半暖时。

日午更稍休,池上逍遥眠。水木澹相映,庭户清无喧。

时有山中禽,来鸣高树巅。微风拂径过,会意成翛然。

有生滞形役,万物安静便。愧无淮阳绩,高卧亦终年。

创雁毋虚弹,穷猿毋急打。云木有馀思,哀叫难终舍。

敢言世何仇,或遇慈悲者。自我入人樊,徂冬复辞夏。

霜风拂败棂,暑雨流荒瓦。愧无他巧谬,禦彼阴阳惹。

与善天曷如,集枯人合寡。呼天日诉吟,何心逐骚雅。

逢人乃畏恭,曾不问高丁。凭兹惕励怀,望古遥相写。

前哲每艰虞,昔逸翻潇洒。时哉或可希,往袂犹堪把。

草树成行整复斜,江头白处定芦花。
夜深更着无边月,好个楼居处士家。

千峰寂寂待知音,人世纷纭那许寻。不是我来频寄迹,孤他泉壑万年心。

檀栾竹影,飙䫻松声。不烦歌吹,自足娱情。

昔忝中山帅,君时佐郡条。协心图治俗,同榜喜为僚。

方卜门容驷,俄惊坐赋鸮。新阡思一恸,西蜀奈迢遥。

月出照中园,邻家犹未眠。
不嫌风露冷,看到树阴圆。

群英生有序,乃在群英先。巡檐笑木李,临浦怀水仙。

根枝本同气,华萼何相偏。雁行来远塞,埙声动芳筵。

嗤彼紫荆花,辉耀春风前。

禀气之中,具圣之和,生逢令辰。逄三春仲月,方才破二,百年大齐,恰则平分。立玉林深,散花庵小,中有然自在身。诗何似,似苏州闲远,庾府清新。
青鞋布袜乌巾。试勇往蓉溪一问津。有心香一瓣,心声一阕,更携阿艾,同寿灵椿。劫劫长存,生生不息,宁极深根秋又春。聊添我,作风流二老,岁岁寻盟。
残雪犹馀远岭。晚烟半隐寒林。溶溶春涨绿波深。时有渔人钓艇。
倚岸野梅坠粉。蘸溪宫柳摇金。凭栏凝伫酒初醒。料得谁知此景。

新绿阴阴夏气清,犊车穿入别村行。家山今隔几千里,始听春莺第一声。

危构跨奫沦,清宜涤世纷。飞湍逢石转,漱玉隔山闻。

影乱林花落,丛幽涧草熏。兹为褉饮地,何羡右将军。

  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惜乎!贾生,王者之佐,而不能自用其才也。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古之贤人,皆负可致之才,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未必皆其时君之罪,或者其自取也。

  愚观贾生之论,如其所言,虽三代何以远过?得君如汉文,犹且以不用死。然则是天下无尧、舜,终不可有所为耶?仲尼圣人,历试于天下,苟非大无道之国,皆欲勉强扶持,庶几一日得行其道。将之荆,先之以冉有,申之以子夏。君子之欲得其君,如此其勤也。孟子去齐,三宿而后出昼,犹曰:“王其庶几召我。”君子之不忍弃其君,如此其厚也。公孙丑问曰:“夫子何为不豫?”孟子曰:“方今天下,舍我其谁哉?而吾何为不豫?”君子之爱其身,如此其至也。夫如此而不用,然后知天下果不足与有为,而可以无憾矣。若贾生者,非汉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汉文也。

  夫绛侯亲握天子玺而授之文帝,灌婴连兵数十万,以决刘、吕之雌雄,又皆高帝之旧将,此其君臣相得之分,岂特父子骨肉手足哉?贾生,洛阳之少年。欲使其一朝之间,尽弃其旧而谋其新,亦已难矣。为贾生者,上得其君,下得其大臣,如绛、灌之属,优游浸渍而深交之,使天子不疑,大臣不忌,然后举天下而唯吾之所欲为,不过十年,可以得志。安有立谈之间,而遽为人“痛哭”哉!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萦纡郁闷,趯然有远举之志。其后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也。夫谋之一不见用,则安知终不复用也?不知默默以待其变,而自残至此。呜呼!贾生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识不足也。

  古之人,有高世之才,必有遗俗之累。是故非聪明睿智不惑之主,则不能全其用。古今称苻坚得王猛于草茅之中,一朝尽斥去其旧臣,而与之谋。彼其匹夫略有天下之半,其以此哉!愚深悲生之志,故备论之。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谨其所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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