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度再和前诗见寄复次韵报之顷有所约今不逮悲怆无已题于褒禅方丈

爱山平生心,殆若鬼所魅。兹游愧不早,危至失吾事。

佳辰秋正晴,有物不自秘。晶荧丽初阳,浮动荐微吹。

幅巾方袍接,固可称傲吏。跻攀敢惜力,卜筑岂无志。

稽首定明老,愿借一席地。何在眼中人,不觉衣上泪。

李之仪
  李之仪(1038~1117)北宋词人。字端叔,自号姑溪居士、姑溪老农。汉族,沧州无棣(庆云县)人。哲宗元祐初为枢密院编修官,通判原州。元祐末从苏轼于定州幕府,朝夕倡酬。元符中监内香药库,御史石豫参劾他曾为苏轼幕僚,不可以任京官,被停职。徽宗崇宁初提举河东常平。后因得罪权贵蔡京,除名编管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后遇赦复官,晚年卜居当涂。著有《姑溪词》一卷、《姑溪居士前集》五十卷和《姑溪题跋》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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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汉文年,鸿恩荡海壖。木鸡方备德,金马正求贤。
大战希游刃,长途在著鞭。伫看晁董策,便向史中传。

孟夏草木长,清阴散扶疏。葱笼竹树间,石磴蟠萦纡。

嗟我事行役,弥年困征途。及兹理归鞍,敢复论崎岖。

深谷四无景,高岩倚天衢。稍从平川行,遂得田家居。

篱落静窈窕,桑麻郁纷敷。新秧绿映水,鸡犬鸣相呼。

中原暗锋镝,胡马方长驱。此岂桃花源,幽深了如无。

逝将适闽岭,买田自耕锄。结庐乱山中,聊以全妻孥。

远俗斯年荷德丰,一麾乌足滞才雄。朝签寄任非轻外,圣诏丁宁果发中。

却念松楸还里闬,再驰牛犊恳天聪。只应未遂归欤兴,江右澄清已望风。

西湖山下多奇石,师去今游乳窦峰。遥想石台登讲罢,野猿归洞鹤归松。

荒鸡嗥西邻,海霞射东壁。又携孤剑征,去作点苍客。

高峣亦吾庐,安宁亦予宅。屏居三十年,宛如故乡陌。

飞屐频登临,披衣数晨夕。别离今几时,重到感畴昔。

儿童巳长成,宾从尽衰白。联榻情绸缪,晤语慰衰瘠。

此行拟何为,筋力疲疆场。少城云思纷,江阳春梦积。

一身四处家,浮生百龄迫。请为劳者歌,歌罢转愁剧。

爱女名景德徽字,学我读书音酷似。景汝来前父教尔:莫信鬼神信道理,莫爱豪华爱义礼。

容人之过,称人之善,居心仁厚百福始。非徒言之在践履,景能行此吾愈喜。

石壁溪头,富春山下,画舫新来。正雨过青山,波生碧渚,千峰日照,两岸花开。

北郭池塘,东门杨柳,二十年前几往回。重登眺,爱风烟如画,临水楼台。

追思少日情怀。长记在、先人旧郡斋。向范老祠前,春风走马,客星亭上,雪夜观梅。

往事分明,故交零落,叹息光阴一瞬哉。伫立久,念白云芳草,欲去徘徊。

吾闻西域之西雪山高,六月积雪犹不消。今之尽图无乃是,是何山势汹涌如波涛。

大山崔嵬小山耸,万壑千岩光欲动。营丘化去五百年,遗踪一见人皆竦。

六如胸次蟠轮囷,戏梭碎玉散作千嶙峋。一重一掩分向背,营丘似是君前身。

隆楼杰阁争相向,美人正醉销金帐。岂知洛阳城中僵卧者,门外无人雪一丈。

春草青青万里馀,边城落日见离居。
情知海上三年别,不寄云间一纸书。

朝出野田游,暮向林皋宿。策杖入蓬门,溪云犹在足。

霞鸟背翔,皓月江心浴。樵钓共为徒,庶几郑子谷。

老翁欲作送春诗,借问春去将何之。
连朝醉不省人事,昨夜春归更不知。
客装欲趁春归去,家在西湖绿阴处。
青青竹笋白白鱼,也胜客中常茹素。
杜鹃吻血啼未乾,发白易黑留春难。
冶城翁定有新语,楝花风急生余寒。

知子无心谒五侯,浮云富贵岂能留?华亭夜静西风软,万顷沧波浸月钩。

月已中秋,菊还重九,夜久凉重。满地清霜,半天白晓,孤唱闻耕垄。

萧萧窗几,依然琴砚,但觉鼠窥风动。悔生平、趍前猛甚,晚退却成无勇。

兴衰更换,妍媸淆混,造物大相愚弄。二衅羞人,五交贾鬻,侯伯宁无种。

而今此念,消除都尽,惟有故山归梦。吾庐更、双溪清远,万峰翠拥。

负笈担簦计已灰,归来萧寺掩莓苔。呼猿别涧曾抛果,放鹤他山得看梅。

樵径雪晴芒屩涧,江桥风熟布帆开。反思身外无穷事,不直窗间水一杯。

杰阁倚空阔,身高眇万山。
栋云飞缥缈,檐铁闹虚闲。
地步氛埃外,天威咫尺间。
好风吹笑语,余响落人寰。

独游向天际,梦寐轸良朋。落木变霜霰,感兹岁华征。

一蹶辞金门,十载嗟流萍。白发不相贷,素志惭同盟。

忆昔共笔砚,岂彼怜肥轻。清世有馀怀,慕古垂英名。

礼乐企圣涂,钟鼎安足荣。仲尼没已邈,斯道谁予徵。

君也东观豪,适会况休明。何当挥朱弦,因之闻希声。

问汀洲,几多芳草,青青远黏天去。少年儿女春远意,又对流光重数。

留不住。烟波恨,逡巡踏破湖边路。凭栏不语。待更不伤心,此心仍似,一点未飞絮。

人间似,离合悲欢总误。无情犹有痴妒。愁来漫写登楼赋。

不遇解人谁诉。梁燕舞。还只恐、洞庭也化桑田土。

当年战苦。休更说周郎,风流尽在,千古浪淘处。

羊肠鸟道无人到,寂寞云中一个人。
嘉师固秉彝,祥刑尽生德。
惠文恣弹治,此意谁复识。
雨露既天覆,刀剑亦俗革。
活人不言功,所愿长我国。

  桑怿,开封雍丘人。其兄慥,本举进士有名,怿亦举进士,再不中,去游汝、颍间,得龙城废田数顷,退而力耕。岁凶,汝旁诸县多盗,怿白令: “愿为耆长,往来里中察奸民。”因召里中少年,戒曰:“盗不可为也!吾在此,不汝容也!”少年皆诺。里老父子死未敛,盗夜脱其衣; 里父老怯,无他子,不敢告县,臝其尸不能葬。怿闻而悲之,然疑少年王生者,夜人其家,探其箧,不使之知觉。明日遇之,问曰:“尔诺我不为盗矣,今又盗里父子尸者,非尔邪?”少年色动;即推仆地,缚之。诘共盗者,王生指某少年,怿呼壮丁守王生,又自驰取某少年者,送县, 皆伏法。

  又尝之郏城,遇尉方出捕盗,招怿饮酒,遂与俱行。至贼所藏,尉怯,阳为不知以过,怿曰:“贼在此,何之乎?”下马独格杀数人,因尽缚之。又闻襄城有盗十许人,独提一剑以往,杀数人,缚其余。汝旁县为之无盗。京西转运使奏其事,授郏城尉。

  天圣中,河南诸县多盗,转运奏移渑池尉。崤,古险地,多深山,而青灰山尤阻险,为盗所恃。恶盗王伯者,藏此山,时出为近县害。当此时,王伯名闻朝廷,为巡检者,皆授名以捕之。既怿至,巡检者伪为宣头以示怿,将谋招出之。怿信之,不疑其伪也。因谍知伯所在,挺身人贼中招之,与伯同卧起十余日,乃出。巡检者反以兵邀于山口,怿几不自免。怿曰:“巡检授名,惧无功尔。”即以伯与巡检,使自为功,不复自言。巡检俘献京师,朝廷知其实,罪黜巡检。

  怿为尉岁余,改授右班殿直、永安县巡检。明道、景祐之交,天下旱蝗,盗贼稍稍起,其间有恶贼二十三人,不能捕,枢密院以传召怿至京,授二十三人名,使往捕。怿谋曰:“盗畏吾名,必已溃,溃则难得矣,宜先示之以怯。 ”至则闭栅,戒军吏无一人得辄出。居数日,军吏不知所为,数请出自效,辄不许。既而夜与数卒变为盗服以出, 迹盗所尝行处,入民家,民皆走,独有一媪留,为作饮食,馈之如盗。乃归,复避栅三日,又往,则携其具就媪馔,而以其余遗媪,媪待以为真盗矣。乃稍就媪,与语及群盗辈。媪曰:“彼闻桑怿来,始畏之,皆遁矣;又闻怿闭营不出,知其不足畏,今皆还也。某在某处,某在某所矣。”怿尽钩得之。复三日,又往,厚遗之,遂以实告曰:“我,桑怿也,烦媪为察其实而慎勿泄!后三日,我复来矣。”后又三日往,媪察其实审矣。明旦,部分军士,用甲若干人于某所取某盗,卒若干人于某处取某盗。其尤强者在某所,则自驰马以往,士卒不及从,惟四骑追之,遂与贼遇,手杀三人。凡二十三人者,一日皆获。二十八日,复命京师。

  枢密吏谓曰:“与我银,为君致阁职。”怿曰:“用赂得官,非我欲,况贫无银;有,固不可也。”吏怒,匿其阀,以免短使送三班。三班用例,与兵马监押。未行,会交趾獠叛,杀海上巡检,昭、化诸州皆警,往者数辈不能定。因命怿往,尽手杀之。还,乃授阁门祗候。怿曰:“是行也,非独吾功,位有居吾上者,吾乃其佐也,今彼留而我还,我赏厚而彼轻,得不疑我盖其功而自伐乎?受之徒惭吾心。”将让其赏归己上者,以奏稿示予。予谓曰:“让之,必不听,徒以好名与诈取讥也。”怿叹曰:“亦思之,然士顾其心何如尔,当自信其心以行,讥何累也?若欲避名,则善皆不可为也已。”余惭其言。卒让之,不听。怿虽举进士,而不甚知书,然其所为,皆合道理,多此类。

  始居雍丘,遭大水,有粟二廪,将以舟载之,见民走避溺者,遂弃其粟,以舟载之。见民荒岁,聚其里人饲之,粟尽乃止。怿善剑及铁简,力过数人,而有谋略。遇人常畏,若不自足。其为人不甚长大,亦自修为威仪,言语如不出其口,卒然遇人,不知其健且勇也。

  庐陵欧阳修曰:勇力人所有,而能知用其勇者,少矣。若怿可谓义勇之士,其学问不深而能者,盖天性也。余固喜传人事,尤爱司马迁善传,而其所书皆伟烈奇节,士喜读之,欲学其作,而怪今人如迁所书者何少也!乃疑迁特雄文,善壮其说,而古人未必然也?及得桑怿事,乃知古之人有然焉,迁书不诬也,知今人固有而但不尽知也。怿所为壮矣,而不知予文能如迁书,使人读而喜否?姑次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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