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溪杂咏二十二首。洞仙谣(一作伺山径)

几转到青山,数重度流水。秦人入云去,知向桃源里。
钱起
  钱起(722?—780年),字仲文,汉族,吴兴(今浙江湖州市)人,唐代诗人。早年数次赴试落第,唐天宝十年(751年)进士,大书法家怀素和尚之叔。初为秘书省校书郎、蓝田县尉,后任司勋员外郎、考功郎中、翰林学士等。曾任考功郎中,故世称“钱考功”。代宗大历中为翰林学士。他是大历十才子之一,也是其中杰出者,被誉为“大历十才子之冠”。又与郎士元齐名,称“钱郎”,当时称为“前有沈宋,后有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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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洪声潦退初,白沙新岸凑舟车。一时屠钓英雄尽,千载河山战伐馀。

楚汉旧歌流俚耳,韩彭遗壁冠荒墟。可怜马上纵横略,只在邳桥一卷书。

解后风尘底,周旋鞍马间。
三杯送行色,一笑强开颜。
夜宿暖汤市,晨炊冷水关。
军前献筹策,第一守光山。
夜来新长水三尺,雨过横流春一溪。
翠柳颦眉花阁泪,乳莺空对妇鸠啼。

山鸡锦翼许相同。双双那肯嫁边鸿。欺汝南禽,生长梅花里,日守蛮烟白一丛。

梅花最爱梅鋗岭,雌雄各占高峰。空愁霜露沾衣。

望断罗浮日,蚤生东。暖向平芜唤玉骢。

范张心许友,余耳面为朋。
世路巇于岭,交情薄似冰。
绨袍非旧恋,结绶况同登。
亦莫他人责,先施恐未能。

江山同一枕,何梦与神游。紫气围黄鹤,青天坐白牛。

古今云汎汎,天地水浮浮。莫道双凫外,王乔不可求。

蹑踪诚靡寻,伫瞻劳我心。高高望云霓,横绝天中岑。

游泉叹昔女,隔阻匪惟今。投桃遣来使,倘惠琼华音。

沟中人啖尸,道上母抛儿。有眼何曾见,无方能疗饥。

干戈未解日,风雪正寒时。归向妻孥说,毋嫌朝食糜。

六曲中流注碧潭,集贤斜对宝华岩。秋风诗客歌芝陇,落日归僧入翠岚。

驾言游西岳,寓目二华山。金楼虎珀阶,象榻玳瑁筵。

中有神秀士,不知几何年。

平湖胜势抱南城,花气濛濛馥近坰。黄变柳条归老绿,红残桃叶换尖青。

春乘病后成多感,事向闲中见未形。日日携茶唤宾友,吴泉烹尽惠山瓶。

森森月里栽丹桂,历历天边种白榆。虽未乘槎上霄汉,会须沈网取珊瑚。

大哉浑沦妙,橐籥自无穷。絪缊一已构,畀付出至公。

灵台本无物,而我处其中。清虚为我体,昭明为我庸。

倏忽入无间,忽来归寂空。既作百骸长,蔚为万世宗。

毋从众形扰,顺适与天通。

积雨决田坏官路,水深泥滑马不渡。湿衣及肤燎不得,主人号咷僮仆诉。

行人争羡居者安,谁知居者尤艰难。一年耔本逐流水,赤脚老农瞠目看。

来朝乾鹊噪檐树,行人欢喜摇鞭去。暮宿前村府帖来,淮南又报蝻如雨。

梦里家山十载违,丹青咫尺是耶非?墨池新水春还满,书阁浮云晚更飞。

张翰见机先引去,管宁避乱久忘归。人生若解幽栖意,处处林丘有蕨薇。

霜落长城万草枯,三边兵甲尽防胡。千年充国屯田计,万里嫖姚出塞图。

寂寞鱼龙沈瀚海,哀鸣鸿雁忆菰蒲。閒情欲共伊人语,白露蒹葭水满湖。

乾坤遗此怪,今古费多评。万籁自生听,双钟谁所名。

问山元不语,叩石竟何情。未识孤舟月,能穷半夜声。

无阴阳地一片,明明卖贵买贱。
死尸无处活埋,露出三头两面。

暮雨银河洗,微凉绣幕招。月钩金挂翠云绡。正是新秋第一、好良宵。

扇懒流萤扑,香残宝鸭烧。倚楼何处学吹箫。闲看一庭花影、上林梢。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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