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曲

嫩黄缕缕碧条条,溪头折柳离魂销,资骝嘶过短长桥。

短长桥,畴遣此。转盼间,人千里。

袁廷昌,字益茂,号鉴塘。东莞人。明成祖永乐间以明经授昌邑教官。民国张其淦编《东莞诗录》卷六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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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经巫峡,停桡向水湄。楚王曾此梦瑶姬,一梦杳无期¤
尘暗珠帘卷,香销翠幄垂。西风回首不胜悲,暮雨洒空祠。
古庙依青嶂,行宫枕碧流。水声山色锁妆楼,往事思悠悠¤
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啼猿何必近孤舟,行客自多愁。
微物生山泽,萧条荆棘邻。
何人掇秋实,此日待嘉宾。
虽无木桃赠,投此寄情亲。
璧月窥红粉,金莲映彩山。东风丝管满长安。移下十洲三岛、在人间。
两两人初散,厌厌夜向阑。倦妆残醉怯春寒。手捻玉梅无绪、倚阑干。
白云黄鹤迹成遗,何独当年丁令威。
洞里不知朝市改,人间再到子孙非。
笛声吹断秋江黯,月影飞来夜漏稀。
大醉倚楼呼费沱,蓬莱山下几斜晖。

叶叶风帆叠叠山,凉波浩渺暮云斑。愁人何许肠堪断,祇在残阳欲坠间。

华亭当巽位,匪北与东南。新月纤悬夕,斜阳暝翳岚。

秋声连地起,云影半空昙。红叶凋园柿,青林秀石楠。

到门无吏迹,杂坐有农谈。茗椀惟孤啜,橙杯不独衔。

芙蓉霜肃肃,杨柳露毵毵。晴雪鸥栖渚,腥风虎卧岩。

耕夫朝就饷,过客暮停骖。孤夐天疑近,清高境不凡。

谷深寒锁翠,溪阔暖浮蓝。养静闲情惬,居安逸兴耽。

康强身懒杖,萧散发慵簪。暑退嫌藤簟,凉生怯葛衫。

好书常在案,雄剑镇藏函。荣任他人取,幽宜我辈探。

溪山聊寄傲,简牍贵研覃。名教真堪乐,禅机弗用参。

虚心千个竹,直节数株杉。永夜长庚对,煌芒不可缄。

海上浮杯自落迦,参师名岳又天涯。秋晴少室寒峰月,路绕黄河曲岸沙。

佛士此方开五叶,仙坛何处觅三花。空门真境应无住,一钵随缘是岁华。

鼓歌满湖滨,倾城出送春。
波光明画艇,山色醉游人。
禹穴灵何在,梅梁迹已陈,
我来间吊古,回首一沾巾。
岐路北,断桥西,滴溜溜酒帘茅舍低。柳暗疏篱,水浸平堤,仿佛旧山溪。
车儿马儿奔驰,莺儿燕儿悲啼。帽沾飞絮寻,衣染落花泥。知,何处度寒食? 旅次
  归路杳,去程遥,谁不恋故乡生处好。粝饭薄醪,野蔌山肴,随发度昏朝。
隔篱度犬嗷嗷,投林倦鸟嘈嘈。烟霞云黯淡,风雨夜萧骚。纱窗外有芭蕉。 春思
  鸦髻松,凤钗横,碧窗梦回春昼永。离绪蒙茸,倦眼朦胧,清泪滴香容。恨
东君多雨多风,盼王孙无影无踪。柳添新样绿,花减旧时红。尽在不言中。 薛琼琼弹筝图
  玉雪颜,翠云鬟,昭阳殿里醉了几番。金袖翩翩,银甲珊珊,记天宝年间。
哄的兵散潼关,忽的尘暗长安。风云都变改,日月自循环。闲,写作画图看。 听筝
  酒乍醒,月初明,谁家小楼调玉筝?指拨轻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诉衷情。
恰流莺花底叮咛,又孤鸿云外悲鸣。滴碎金砌雨,敲碎玉壶冰。听,尽是断肠声。

灯掭还于盏面横,却因挑剔强为名。赋形且截长为短,举手能教暗作明。

轻助草生还有色,缓推花落更无声。美人闲却金钗股,却笑蛾眉尽未成。

故国知何处,西风已度关。归人值落叶,远路入寒山。
多难喜相识,久贫宁自闲。唯将往来信,遥慰别离颜。
由来娇爱竞新知,空结同心不忍持。
山上蘼芜宁再遇,陵西松柏讵相期。
罗繻明月君休系,纨扇秋风妾不辞。
极目自怜春欲尽,流莺飞处草离离。

年少无知岂是贤,轻狂羞煞在人前。明窗常教书勤读,自有恂恂礼度翩。

休将斤斧向般挥,杀处谁知有活机。我且双关聊自固,君无一眼漫相围。

只能暗里龟头缩,怎识伊边虎口危。莫向人前誇己会,降旗几度送君归。

莺老花残不记春,闭门蚕忌动经旬。宁知画阁鸣筝女,堕地妆成锦绣人。

暗香浮动又斜晖,几度临风入素闱。名士握来当玉麈,仙人携去绽云衣。

木兰形似神偏瘦,杜若芳同体较肥。相对每宜人定后,夜钟微月屡开扉。

束帛惭丘壑,挥锄自畎塍。避人聊伏腊,阅世任飞腾。

劳来亲龚遂,交游重李陵。白头元旧好,青眼代相仍。

山上白云如水流,隔溪红叶蚤知秋。几年不复南柯梦,独坐西风看白鸥。

汉水舒舒山崇崇,岧然岘首称清雄。南方强吴恃割据,选命儒将登元戎。

太康以来千馀载,荆州遗爱思羊公。江山襟带号形胜,藉此因成辅晋功。

公谓高贤事迹异,视之闲暇无匆匆。测知当日登临意,景物亦与今朝同。

新就峰巅作亭舍,面势豁若凌烟虹。苍苍云木望不尽,浩荡古意深何穷。

盘回小径至钓石,俯视凝碧相连通。丛篁森束林蓊郁,又从其下兴祠宫。

迅湍急濑鸣湱湱,浓岚翠霭霏濛濛。晦晴气象随变易,朝昏万状殊初终。

阁老分符二千石,旟竿刻隼车画熊。管内民租绝逋负,里社歌鼓欢年丰。

府门昼扃官事退,时引宾佐嬉其中。崖条岭蔓杂丹白,涧花满眼罗青红。

磴道迤逦陟萦屈,飘若巾屦腾秋空。岂独游观乐闲燕,图树佳政希前风。

经由粗得究本末,强颜模写惭非工。音辞鄙俚虽一唱,下词寒苦无怡融。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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