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和平鹰吊岭

鹰吊横绦路,春风动客衣。浩歌登绝顶,回首万山低。

张天赋(一四八八—一五五五),字汝德,号叶冈,别号爱梅道人。兴宁人。少负才名,从湛甘泉游,闻性命之学。明世宗嘉靖十一年(一五三二)贡生,为县令祝枝山所赏识。尝讲学于崇正书院,凡三修县志,并与修《广东通志》及《武宗实录》。由拔贡任浏阳丞,署县事。以病乞归。年六十七。有《叶冈诗集》四卷。清咸丰《兴宁县志》卷九有传。张天赋诗,以明嘉靖刊本《叶冈诗集》为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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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胜迎春后,和风入律频催。前回下叶飞霜处,红绽一枝梅。
正遇时调玉烛,须添酒满金杯。寻芳伴侣休闲过,排日有花开。
楼下公孙昔擅场,空教女子爱军装。
潼关一败吴儿喜,簇马骊山看御汤。

人生何事厌嚣尘,汎宅浮家冬复春。今日暂来猿鹤语,他年应召白云人。

春山秋亦佳,霜树风更落。
阴晴卷复舒,气象今非昨。
功名等浮云,文字悬高阁。
胜扫胸中奇,还将贮丘壑。

天骄自昔难羁縻,凭陵中夏侵北垂。秦城万里堑山谷,汉女远嫁为阏氏。

赫然武帝事征伐,天下骚动士马疲。古来制禦无上策,本朝镇抚诚得宜。

祖宗守边有良将,胡骑远遁不敢窥。澶渊之役起仓卒,当时众议何其危。

莱公庭争乃亲讨,貔虎百万从六飞。弩机暗发虏酋殒,震怖屈膝祈完归。

欢盟从此到今日,生灵休息诚赖之。中间桀骜邀岁赐,悬河之辩亦莫支。

笃生郑公为民社,一言剖决遂不疑。莱郑之功实终始,配入太庙铭鼎彝。

我生后公不及识,再拜图像涕泗洟。安得如公之人在廊庙,坐使德泽渐烝黎。

新制蒲鞭赐理官,丁宁用法效刘宽。好生要使民无犯,示辱如宽也不难。

十三楼寺早餐饭,六一泉寺晚咏歌。
坐断竹风无暑气,乳禽鸣处绿阴多。

三春种树梅兼李,十月看书雪替萤。原公旧路唯三径,潘岳新年已二毛。

山底采薇云不厌,洞中栽树鹤先知。

山名富乐冠三巴,佛子今生此出家。
六祖禅宗心顿悟,碧云诗句众争夸。
虎闻讲法驯高座,鸥识忘机立浅沙。
八十余年无俗卢,只应幽会有莲华。
长说罗浮欲到难,清游今作字民官。
分明蓬岛三山色,占得飞云六月寒。
宝轴几函青贝叶,玉兰无限碧琅玕。
此来更拟询遗事,记与灵踪石上看。

白日虽苦短,万里落复生。人生自有限,难极欢爱情。

愚者谋在食,知者志在名。愚知各有求,谁能免经营。

秋花容易老,秋叶难再荣。对酒心已醉,酌酒泪先倾。

我非不能遣,柰此愁相萦。君亦失意人,请吟短歌行。

歌短意自长,展转歌莫停。

功名束缚几英豪,无怪先生抵死逃。
坐钓桐江一派水,清风千古与台高。

笑渠终日利名忙,谁似僧閒不出房。睡熟白云都不管,寺前松竹自苍苍。

舳鲈千里控堤防,三楚遗营迹未荒。屡见番船通海国,愁闻岁币出云阳。

将军陇右方屯甲,都督江东漫举觞。我欲绝裾怅风雨,起看太白正横芒。

后念起时前念灭,起灭之念何尝别。
唤取机关木人问,从头弄尽元无说。

富家一盏灯,太仓一粒粟。贫家一盏灯,父子相聚哭。

风流太守知不知,惟恨笙歌无妙曲。

两两三三美少年,向人语笑惜春妍。
宝刀斜插黄金带,聪马轻笼紫锦游。
百代光阴真过客,半生身世活神仙。
要知圣泽宽如海,莫谓天中别有天。
懒陪仙子醉流霞,一别蓬瀛去路赊。
秋雨蓝田生玉树,春风草砌茁兰芽。
人间骡弭嘶官厩,河上牛郎近客槎。
传语风光若流转,好教骏骨毓中华。

如此亭台竟寂寥,咏歌人去鹤难招。小桥流水门双板,夕照西风柳万条。

千古知公轻谪宦,十年老我尚吹箫。东阳旧馆苍凉甚,衰草寒烟一例消。

一带晴山如沐。十里浓花似簇。鸡犬静无声,幽绝水通茅屋。

摇绿。摇绿。门外数竿修竹。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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