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傲

洗尽秋容天似莹。星稀月淡人初静。策杖萦纡寻远径。披昏暝。堤边犊母闲相并。
遥想去舟魂欲凝。一番佳思从谁咏。憔悴归来如独醒。知何境。沈沈但觉烟村迥。
李之仪
  李之仪(1038~1117)北宋词人。字端叔,自号姑溪居士、姑溪老农。汉族,沧州无棣(庆云县)人。哲宗元祐初为枢密院编修官,通判原州。元祐末从苏轼于定州幕府,朝夕倡酬。元符中监内香药库,御史石豫参劾他曾为苏轼幕僚,不可以任京官,被停职。徽宗崇宁初提举河东常平。后因得罪权贵蔡京,除名编管太平州(今安徽当涂),后遇赦复官,晚年卜居当涂。著有《姑溪词》一卷、《姑溪居士前集》五十卷和《姑溪题跋》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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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未坼,万点深红,香包缄结一重重。似含羞态,
邀勒春风。蜂来蝶去,任绕芳丛¤
昨夜微雨,飘洒庭中,忽闻声滴井边桐。美人惊起,
坐听晨钟。快教折取,戴玉珑璁。

宗伯中朝第一人,向来曾卜太初邻。凝香侯有孤高趣,拥絮翁馀老病身。

嗟汝弃予宁返顾,祝公存我勿伤神。瑞云道远西风冷,想见斋居百岁新。

十里轻红自笑,两山浓翠相呼。意行着脚到精庐。借我绳床小住。
解饮不妨文字,无心更狎鸥鱼。一声长啸暮烟孤。袖手西湖归去。
古阁上空半,寥寥千里心。多年为客路,尽日倚栏吟。
山压秦川重,河来虏塞深。回銮今不见,烟雾杳沉沉。

朝来和气巳氤氲,碧瓦朱甍照眼新。永昼更添莲漏水,晴曦容与蕊宫春。

羯末誇群从,凝徽肖一之。风花摇切梦,梅雪照诗脾。

日短乌声急,天寒雁影悲。广轮高隐地,千古一涟洏。

八年京国雁书沈,每见游僧问好音。已喜法支流日本,剩传诗价到鸡林。

马嘶赤拨晨朝散,花落氍毹午定深。今雨不来春又暮,鹫峰烟树绿成阴。

惜起残红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人天无地著相思。

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

长剑何人倚太行,毡裘入市似驱羊。怒降白起不仁赵,死守裴侯无负唐。

可柰昆炎焚玉石,更堪蜀险化豺狼。紫荆犹是阶前树,风雨何时复对床。

米田将北辕,元祚日以衰。豺虎忽遘患,江淮遂纷披。

伟哉青阳公,毅然振蕃维。孤城扼勍敌,白日蔽旌麾。

小大数百战,征袍血淋漓。岂论天道还,矢死志靡移。

援绝城亦陷,长号赴清漪。妻子及宾客,矢心相追随。

亦有帐下士,陨首甘如饴。忆昔勤武备,犹能事文词。

辕门罢攻守,朝夕谈书诗。遂使忠义心,不以丧乱移。

江水呜咽流,幽魂渺何之。至今舒州城,独有忠节祠。

华星不可摘,飞雨若为听。忽暝翻巴峡,兼秋响洞庭。

甲兵连夜洗,丝竹暂时停。几度销银烛,沉思赋窅冥。

,慨然感兴,以此写之梅萼香融霁雪,檐牙暖溜悬冰。出林幽鸟动春声。元宵近,愁里梦还惊。村巷依然素月,寒窗只是青灯。难寻遗老问承平。南朝事,千古独伤
出没鱼龙聚,飞沉日月连。

先人昔处世,行义如鲁黔。衰年当薄俗,历此忧患深。

敝庐隔风雨,高歌忘古今。蔬食乐晨夕,得殽良盍簪。

床头置周易,牖下莓苔侵。临云析疑义,言论众所钦。

皇天不少假,悲风起长林。

焦山峭摩空,其下则水国。谁知悬崖间,挂此数行墨。

爱鹤成鹤癖,鹤死瘗山侧。鹤本神仙姿,魂魄游八极。

兹铭亦天人,人间讵易得。或云逸少铭,或云贞白刻。

或云顾逋翁,好事竞窥测。我爱竹垞言,心非唐后勒。

万古照寒流,鱼龙不敢蚀。我寻潮落时,藓深半不识。

风涛夜有声,月影松桧黑。

一分凉雨,更一分白露,碧云闲静。偷入芦花人不见,瞥立向银塘稳。

获浦罾移,莼湖棹转,不耐春锄冷。青天空阔,散为飞雪飘尽。

生计岂恋鱼虾,低徊泽国,似觉风标损。写向洞庭,波起后,头戴丝丝霜印。

战鼓声腾,镜湖梦绕,好个渔翁影。多情翘注,草堂西畔相等。

人生何地逃奇耦,白发转头成宿莽。
百年同尽草一丘,谁见乘槎上牛斗。
不如醉倒三万场。何必龙山岁重九。
先生元是古达人,身外所忻惟有酒。
石交自得短项翁,燕颔鸢肩非我友。
迩来带眼宽绿筠,结喉不造鸳鹭群。
十年孛窣墙下尘,仰面讵识高昆仑。
先生取人略形貌,翁获展尽终不浑。
我欲挽翁归翠微,手栽杞菊如天随。
愿翁醉客莫嫌扰,买山政赋淮南小。

水玉争传裹绛纱,天涯稀见漫相誇。于人暂得消怀抱,似我那堪挂齿牙。

梦里几曾移汉苑,镜中何处觅潘车。应知岭外原无树,认得清甜遍海涯。

大田多稼,既种既戒,既备乃事。以我覃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既庭且硕,曾孙是若。

既方既皁,既坚既好,不稂不莠。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有渰萋萋,兴雨祈祈。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彼有不获稚,此有不敛穧,彼有遗秉,此有滞穗,伊寡妇之利。

曾孙来止,以其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来方禋祀,以其骍黑,与其黍稷。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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