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成四桂坊韵赋诗赠令狐昆仲

乡人洗眼看银黄,得桂运枝手尚香。
盛事固应传雁塔,新诗不减住鸡坊。
醍酥乳酪元同味,羯末对胡更合堂。
从此葛恢门下客,知名可但一杨方。
  陈与义(1090-1138),字去非,号简斋,汉族,其先祖居京兆,自曾祖陈希亮迁居洛阳,故为宋代河南洛阳人(现在属河南)。他生于宋哲宗元祐五年(1090年),卒于南宋宋高宗绍兴八年(1138年)。北宋末,南宋初年的杰出诗人,同时也工于填词。其词存于今者虽仅十余首,却别具风格,尤近于苏东坡,语意超绝,笔力横空,疏朗明快,自然浑成,著有《简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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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吹绿野,梅雨洒芳田。
新流添旧涧,宿雾足朝烟。
雁湿行无次,花沾色更鲜。
对此欣登岁,披襟弄五弦。
春雪不禁风,散作六花堕,
方庭截明玉,纯白不可唾。
枯肠索悭句,喁噞空白过。
同襟得二妙,敌我悉城破。
试酌扶龙钟,重觞念頔鬌。
西斋尚有毡,庶足供云卧。
壁间见三闾,推枕为赓些。
名利从来本任才,行人不用苦相猜。
壶中日月长多少,闲步天津看往来。
风吹竹叶休还动,雨点荷心暗复明。
曾向西江船上宿,惯闻寒夜滴篷声。

士有负盛名,卒以亏大节。咎在见事迟,不能自引决。

所以贵知几,介石称贞洁。唐至昭宗时,干戈满天阙。

贤人虽发愤,无计匡杌隉。邈矣司空君,保身类明哲。

坠笏雒阳墀,归来卧积雪。视彼六臣流,耻与冠裳列。

遗像在山厓,清风动岩穴。堂茆一亩深,壁树千寻绝。

不复见斯人,有怀徒郁切。

凝珠吹黍,似早梅乍萼,新桐初乳,莫是珊瑚。零乱敲残石家树,记得南中旧事。

金齿屐,小鬟蛮语,向两岸,树底盈盈。素手摘新雨。

延伫,碧云暮。休逗入茜裙,欲寻无处,唱歌归去。先向绿窗饲鹦鹉,惆怅檀郎终远。

待寄与,相思犹阻。烛影下,开玉盒,背人偷数。

青眼摩挲醉袂分,那堪客里别夫君。风情好似陶彭泽,官职常如郑广文。

渝水晚沙眠宿鹭,蒙山老树映归云。虚堂索句昏钟静,宦海潺湲想未闻。

兀地心头似火。愁坐。此后不思郎。思郎空自断人肠。

伤摩伤。伤摩伤。

京国论交记往年,城南风景梦依然。春江未卜看花地,秋水空歌伐木篇。

蜡梅开花酝香发,亲戚携觯造门闼。造门闼,来劝翁,念翁遁迹楚云东。

皂帽布裙临大海,芦花蒲叶多清风。清风萧萧,尘起奈何?

未若蚁浮鹦鹉螺,由来酒乡可避世,请翁听我《劝酒歌》。

烛花漾漾酒满瓢,雪飞入檐见酒消。瓢与杓,引翁尝,念翁辛苦容貌苍。

汾河恒岳家乡远,吴树淮堤歌思长。长歌复短歌,古调清泠泠,不如浊醪注瓦瓶。

由来醒者多智虑,劝翁一醉安性灵。桑田变易城市改,翁家书卷年年在。

东壁卷,西壁书,中间惟应置酒壶。莱衣芰裳膝前侍,伟节慈明天下无。

门户须开,明月欲来,瓮中又漉新熟醅。有书有子愿已足,翁不痛饮胡为哉!

  康熙五十一年三月,余在刑部狱,见死而由窦出者,日四三人。有洪洞令杜君者,作而言曰:“此疫作也。今天时顺正,死者尚稀,往岁多至日数十人。”余叩所以。杜君曰:“是疾易传染,遘者虽戚属不敢同卧起。而狱中为老监者四,监五室,禁卒居中央,牖其前以通明,屋极有窗以达气。旁四室则无之,而系囚常二百余。每薄暮下管键,矢溺皆闭其中,与饮食之气相薄,又隆冬,贫者席地而卧,春气动,鲜不疫矣。狱中成法,质明启钥,方夜中,生人与死者并踵顶而卧,无可旋避,此所以染者众也。又可怪者,大盗积贼,杀人重囚,气杰旺,染此者十不一二,或随有瘳,其骈死,皆轻系及牵连佐证法所不及者。”余曰:“京师有京兆狱,有五城御史司坊,何故刑部系囚之多至此?”杜君曰:“迩年狱讼,情稍重,京兆、五城即不敢专决;又九门提督所访缉纠诘,皆归刑部;而十四司正副郎好事者及书吏、狱官、禁卒,皆利系者之多,少有连,必多方钩致。苟入狱,不问罪之有无,必械手足,置老监,俾困苦不可忍,然后导以取保,出居于外,量其家之所有以为剂,而官与吏剖分焉。中家以上,皆竭资取保;其次‘求脱械居监外板屋,费亦数十金;惟极贫无依,则械系不稍宽,为标准以警其余。或同系,情罪重者,反出在外,而轻者、无罪者罹其毒。积忧愤,寝食违节,及病,又无医药,故往往至死。”余伏见圣上好生之德,同于往圣。每质狱词,必于死中求其生,而无辜者乃至此。傥仁人君子为上昌言:除死刑及发塞外重犯,其轻系及牵连未结正者,别置一所以羁之,手足毋械。所全活可数计哉?或曰:“狱旧有室五,名曰现监,讼而未结正者居之。傥举旧典,可小补也。杜君曰:“上推恩,凡职官居板屋。今贫者转系老监,而大盗有居板屋者。此中可细诘哉!不若别置一所,为拔本塞源之道也。”余同系朱翁、余生及在狱同官僧某,遘疫死,皆不应重罚。又某氏以不孝讼其子,左右邻械系入老监,号呼达旦。余感焉,以杜君言泛讯之,众言同,于是乎书。

  凡死刑狱上,行刑者先俟于门外,使其党入索财物,名曰“斯罗”。富者就其戚属,贫则面语之。其极刑,曰:“顺我,即先刺心;否则,四肢解尽,心犹不死。”其绞缢,曰:“顺我,始缢即气绝;否则,三缢加别械,然后得死。”唯大辟无可要,然犹质其首。用此,富者赂数十百金,贫亦罄衣装;绝无有者,则治之如所言。主缚者亦然,不如所欲,缚时即先折筋骨。每岁大决,勾者十四三,留者十六七,皆缚至西市待命。其伤于缚者,即幸留,病数月乃瘳,或竟成痼疾。余尝就老胥而问焉:“彼于刑者、缚者,非相仇也,期有得耳;果无有,终亦稍宽之,非仁术乎?”曰:“是立法以警其余,且惩后也;不如此,则人有幸心。”主梏扑者亦然。余同逮以木讯者三人:一人予三十金,骨微伤,病间月;一人倍之,伤肤,兼旬愈;一人六倍,即夕行步如平常。或叩之曰:“罪人有无不均,既各有得,何必更以多寡为差?”曰:“无差,谁为多与者?”孟子曰:“术不可不慎。”信夫!

  部中老胥,家藏伪章,文书下行直省,多潜易之,增减要语,奉行者莫辨也。其上闻及移关诸部,犹未敢然。功令:大盗未杀人及他犯同谋多人者,止主谋一二人立决;余经秋审皆减等发配。狱词上,中有立决者,行刑人先俟于门外。命下,遂缚以出,不羁晷刻。有某姓兄弟以把持公仓,法应立决,狱具矣,胥某谓曰:“予我千金,吾生若。”叩其术,曰:“是无难,别具本章,狱词无易,取案末独身无亲戚者二人易汝名,俟封奏时潜易之而已。”其同事者曰:“是可欺死者,而不能欺主谳者,倘复请之,吾辈无生理矣。”胥某笑曰:“复请之,吾辈无生理,而主谳者亦各罢去。彼不能以二人之命易其官,则吾辈终无死道也。”竟行之,案末二人立决。主者口呿舌挢,终不敢诘。余在狱,犹见某姓,狱中人群指曰:“是以某某易其首者。”胥某一夕暴卒,众皆以为冥谪云。

  凡杀人,狱词无谋、故者,经秋审入矜疑,即免死。吏因以巧法。有郭四者,凡四杀人,复以矜疑减等,随遇赦。将出,日与其徒置酒酣歌达曙。或叩以往事,一一详述之,意色扬扬,若自矜诩。噫!渫恶吏忍于鬻狱,无责也;而道之不明,良吏亦多以脱人于死为功,而不求其情,其枉民也亦甚矣哉!

  奸民久于狱,与胥卒表里,颇有奇羡。山阴李姓以杀人系狱,每岁致数百金。康熙四十八年,以赦出。居数月,漠然无所事。其乡人有杀人者,因代承之。盖以律非故杀,必久系,终无死法也。五十一年,复援赦减等谪戍,叹曰:“吾不得复入此矣!”故例:谪戍者移顺天府羁候。时方冬停遣,李具状求在狱候春发遣,至再三,不得所请,怅然而出。

仙花常烂熳,不灭四时荣。因凭真水火,锻金精。功圆丹结,步步彩云轻。满头风月爽,一粒刀圭,太虚仙路亲行。任消除、万劫尘情。别有好前程。这回无老死,得长生。仙风道骨,自觉太孤清。万派银河转,拨弄天关,大罗真性圆明。
谬持文柄得时贤,粉署清华次第迁。昔岁策名皆健笔,
今朝称职并同年。各怀器业宁推让,俱上青霄肯后先。
何事老夫犹赋咏,欲将酬和永留传。

泛金尊,乘白舫,仙客主翁争倜傥。碧波倒浸玉芙蓉,醉坐江天爱平旷。

杀身非为欲成仁,忍见殷宗入镐豳。黼冔祼将怜大雅,墓田华表愧谀臣。

僧堂陈古鼎,青绿略参差。沙劫何多故,商周仅片时。

神工疑太浅,怪物复安施。不必论真赝,风尘忌独知。

城市林泉隔几关,半生幽兴欠闽山。久闻屴崱高寒处,一望蓬莱缥缈间。

有约同看红日上,无端独占白云间。锦囊收拾奇观了,物色分留肯破悭。

不是风兮不是旛,碧天云静月团团。
几多乞巧痴男女,犹向床头瓮里看。
长江行不尽,帝里到何时。
既得凉风便,休将艣棹施。
病抛簪绂风尘外,老愧诗名五十闻。
华发渐看青镜晓,草堂重伴碧山云。
春归柳岸啼新鸟,岁晚江村带夕曛。
独酌椒花燃柏子,闭门空自叹离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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