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作

浮生悬美晤,苍昊■幽期。滂沛五更雨,留连三月时。

林园成绿暗,花树失红滋。倘有游观兴,黄花未是迟。

朱升,江宁(今江苏南京)人。徽宗崇宁五年(一一○六)进士(《景定建康志》卷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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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猎猎酒醺醺,斫上高山入乱云。
自种自收还自足,不知尧舜是吾君。

老去犹思饮吸川,静中还喜日为年。艾耆天畀如三寿,谈辨人惊似八仙。

洞锁嵩峰偏入眼,丹成?嵝远齐肩。定知乐事年年共,更看新诗句句传。

愁到侬时酒自斟,挑灯看剑泪痕深。
黄金台迥少知己,碧玉调高空好音。
万叶秋声孤馆梦,一窗寒月故乡心。
庭前昨夜梧桐雨,劲气潇潇入短襟。
花开已堪镜,半绿卷如杯。
谁为回风力,清香满面来。

小泊聚江干,帆开泪未干。路长催老易,家近恨归难。

长大看吾弟,浮沉付一官。今宵浑不寐,倍觉夜漫漫。

万里彩衣远,旬日黄花後。蓬矢纪佳辰,莲幕翻新奏。更看桂枝香,归献灵椿寿。同对小蟠桃,共醉长生酒。

数间茅屋。荒原悄、纡回樵径幽独。半竿斜照乱鸦啼,早陇头归牧。

点几树、丹枫似簇。空林堕叶声声续。喜野老忘机,共领略、清泉白石,闲伴麋鹿。

入画范缓倪迂,柴门双掩,静对千尺飞瀑。绳床高卧听秋风,问何荣何辱。

漫料理牛衣◆◆。凝寒未到深溪谷。倩浊醪、消长夜,醉里生涯,悠然良足。

每到塘桥月色昏,两灯扶幼自应门。如今怕向西州路,舟过杨林泪暗吞。

悤悤又别故园春,花落犹随马后尘。相对离筵莫惆怅,送行人是欲行人。

一溪清浅抱山根,山雾溪烟白昼昏。负郭可能无五斗,肩舆何事走空村。

槐日散炎氛。松风解健人。蕙兰轩、拈韵倾樽。莫把闲愁儿兜起,风里烛、病中身。

雏燕已成群。闲鸥未可亲。寄衷怀、沧海粼粼。望断蓬山元圃路,青鸟使、总因循。

雪粉华,舞梨花,再不见烟村四五家。密洒堪图画,看疏林噪晚鸦。黄芦掩映清江下,斜缆着钓鱼艖。

昨夜起观星,北斗悬中天。牛女隔河汉,跬步不得前。

东方有一士,披褐露两肩。积雪寒蓬庐,中心常泰然。

高歌商颂篇,激烈浮云旋。士心亦何求,长为知者怜。

忆在京华日,过从见性情。雄谈凌贡父,逸调陋耆卿。

勇退缘多病,兹游遂隔生。贻诗犹在箧,珍重抵连城。

小斋颇幽僻,窗扉亦宏敞。
新槐檐上绿,细草阶下长。
轻纨散烦溽,覃葛生清爽。
寂无人事喧,但爱雨声响。
凉薾动萧瑟,薄霭生莽苍。
悠然发孤咏,笑歌自鼓掌。
缅思同心人,吟怀共清赏。

束装送别思依依,此去堂堂近紫薇。汁染蕉衫拖碧柳,瑞呈蓉镜点朱衣。

禹门高峻凭龙跃,云路翱翔羡鸟飞。待到姓名书淡墨,骅骝好奉锦标归。

佃作匆匆,笑几把、佳晨忘却。也嘱妇、刈蒲悬户,采菰包角。

后岸雨肥蔬可摘,前溪水浅鱼堪捉。更厨中、腊肉蔫盘餐,儿先索。

邻与里,高声约。主语客,宜深酌。指浮蛆满瓮,为君新作。

前日酒香今日漉,伊家味好侬家薄。听醉中、嘈杂话茅堂,田家乐。

先皇盛德本休明,肃慎由来贡内京。马市自开夷服禁,龙庭曾卫汉家营。

貂珰误国随招寇,将校何人复玩兵。辽事只今忧更大,急需长策佐金城。

芳草织前溪。去路迷。丝丝柳,难系片帆西。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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