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春

乍寒乍暖落花天,好景全消又一年。蝶影飘残桃底露,莺声啼破柳梢烟。

休弹锦瑟伤青鬓,谁向红楼惜翠钿。惆怅王孙归路杳,任他茅草自芊绵。

邹若媛,字亦南,无锡人。适诸生朱汝纶,少工吟咏,殁后,婿秦小岘梓其遗集曰《亦南庐小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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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谁开辟?江山此郁盘!
登临今古用,风俗岁时观。
地理荆州分,天涯楚塞宽。
百城今刺史,华省旧郎官。
共美重阳节,俱怀落帽欢。
酒邀彭泽载,琴辍武城弹。
献寿先浮菊,寻幽或藉兰。
烟虹铺藻翰,松竹挂衣冠。
叔子神如在,山公兴未阑。
尝闻骑马醉,还向习池看。
两桨往莽苍,弓蓬穷空濛。
偃偻苦怒雨,穷窿通雄风。
美茝迤丽紫,丛枫朦胧红。
彼美绮里子,终同隆中翁。
仰观银河月,千林散寒光。
佳人今何之,远在天一方。
秋声酸我鼻,秋色断我肠。
夜深倚西风,清泪如雨滂。
世有千里马,可怜无王良。
路入松声远更奇,山光水色共参差。
中峰禅寂一僧在,坐对梁朝老桂枝。
上寿班齐日未升,风廊露幙立公卿。
亲闻商略西南彦,争说高家好弟兄。

佛灯官烛古珠宫,二十年前两寓公。画笔空濛山过雨,诗情淡荡水微风。

断桥春早波吹绿,灵隐秋深叶染红。白鹤即看城郭是,归来华表莫匆匆。

清钟夜半寒山寺,不到枫桥估客船。安得檀施金布地,精蓝重睹大康年。

湘江云尽湘山青,秋兰花开秋露零。
三闾已矣唤不起,□莸萧艾春娉婷。
次飚吹香散郊坰,山蜂野蝶何营营?幽人脱略境色外,竟坐不读离骚经。
西湖昨夜霜月明,梅花见我殊有情。
逋仙祠前尘土清,老鹤彳亍如人行。
天边缥缈来凤笙,玉壶美酒颠倒倾。
酒阑兴酣拔剑舞,忽觉海日东方生。

雨香林下屐,花影席间尊。白发已从公道得,青山长似故人看。

斜日下荒原,驱车宿剑门。寒山风落石,残夜虎窥村。

断续京华梦,凄清独客魂。古来设险地,兴败共谁论?

满林红叶坠纷纷,耆老犹言别驾坟。旧府光华关右月,故乡萧索海南云。

酒杯湖上同方伯,茶灶岩边共隐君。二百馀年真一梦,绕墙荒陇半耕耘。

负昔尝为李公客,坐觉金气肃东南。
鉤间棘句护帖妥,独立却视何巘巘。
此公行世有步里,十不五试惊愚凡。
尺书飞出岷峨西,每沐问讯相雕鑱。
向来思贤实微尚,梦濯杜老百花潭。
环英玉蕊媚初服,风日清美生妍酣。
直言李公似杜公,前者何愧后何惭。
今来划逢丁太常,目所未接心已甘。
孤标出林唳霜鹘,健论转海驱风帆。
张旜万里足骑壮,富公所说惟饥馋。
国中何自得吾兀,尊足乃为公所贪。
承郎曹司略清贵,龙鸾犠象劳所监。
工歌韶頀未敢请,前有琴瑟纷相参。
据梧枝策了自解,箭锋一语渠谁谙。
世间声利大苇箔,置身各自萦蚕蚕。
一闻解缚脱躯命,往往唶舌徒婀媕。
千人万人声一概,请听野老真常谈。
捐身大是守身橛,阅世当求出世衔。
君今气色日日上,岁晚能同弥勒龛。

西园霁色。正金粟万株,凉露晨裛。缕缕幽芬,点缀小山凄碧。

一枝画烛云屏畔,问谁家、秋思今夕。旧留人处,珊珊细佩,月明帘隙。

何处雕阑胜赏,任压帽斜簪,沈醉瑶席。倚树无眠,应念素娥消息。

婆娑不碍清光照,绕珍丛、莫漫攀摘。只愁风雨,飘零满地,嫩香狼藉。

渡江第一南来驿,几度华堂延雁客。百年运逐华云空,愁杀鞮官老无职。

南徐今日古阳关,不断歌声祖离席。国雠已复事尤多,折损年年春柳碧。

晓来翘首,东风外、桃粗李俗。见草茵铺翠,柳丝缲绿。

燕子入帘寻旧垒,莺儿出谷迁乔木。喜杏花村里,酒旗高,香醪熟。

戴角巾,试春服。步芳径,歌新曲。趁暮年行乐,懒随时逐。

踏月不嫌归去晚,追游更秉良宵烛。怕絮飞花落,杜鹃啼,春归促。

放船晓发娄之濆,袅袅挐音何处闻。
巴王庙下树如戟,黄姑堂前花似云。
河流虹影向江去,日落王气隔林分。
凭高登远应有思,自数秋风鸿雁群。

鹘儿未出窠,已有摩霄志。虎子未绝乳,已有食牛气。

况复羽翼成,况复牙爪备。奋迅即惊群,八面清风起。

一条脊梁硬似铁,一条白棒掀天地。相与建法幢,展衲僧巴鼻。

朝读味古语,夕出从世营。两端不一致,曷见天地情。

商飙激虚牝,老圃凋霜英。物情苦煎迫,迅晷力与争。

妄者死之徒,默尔惭将迎。一日妄可去,讵非一日生。

旃檀是何香,钟磬亦无声。旧榻设犹是,十年人事更。

悠悠积千古,耿耿抱寸诚。春心喜潜复,落木观句萌。

岭海迎秋瘴雾披,京畿清晓露华晞。青宫恩重令终养,白发心劳梦远归。

椰叶雨晴鹦鹉语,木绵风暖鹧鸪飞。眼中无限乡关意,含笑花前看锦衣。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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