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方可村先生梦游出塞图

短榻蕉窗绿影肥,凉云一枕梦依稀。班生未老庄生老,匹马沙场胡蝶飞。

清诗僧。俗姓徐,法名又作湛性,字药根,又字药庵,丹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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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谏停东幸,垂衣宝历昌。汉昭登位少,周代卜年长。
彩仗三清路,麻衣万国丧。玄宫今一闭,终古柏苍苍。
晚色启重扉,旌旗路渐移。荆山鼎成日,湘浦竹斑时。
臣子终身感,山园七月期。金茎看尚在,承露复何为。
紫陌起仙飙,川原共寂寥。灵輴万国护,仪殿百神朝。
漏滴秋风路,笳吟灞水桥。微臣空感咽,踊绝觉天遥。

馀寒驾春风,入我征衣裳。扪鬓只得冻,蔽面尚疑创。

士耳恐犹坠,马毛欲吹僵。牢持有失箸,疾饮无留汤。

曈曈扶桑日,出有万里光。可怜当此时,不湿地上霜。

冥冥鸿雁飞,北望去成行。谁言有百鸟,此鸟知阴阳。

岂时有必至,前识圣所臧。把酒谢高翰,我知思故乡。

铁错空怜彼错,金昏未解谁昏。忧天不可天问,知世还从世论。

更遣云门客渡潍,{氵夫}淇东下尽荒陂。秋风野水韩王坝,落日高台李相碑。

石址空鞭山鬼骨,桑田乱垦海龙皮。当餐颇忆如瓜枣,幻渺仙人不可期。

野清云气满,场功亦云毕。收穫虽有殊,大小各盈室。

感兹狼戾年,追念忧苦日。纷然嗿其馌,妻子孰遑佚。

岁工借寒热,人事坐劳逸。萧萧原野霜,何草不垂实。

解鞍饱有山林兴,入耳都无市井声。
一榻萧然谁是伴,琴樽相对太清生。

春宵花月照春江,泻影流香绕客艭。广野芳䰟招不得,一天愁绪总难降。

啄馀燕嘴归高栋,粘向蜂须入小窗。灯下帘垂寂无语,似随红烬坠银釭。

垂桑弓,挂蓬矢,旦夕如长凫,谁将哺尔乌。来啄粟飞入网罗,将尔含哺向滹沱。

河水㶁㶁,黄沙淫淫。琴弦自有心,翻奏山水音。流响入明堂,锡尔龙凤章。

但得龙凤章,不愿尚书郎。持归报尔父母,父母之恩安可毕。

歌黄钟,鼓朱瑟,高堂沉沉射红日。

芙蓉城北旧台池,贪看风光上马迟。出郭泉声新雨后,过河山色夕阳时。

闲寻题字知曾到,坐论人才醉不辞。莫对庭柯感摇落,拂床仍有柳丝丝。

玉脸盈盈总是春,都将笑色媚东君。道人放鹤归来晚,月下看花似白云。

山中昔日藏书处,无数珊瑚并石根。海上樵夫都不识,断云苍藓长秋痕。

月宫移向日宫栽,染得娇红入面来。多谢秋风扬雨露,丹心一一为君开。

早见雪儿飘粉,见梅儿潇洒,蕊蕊争春。梦儿冻死也离魂,气儿呵杀全无影。

门儿重掩,被儿半薰。人儿不见,病儿怎禁?屏儿靠热床儿冷。

渡舟沅水西,夷旷意稍适。乔林带清波,路引修绠直。

中田稻孙长,秀色映阡陌。山石如丹砂,返照正东射。

前峰忽不见,漠漠天一色。云从山外来,飞雨势甚逆。

松篁引幽佩,商籁动林隙。晚投孤馆中,云散山已夕,东西田水鸣,细草悲促织。

鹤发神仙纪,蝇头梵字书。请僧开宝藏,作供施金鱼。

海众投莲社,门人奉笋舆。夙乘坚固誓,祇树藉安居。

延陵手拓禽彝铭,古香著纸松烟青。二十三字科斗形,钱氏阮氏诠释精。

粤稽周鼎东迁后,彝器铭勋历年久。释某为谋又作右,偏旁阙略通篆籀。

王祭于社名曰宜,公谋诸禽司其仪。受脉交福称厥职,锡金百锾禽作彝。

伊昔《春秋》严笔削,许男何不书侯爵。杞滕自贬齐晋雄,黜陟无权视强弱。

古今大谊惟尊王,诸侯助祭登庙堂。《黍离》以降竞蚕食,百千祀物嗟沦亡。

夔龙饕餮付残劫,毁及尊卣钟鼎䵼。此彝可宝铭可读,拓本相诒韫诸椟。

墨云拥护蛟螭蟠,字字昆刀切玄玉。请编款识摹奇文,补入欧阳《吉金录》。

水会三川漾碧波,雕阴人唱采花歌。
旧时白翟今荒壤,苇谷凄凄风雨多。

甲第歌钟动帝州,太君今属古稀秋。背疑春色还萱草,心结寒盟有柏舟。

中夜和丸曾课郢,西山爱日正依刘。元宗剩有中朝彦,梓里亲看昼锦游。

吴兴制作天下奇,笔花名轩谁与题。霜毫插架千万枝,枣心兰蕊芳菲菲。

固知文房有至宝,雨露涵渐为谁好。自是春风笔下生,时人只道花开早。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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