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桐冈楼宴集

华圃倚崇墉,飞观凌白日。招寻偶同游,登陟遂閒逸。

逍遥览芳茜,结构转幽密。亭深碧筱茂,倚挺丹泉溢。

虚旷周远阡,岧峣促危膝。回飙洒窗牖,朗咏散缥帙。

仙依李郭棹,绮振王杨笔。慕往叹暌离,俯来继前述。

忧伤感蜉蝣,局促展蟋蟀。勿为逝波惜,且共赏瑶瑟。

河南开封人,字舜齐。能书,善诗赋,名动一时。而年近四十,始中举。有《一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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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可散发,何必赋远游。
地旷多雄风,叶声无时休。
幸有济胜具,枯藜支白头。
平生会心处,未觉身淹留。
散坐青石床,松意淡欲秋。
薄雨青众卉,深林耿微流。
一凉天地德,物我俱夷犹。
东北方用武,六有事戈矛。
甲裳无乃重,腐儒故多忧。
珍禽叫高树,且复寄悠悠。
传破钵盂,连累周家女。
无地著浑身空惆怅,丛林难免无根谤。
才思春江下濑船,腹藏经笱更便便。
坐观林谷升初日,吟到云山合暮烟。
忆昨倾囊携过我,知君得句总堪传。
古来虚诞相如赋,枉使刘郎意欲仙。

皇华叱驭遂驱驰,抱病匆匆语别离。不到天风海涛地,空吟春树暮云诗。

似闻信宿留桑下,惜不扁舟趁水涯。一笑论文何日再,玉川为我说相思。

吴公治河南,名出汉廷右。
高才有公孙,相望千岁後。
平明省门开,吏接堂上肘。
指撝谈笑间,静若在林薮。
连墙画山水,隐几诗千首。
浩然江湖思,果得东南守。
传鼓上清湘,旌旗蔽牛斗。
方今河南治,复在荆人口。
自古楚有材,酃渌多美酒。
不知樽前客,更得贾生否。

静将躯干验阴晴,风雪中閒玉汝成。襆被直趋郎省直,更无剌剌耳边声。

诏下楼船习水犀,昆明更在益州西。非缘圣主贤臣颂,争遣王褒祀碧鸡。

别欢夏夜长,逢欢寒夜促。玉腕杵兰膏,调作罗帷烛。

望京楼上晚凭阑,长记居庸八月还。一段紫烟吟不尽,枉分秋色与南山。

相望南北半周天,此纸何由到眼前。出处秖今并难道,滇花蓟树满愁烟。

昔日山中养圣胎,峪中松桧手亲栽。院荒松老无龙象,便请东林更一来。

名节士所重,当如护睛脑。立朝与行己,本末要可考。

烟霞一坞两山源,石壁寒垂瀑布泉。人事是非空缭绕,水声今古自潺湲。

月留吟客眠寒榻,风送樵翁下翠巅。檀篆未消炉火燠,夜长人静好谈禅。

藤阴䍡■,药阑披拂,过眼风光睕晚。幽闺料有惜花心,想素手、频题冰茧。

经时病起,怀人愁绪,寄与折枝画卷。襟期肯许倩花盟,记后度、春深夏浅。

何处德星聚,今朝大会开。烟村历涧道,古洞傍林隈。

董子下帷愤,长沙治世才。四方政多事,碌碌亦何哉。

今年芳信滞林端,寂寂山园意少欢。黄鸟隔篱窥径湿,白鸥将雨送春寒。

坐销清昼翻书倦,起抉浮云拔剑看。自酌芳樽留客住,风波湖上放船难。

意难平。恨难匀。泪点淋漓满素襟。佯言是酒痕。

怕黄昏。到黄昏。梦里分明见玉人。醒来记不真。

作县古难今更难,凿空无计借凋残。
长教眼对葛峰碧,便觉胸如楚泽宽。
几为掀髯得佳句,未应拄颊事遐观。
三诗一赋严如律,真是江西道院官。

我生才五年,先君即弃世。十龄慈母亡,嫂亦相随逝。

寄生于外家,六载若瘤赘。忆初母在堂,我年八九岁。

能作方丈书,顾我奖且励。谓可读父书,往往颜为霁。

夜窗针黹余,课我兄及弟。一去四十年,此境永潜翳。

览图触我悲,曩事何若契。君才班马俦,君孝曾闵继。

机声镫影中,一忆一流涕。图之至再三,鱼菽以时祭。

伊予本孤陋,附君得登第。自惭还自挝,亲骨犹未瘗。

行当归焚黄,已作终焉计。薄耕即无田,敢负墓前誓。

江水寒未波,江梅香尚细。我归君傥来,相思定应嚏。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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