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吟

清夜沉沉漏将换,东方月高银河淡。
美人调筝促金雁,清歌一曲行云断。
四座宾客不肯散,时时顾影流清盼。
主人更催着舞衣,氍毹花乱银烛辉。
腰支拂地鸾孤飞,钟漏残尽未忍归。
问言乃知窦氏女,昔日掌中今是非?
河南开封人,字舜齐。能书,善诗赋,名动一时。而年近四十,始中举。有《一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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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舟贪利涉,闇里渡湘川。
露气闻芳杜,歌声识采莲。
榜人投岸火,渔子宿潭烟。
行侣时相问,浔阳何处边?
记得桂林临别,劝师紧闭禅关。
又被如来牵率,未容高卧云山。
峰头非尘寰,一舍谁所茏。
轩眉玉霄近,按指沙界豁。
万山纷累块,众水眇聚沫。
来云触石回,去鸟堕烟没。
向无超俗缘,兹路讵可越。
偕行木上坐,同我证解脱。

雁门生汝因名雁。抱上白驼鞍,风霜惯。行尽紫塞长城,边女争看与珠钿。

怜惜小雏鹰,啼花嫩。

那畏腊月天寒,炎州路远。越鸟一双双,南枝返。天妒人月频圆,箫声忽使秦楼断。

纤素只三龄,同命短。

笼莺唤起,屏山残睡,眼前春晚。点絮年光,销与谢娘池馆。

惜芳笺管成何用,花外东风悽断。占新阴未稳,泪铅无数,梦云飘散。

苦相思瘦损,宫腰几许,宽却罗衣一半。未必天涯,省识忖寒量暖。

经年袖损调筝手,尘满十三金雁。劝愁弦漫傍,绿窗残日,旧情真懒。

梅溽香蒸玉,霜晴珠照林。封君休僣儗,得此足投簪。

嵌岩烂石耸溪湾,峻削陶人手不閒。落在深郊犹及此,斧斤何必叹牛山。

两行对植接低圯,弱质毋嫌费壅治。十月绿阴犹满径,也胜蒲柳望秋衰。

大智闲闲,放荡无拘,任其自然。寄雅怀幽兴,松间石上,高歌沉醉,月下风前。玉女吹箫,金童舞袖,送我醺醺入太玄。玄中理,尽浮沉浩浩,来去绵绵。奇哉妙景难言。算别是、人间一洞天。傲立身敦厚,山磨岁月,从佗轻薄,海变桑田。神气冲和,阴阳升降,已占逍遥陆地仙。无烦恼,任开怀纵笔,端写灵篇。

金陵初见随言别,为意匆匆未尽裁。昨夜南风吹浪起,归舟归舟且徘徊。

忆向西湖蹋早春,万花如玉月如银。一枝照影临清浅,满面冰霜似故人。

君不见西陵田。从横十字成陌阡。君不见东郊道。荒凉芜没起寒烟。

尽是昔日帝王处。歌姬舞女达天曙。今日翩妍少年子。不知华盛落前去。

吐心吐气许他人。今旦回惑生犹豫。山中桂树自有枝。心中方寸自相知。

何言岁月忽若驰。君之情意与我离。还君玳瑁金雀钗。不忍见此使心危。

群分未辨,类聚兹式。天眷休明,且求至德。御繁实简,制动惟默。

官府百王,衣裳万国。

中叶遭闵,副内多违。悠悠灵贶,爰有适归。于昭睿后,抚运天飞。

凝居中县,神动外畿。

悬象著明,离光乃位。我有储德,徽猷渊备。长寿察书,龙楼回辔。

重道上庠,行遵儒肆。

朝阳有干,布叶萋萋。思皇威矣,鹓羽高栖。出驰先辂,入秉介圭。

瞻秦望井,建鲁分奎。

求贤每劳,得士方逸。有觉斯顺,无文咸秩。万箱惟重,百锾载恤。

屈草戒谀,阶蓂纪日。

文教已肃,武节既驰。荣光可照,合璧如规。载怀姑射,尚想瑶池。

濯龙乃饰,天渊在斯。

作乐顺动,实符时义。上春初吉,亦留渊寄。红树岩舒,青莎水被。

雕梁虹拖,云甍鸟跂。

高悬甲帐,周褰黼帷。长筵列陛,激水旋墀。浮醪聚蚁,灵蔡呈姿。

河宗跃踢,海介夔跜。

弱腕纤腰,迁延妙舞。秦筝赵瑟,殷勤促柱。降席连緌,称觞接武。

稽首万年,献兹多祜。

天地既成,泉流既清。薄暮沾幸,属奉文明。将标齐配,刻扫秦京。

愿驰龙漠,饮马悬旌。

朝云四集,日夕布散。素景垂光,明星有烂。肃肃翔鸾,雍雍鸣雁。

今我不乐,岁月其晏。姜叟毗周,子房翼汉。应期佐命,庸勋静乱。

身用功显,德以名赞。世无曩事,器非时干。委命有□,承天无怨。

嗟尔君子,胡为永叹。

久宦迷故都,故都在何处?驱车向邻壤,头白不知路。
长林日夕行,旷野东西顾。
方远叹途阻,逾近覆心惧。
岂无入林翮,莫与归飚遇。

早是雁儿天气,见露珠儿夺暑,点点侵衣。针儿七夕把肠刺,砧儿万户敲肝碎。

门儿重掩,帐儿半垂。人儿不见,病儿怎支?书儿难写心儿事。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湖村开晚霁,绀殿露秋林。鼓棹沧波远,到门黄叶深。

茶烟禅榻静,松月客堂阴。一宿乾明寺,空诸万劫心。

怅望秋云还似旧。黄菊依然清瘦。闷折亭前柳。伤心泪湿罗衫袖。

记得高堂同载酒。极目湖山明秀。往事难回首。新愁旧恨空消受。

参禅人,莫造作。拟心即差,动念即错。大乘小乘,钱贯井索。

前三后三,佛手驴脚。开眼也著,合眼也著。拟向这里承当,鼻孔依前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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