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荷

衰荷有馀姿,秋水清更急。木落天宇宽,庭虚山气入。

寒鱼渐受钓,野果晴可拾。幽居无馀营,但与山水习。

济时无良谋,戎陈畏戈钑。端坐阅岁时,多惭微禄及。

张耒
张耒(1054—1114年),字文潜,号柯山,亳州谯县(今安徽亳州市)人。北宋时期大臣、文学家,人称宛丘先生、张右史。代表作有《少年游》、《风流子》等。《少年游》写闺情离思,那娇羞少女的情态跃然纸上,让人羡煞爱煞,那份温情美妙真是有点“浓得化不开”。著有《柯山集》、《宛邱集》。词有《柯山诗余》。列为元佑党人,数遭贬谪,晚居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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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曾参督府谋,郎君今复赞边筹。彼哉金谷饮长夜,去矣玉关防盛秋。

尺度岂能拘快士,功名断不在中州。习池水满堤花艳,安得相陪赋远游。

才美临淄北,名高淮海东。羽仪三省遍,渔猎五车通。
玉殿孤新榜,珠英落旧丛。徒悬一宝剑,何处访徐公。
叹息书林友,才华天下选。并赋三阳宫,集诗集贤殿。
具物衣如在,咄嗟长不见。既哀薤露词,岂忘平生眷。
焚香登玉坛,端简礼金阙。
明月照幽隙,清风开短襟。(《狱中作》)
绮陌春望远,瑶徽春兴多。
殷勤不得语,红泪一双流。
云情自郁争同梦,仙貌长芳又胜花。(以上俱见《纪事》)
暑天难可度,岂复更持觞。树里鸣蝉咽,宫中午漏长。
病夫心益躁,静者室应凉。几欲相寻去,红尘满路旁。
欲求玄牝蕴清华,莫放朝昏子午差。
收得五华滋湛露,自应双鹤下青霞。
颇闻北海终栖火,莫向东陵只种瓜。
它日黄庭留黍米,遨游海岳未须家。

山林朝市两相忘,寂寂幽居兴味长。雨过竹侵书帙净,风轻花落砚池香。

三杯卯酒醉未醉,一枕午窗凉更凉。人境结庐元不俗,渊明何必定柴桑。

辘轳悬青丝,芙蓉覆金井。比君不照心,似妾可怜影。

铜壶堕水风捲花,为君中路改荣华。人生百年有知己,暂时荣落何须嗟。

射阳湖上烟树多,浊水奔流江作波。邗沟西北入淮去,一夜秋风渡漕河。

竹西歌吹何年路,广陵回首瓜洲渡。胥泾不见浣沙人,参军只有芜城赋。

真州昔与谭生游,门下每称刘子脩。曾揖长桑传肘后,还能满壁画沧洲。

前年击筑过燕市,昭王台边遇刘子。挥毫命酒见平生,荐引无人解知己。

丹青传色出董源,晚于山水师荆关。犹恨壮观未极意,跨蹇从我游西山。

风吹柳花满京阪,忽忆射陂春已晚。公卿投辖不可留,买舟直向湖南返。

到家稚子候门庭,湖上芦黄枫树青。行持西掖裁书笔,归注东皋让酒经。

我畏东华软红热,木门琅仓不堪谒。长吟左氏招隐诗,寻尔持竿钓湖雪。

秉心若松柏,洁志如雪霜。松柏摧为薪,雪霜晞春阳。

乃知丈夫勇,万物无以方。赐兮不受命,枨也安得刚。

大河合淮泗,奔波若倾倒。一瞬下千里,风帆疾于鸟。

我行逆其流,尺寸竟昏晓。丈夫托蓬根,世事茹茶蓼。

穷途已倦游,况复苦秋潦。揽挈黑貂寒,西风吹人老。

曲江江水长,欲济川无梁。美人不可即,风度安可量。

飞鸟择高枝,鸣凤在朝阳。黄唐世已远,千载空翱翔。

鲁卫封虽近,原颜室自贫。
一家唯四壁,九族自三春。
子舍龙头贵,佳城马鬣新。
升堂如昨日,南望涕沾巾。

雨气湿岚容,僧房暂倚筇。声飘千涧瀑,影暗六朝松。

暝坐钟鱼寂,清斋蕨笋供。阶前多药草,何处觅仙踪。

烹茶拟注竟陵书,午枕魔高一丈馀。破睡不嫌鱼眼白,独醒久与蟹螯疏。

湖滨颇羡持竿手,海上真成逐臭夫。却忆纤纤捧茗盌,乡民唤作列仙儒。

东城大道何逶迤,中直清庙表六扉。右临景灵秘馆之翼翼,左带相国浮图之巍巍。

道旁第舍多赩赫,车无停轮马交策。风尘勃郁千丈高,素衣化缁双眦塞。

南阡穷巷我所居,上下省户两岁馀。病躯羸乘实厌畏,每趋径路宫城隅。

宫墙倚空背环极,隐嶙楼台露金碧。朝霞夕照天半明,墙下行人徒眩惑。

我尝入谒得纵观,威容物采严且完。鸾车岁岁躬献享,孝思肸蚃通神欢。

重门设卫日常阖,灵境那令世人杂。但见长松怪石列若屏,突兀阴森两遮匝。

我家东南沧海涯,乘时偶来观德辉。归飞故隐自有期,何必于此空叹欷。

无语独凭栏。离思谁传。东风破冻柳含烟。不信归鞭常入梦,珠泪偷弹。

买卜费金钱。愁绝离鸾。晴窗检点白云篇。怕有空闺孤烛句,惹蹙眉山。

祖师远远没东土,面壁少林坐九年。二祖传心亲得髓,算来早是已轮先。

古寺闲房共掩扉,相逢彼此罢参归。
时难只得同香火,莫信闲人说是非。
当机转处不踌躇,琉璃盘裹走明珠。
赵州老子村校书,一条拄杖两人舁。

  京兆杜牧为李长吉集序,状长吉之奇甚尽,世传之。长吉姊嫁王氏者,语长吉之事尤备。

  长吉细瘦,通眉,长指爪,能苦吟疾书。最先为昌黎韩愈所知。所与游者,王参元、杨敬之、权璩、崔植辈为密,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驴,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及暮归.太夫人使婢受囊出之,见所书多.辄曰:“是儿要当呕出心乃已尔。”上灯,与食。长吉从婢取书,研墨叠纸足成之,投他囊中。非大醉及吊丧日率如此,过亦不复省。王、杨辈时复来探取写去。长吉往往独骑往还京、洛,所至或时有著,随弃之,故沈子明家所余四卷而已。

  长吉将死时,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板,书若太古篆或霹雳石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欻下榻叩头,言:“阿弥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长吉独泣,边人尽见之。少之,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太夫人急止人哭,待之如炊五斗黍许时,长吉竟死。王氏姊非能造作谓长吉者,实所见如此。

  呜呼,天苍苍而高也,上果有帝耶?帝果有苑囿、宫室、观阁之玩耶?苟信然,则天之高邈,帝之尊严,亦宜有人物文采愈此世者,何独眷眷于长吉而使其不寿耶?噫,又岂世所谓才而奇者,不独地上少,即天上亦不多耶?长吉生二十七年,位不过奉礼太常,时人亦多排摈毁斥之,又岂才而奇者,帝独重之,而人反不重耶?又岂人见会胜帝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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