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头水

陇阪高无极,征人一望乡。关河别去水,沙塞断归肠。
马系千年树,旌悬九月霜。从来共呜咽,皆是为勤王。
卢照邻
   卢照邻,初唐诗人。字升之,自号幽忧子,汉族,幽州范阳(治今河北省涿州市)人,其生卒年史无明载,卢照邻望族出身,曾为王府典签,又出任益州新都(今四川成都附近)尉,在文学上,他与王勃、杨炯、骆宾王以文词齐名,世称“王杨卢骆”,号为“初唐四杰”。有7卷本的《卢升之集》、明张燮辑注的《幽忧子集》存世。卢照邻尤工诗歌骈文,以歌行体为佳,不少佳句传颂不绝,如“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等,更被后人誉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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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磴回廊古塔深,紫芝红药入云寻。
晚吹箫管秋山里,引得獮猴出象林。
蓟门寒到骨,战碛雁相悲。古屋不胜雪,严风欲断髭。
清吟得冷句,远念失佳期。寂寞谁相问,迢迢天一涯。
旧游前政一追寻,宦路迁移敌古今。
黄绶位卑曾叹命,青宫官冷不妨吟。
烟岚不改位窗色,桃李应垂满砌阴。
好寄新诗题旧壁,为言梅福珥朝簪。
(《五茎》,颛顼氏之乐歌也,其义盖称颛顼得五德
之根茎。凡一章,章八句)
植植万物兮,滔滔根茎;五德涵柔兮,沨沨而生。
其生如何兮秞秞,天下皆自我君兮化成。

薛老峰前古游侠,脱冠卖剑剪须鬣。闭关孤坐百念空,面上老色如秋叶。

飘然飞锡华子冈,浪逐西风移步屧。摄衣升堂搥大鼓,是中不赏啬夫喋。

四众围绕如堵墙,要观霹雳飞牙颊。人生一梦几时觉,相逢栩栩皆蝴蝶。

何当蜡屐从师游,遮莫冯驩老弹铗。

九年洪水,七年大旱。
非尧与汤,民死过半。
老倒住山,全无伎俩。
揖客低腰,逢僧合掌。
虽然俯顺时宜,不碍当机收放。
鲲化鹏飞羽翼齐,抟扶一举青霄上。
昨夜寒梅忽一枝,早如常岁合开时。
欲冬天地恩先及,未雪园林色易知。
世眼已教容易赏,晓风何用再三吹。
若论霜菊无多晚,只此春葩苦较迟。

习隐向微道,了然玄牝门。口含金鹅蕊,身寄桃花源。

结宇閟青阳,寒林变氛氲。逍遥寄和际,发生灵台根。

结想梦岐伯,飞声继轩辕。希君黄芽秘,永矣驻精魂。

坡陁折叠路湾环,到处盐场死水湾。尽日不逢人过往,经年时有马回还。

地无木植不荒草,天产丘陵没大山。五谷不成资乳酪,皮裘毡帐亦开颜。

狭巷萧条隔市尘,泥涂往往欲摧轮。平津莫讶回车早,此地曾无牧豕人。

短烛烧残马暂停,渡头村舍户犹扃。鸡声警露鸣高树,雁阵排空下远汀。

两岸芦花飞白雪,半湖秋水带寒星。凭栏欲济无舟楫,目极遥山一抹青。

把酒问梅开未开,梅花问我何时来。
嫣然一笑醒尘梦,撩我诗兴宽酒怀。
有梅无诗酒怀恶,有诗无酒羁味薄。
一觞一咏畅幽情,人生须作及时乐。
去年岭头曾相逢,花边酾酒酹师雄。
霜月三更天似水,枝头翠鸟睡正浓。
今年寒浅花较迟,一花两花时最奇。
春多烂漫无意思,此意梅花知不知。
孤山寂寞逋仙去,香影之后更无句。
几回拟作梅花骚,无力其如梅花何。
怀哉此花太人行,冰清玉洁不做时妆样。
纷纷桃李嫁春风,臭味未必与我同。
莫说和羹事,和羹事犹未。
莫羡玉堂人,玉堂人已陈。
细把心期向梅说,花开花落有时节。

虽依城郭亦山林,塔影河流足好吟。况有异方新弟子,何劳重话祖师心。

孤亭高倚暮云秋,平楚苍苍望石头。紫气微分双阙影,白云中断大江流。

萧森落木来悲气,迢递青山入壮游。王业千年根本在,燕吴两地对皇州。

春楼梦,日日记凝眸。偶为昼眠常掠鬓,多应酒病不抬头。

何苦放帘钩。

山深多悲风,日莫愁我心。玄云降寒雨,松柏自哀吟。

人生百年后,奄然閟重阴。念此每不乐,天路何由寻。

仙人偓佺辈,消摇在青岑。奈何不尔思,委命重黄金。

归去何劳枝上喧,春残疑是怨黄昏。声凄几动离人恨,肠断空思望帝魂。

芳树夜深啼有血,孤窗初听月添痕。谁云地气南方至,愁向东风不可论。

东极来千里,边城月再盈。
隔江皆虏聚,问地半胡名。
鼙鼓连山动,风沙拂面生。
和戎谋已拙,两鬓雪花明。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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