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苏合宫颋

都邑群方首,商泉旧俗讹。变风须恺悌,成化伫弦歌。
畴昔珪璋友,雍容文雅多。振缨游省闼,锵玉宰京河。
别曲鸾初下,行轩雉尚过。百壶非饯意,流咏在人和。
张说
  张说(667年~730年) 唐代文学家,诗人,政治家。字道济,一字说之。原籍范阳(今河北涿县),世居河东(今山西永济),徙家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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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振羽翮,翻飞入帝乡。朝鸣集银树,暝宿下金塘。
日月天门近,风烟夜路长。自怜穷浦雁,岁岁不随阳。

健碧倚天无数峰,眼前浑似故人逢。问来识面知何处,应在颐斋诗卷中。

子夜吴趋锦瑟弹,人归江海各风湍。谁怜纵酒嵇中散,不异挥锄管幼安。

名重尔偏藏著述,路穷吾转讳饥寒。西山薇蕨东山屐,输与时贤白眼看。

林屋峰前受一廛,渚凫汀鹭住相连。久尘殿阁三台地,归占东南一洞天。

诏下屡沾新雨露,林间还与旧云烟。自从白傅来游后,直到君侯两似仙。

百丈江流万仞山,一车方往一车还。若教说著邯郸梦,都在胡卢掩口间。

余家五岭本炎方,孤身远窜三韩地。四月五月不知春,六月坚冰结河底。

今年天气稍冲和,秋尽雪飞到山寺。出门仰天天欲沉,只杖栖栖过北里。

北里先生拥毳吟,诗成煮雪讶予至。未曾展读泪先倾,拭泪同歌悲风起。

医巫闾高碧嵯峨,千叠万叠岚光积。大壑一声白昼昏,黑云崩腾吼苍兕。

须臾云净松杉青,野泉泠泠石磊磊。东海洋洋大国风,茫然万顷中无砥。

海气怒叱蜃气枯,狂涛倒飞星月沸。三坌流驶鸭江平,寒鹰不鸣蛟龙寐。

有时亟欲掷头颅,蠹鱼悔食神仙字。有时稼穑自谋生,三尺穹庐团妇子。

有时噀酒骂虚空,雷霆迅走黎丘惴。有时谈笑和且平,欢狎牛蛇群白豕。

倏喜倏怒岂有常,欲杀欲活亦非意。有时夜半步空阶,一叩青冥尺有咫。

沉魄千年呼尽来,死者可生生者死。旧帝宵啼五国荒,闺媛暮哭长城址。

华表山前鹤唳孤,青冢犹闻月下欷。琵琶凄切胡笳悲,未免有情谁遣此。

不知是血复是魂,化作吴刀切心髓。心髓如铁刀如冰,片片飞入阴山里。

阴山惨惨泉冥冥,神农虞夏今已矣。因思太古音尚希,噩噩浑浑难可冀。

尼山栖栖自卫归,苦乐忧伤各有旨。约略删馀三百篇,发愤曾闻司马氏。

何人继者屈子骚,汨罗万古流瀰瀰。可怜秦火恨不灰,汉室苏卿唐子美。

苏卿啮雪声韵凄,子美三迁足诗史。五代波颓宋代儒,眉山山下出苏轼。

苏轼流离儋惠间,珠崖鹤岭供指使。更有文山第一人,浩浩乾坤留正气。

从此荒芜将百秋,国初高杨追正始。天下承平四海清,人人含宫家嚼徵。

琳琅金玉庙堂音,王李登坛执牛耳。文长巨斧劈华山,中郎拍板逢场戏。

景陵一出洗烦浇,顿令搦管趋平易。风雅茫茫失所宗,不得不推北地李。

李公豪雄步少陵,匪特形似亦神似。先生才凌北地高,先生遇非少陵比。

阿弟捐躯阿兄流,西山之歌续二士。不数秦关二百强,不羡蜀江千丈绮。

从来厄极文乃工,所以论文先论世。丰干饶舌罪如山,滔滔谁易今皆是。

三百年来事莫知,天教斯道存东鄙。不然今古亦荒凉,大雪纷纷吾与尔。

黄碧平沙岸,陂塘柳色春。
水清知酒美,山瘦识民贫。
鸡犬田家静,桑麻岁事新。
相逢行路客,半是永嘉人。

布谷催耕候已深,骄阳未肯化为霖。一年铃阁传斋禁,三月花时负赏心。

空谷灵湫能奋响,丛祠古木已成阴。侏儒饱死浑无计,属耳颓墙听雨音。

春正美。处处艳桃秾李。记省花晨今日是,柰何辞帝里。

采石兰桡暂倚。且与舟人同醉。心已到家身尚未。

客中聊复尔。

椅梧倾高凤,寒谷待鸣律。影响岂不怀,自远每相匹。

婉彼幽闲女,作嫔君子室。峻节贯秋霜,明艳侔朝日。

嘉运既我从,欣愿自此毕。

露芽烟甲曙光寒,紫翠漙香湿未干。
记得花开曾病酒,玉人纤手荐春盘。

细雪吹仍急,凝云冻未开。牵閒时掠水,帆饱不依桅。

岸引枮蒲去,天将远树来。行舟避龙节,处处隐渔隈。

雨过高楼,风来深院。黄莺着意枝间啭。若能爱护护花关,双环深锁连花掩。

时序频更,流光易换。一池潋滟荷珠溅。如钩月挂正当头,凤衫露湿榴花片。

卷帘对斜桥。

天寒古寺往来希,门掩柴炉昼共围。细雨无声潜自落,开帘时复见霏霏。

元冥凛冽风气刚,同云蔽野天无光。漫空柳絮乱飞舞,大地一色琼瑶妆。

先生臞然坐茅屋,左有图书右笔床。竹炉石鼎烧榾柮,须臾取雪烹成汤。

武夷游子多相识,龙芽雀舌随意将。陶家近可说风味,党尉不必誇羔羊。

一啜能令睡魔走,再啜齿颊生馀香。三啜搜枯句已就,澹然意趣偏悠长。

翻忆天厨大嚼者,经年户素何所偿。安得相从语清绝,一洗纷纷腥秽肠。

夕照峰峦三面紫,雨余草木十分青。山窗睡起检书案,不是茶经即酒经。

鸡鸣霜叶下,月在纸窗寒。
客路千家晓,山居一枕安。
秫收催岁酿,韮种接春盘。
纵有少年梦,其如主事阑。
彭城高会日置酒,猴冠犹在妇人手。
仓皇垓下已重围,四面悲吟杂刁斗。
当年举佩不倒戈,到此空余慷慨歌。
虞兮反袂交淹泣,欲幸从兮可奈何。
怨入青芜知几岁,舞恨摇芳无别意。
妾身恨不事英雄,果是英雄安有泪。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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