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读苏武李陵司马迁传

携手河梁一别归,衷情尽寄五言诗。
故人妻子存乎否,因甚诗中无片辞。
赵希逢(生卒年不详)一作希蓬,宋宗室,太祖四子秦王德芳八世孙。理宗淳祐间,以从事郎为汀州司理。与华岳诗词酬唱往来,有《华赵二先生南征录》今不传。词见《诗渊》第二十五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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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缨初解佐江滨,麋鹿心知自有群。汉囿猎稀慵献赋,
楚山耕早任移文。卧归渔浦月连海,行望凤城花隔云。
关吏不须迎马笑,去时无意学终军。
南山白额同驯扰,亦变仁心去杀机。不竞牛甘令买患,
免遭狐假妄凭威。渡河岂适他邦害,据谷终无暴物非。
尔效驺虞护生草,岂徒柔伏在淮淝。

五溪妖蛮盘瓠种,穴狐跳梁恃馀勇。汉庭老骥闻朔风,两耳如锥四蹄踊。

南方毒雾堕跕鸢,五溪溪深军不前。健儿六月半病死,欲渡五溪无渡船。

将军誓死心独苦,本为官家诛黠虏。谁知君侧有谗徒,刚道将军似贾胡。

人生富贵一衰歇,会令薏苡成明珠。祁连高结卫青冢,文渊藁葬无人送。

至今行客武溪傍,谁为将军一悲恸。

生老年来病已深,灸瘢着艾复难禁。六根四大元无有,何处求师下一针。

生为汉宫妃,死作胡地鬼。
九日天气清,登高无秋云。
造化辟川岳,了然楚汉分。
长风鼓横波,合沓蹙龙文。
忆昔传游豫,楼船壮横汾。
今兹讨鲸鲵,旌旆何缤纷。
白羽落酒樽,洞庭罗三军。
黄花不掇手,战鼓遥相闻。
剑舞转颓阳,当时日停曛。
酣歌激壮士,可以摧妖氛。
握齱东篱下,渊明不足群。

鸠浮白水踏歌虚。鬓捋虫珠雀画裙。楼上捲裳龙女侍,沟前御宿卸妆初。

初妆卸宿御前沟。侍女龙裳捲上楼。裾画雀珠虫捋鬓,虚歌踏水白浮鸠。

法华我曾来,悬厓纵飞步。长松高搀天,修竹乱无数。

北冈瞰空阔,风帆在其下。阴横绍干山,历历皆可睹。

蓬莱亦咫尺,神仙在何处。安得乘长风,飘然从此渡。

忆昔维舟湘水曲。露浥芳蕤飘远馥。褰裳徐步踏晴沙,东一簇。

西一簇。尽日徘徊看不足。叹息光阴如转毂。老去观图揩病目。

花绝俗。叶绝俗。想像王孙清似玉。

山中好,末后称三冬。纸帐蒲团香淡碧,竹炉茶灶火深红。

交袖坐和冲。

人如梦,百岁等闲中。梅蕊绽时泉脉动,雪花飞处雁书空。

一醉待春风。

子向江淮去,应怀计策新。
但须先审已,然后可图人。
战野寒独力,边城草不春。
曹刘若无竞,闲却卧龙身。

行人行人子细听,鹧鸪近前语分明。山有长蛇兼罔两,水若可涉霜涛惊。

哥哥欲行须暂停。君不见赤雉四顾不出山,虞人关弓射雉还。

君不见大鹏抟风九万里,六月一息图南徙。

去国何迟迟,青山一丈携。
春风已三月,逐虎桃花蹊。
既闻粪金牛,又传化宝鸡。
仰首笑碧落,拂袖凌丹梯。
左虬右文豹,稳驾无人挤。
如何牧马滨,尚有问津迷。
劳因豚往贺,诡从禽遇奚。
惜哉昆吾锋,徒有斫沟泥。
所以衡门士,折矢释孤麛。
上冈抱黄犊,枢户衣皲犁。
中心藏皓洁,面上蒙黝黧。
家有黄口儿,倚户饥苦啼。
掉头去不顾,吾道无忧栖。
邈哉大雅初,高征供蒸黎。
淳风逝不处,去水无回低。
因思驻吾颜,刀圭丸粉提。
身轻骑八骏,联三十二蹄。
仙人五城楼,玄圃岌而跻。
玉匣简隐诀,金书撷幽题。
誓断区中缘,岂云藏会稽。
九州黑子耳,千载谁能徯。
忽然俯宗国,脊局心予凄。
我有峨嵋家,结茅聊可栖。
且当弥远驾,乐志西山西。
碧湖湖上采芙蓉,
人影随波动,
凉露沾衣翠绡重。
月明中,画船不载凌波梦。
都来一段,
红幢翠盖,香尽满城风。
明朝一棹夷陵过,始觉吴天楚地宽。

夕阳村路。诗筇瘦,平林秋意如许。天涯可奈感飘零,恁打头飞处。

向晚菊、篱边认误。漫教倦客吟愁句。只一夜霜华,顿减了浓阴,尽西风便吹去。

何况画里江南,几人家在,此时归棹无主。那禁摇落好年光,散似搏沙聚。

向稗稏村头且住。柴扉乱逐昏鸦舞。剩有著书身,槭槭萧萧,闭门听雨。

彩川紫岫洗诗愁,朱橘白鱼供饮痛。

幽燕少年年廿五,广颡庞眉气如虎。复仇祇用一横戈,杀贼全凭几枝弩。

昨宵铁骑来边城,报君情急性命轻。摐金伐鼓下榆塞,黄沙万里连行营。

山川萧条日无色,毡帐枪城愁不得。奇勋不羡李征西,苦节徒怜苏属国。

诘朝烽火照狼山,鞭鞘指处千夫环。身经百战穿金甲,不斩楼兰誓不还。

破敌归来见天子,酾酒椎牛劳将士。戎装乍卸漫还家,明年又报边尘起。

东坡居士太饶舌,声色关中欲透身。
溪若是声山是色,无山无水好愁人。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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