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程

下程疑颇早,店主劝予休。
今晚莫贪路,明朝便到州。
疏篱编马眼,新笋护猫头。
六七岁童子,一人随数牛。
赵汝鐩(1172-1246),字明翁,号野谷,袁州(今江西宜春)人。宋太宗八世孙。宁宗嘉泰二年进士。祖父不倦,官少师;父善坚,户部尚书,娶忠文公孙女,家世显赫。理宗绍定二年(1229年)改知郴州,两次击退敌贼侵扰,俘获甚众。四年(1231年),转为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又改湖南宪漕,广南东路转运使,知安吉州,江东提刑,以刑部郎官召。理宗淳祐五年(1245年),出知温州,“以劳属疾”,次年六月辛未卒于任,年七十五岁,积阶中大夫,食邑三百户。八年(1248年)归葬袁州故里。赵汝鐩作为江湖诗派之一员,有《野谷诗稿》传世,存诗近三百首,于时颇负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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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夕邮吏来,叩门致书函。呼奴取以入,就火开其缄。

不疑赋长篇,发自燕之南。痛伤火与梅,继踵良人歼。

噫嗟知其二,尚未知其三。请从北辕后,覼缕为君谈。

邻几虽久病,始不妨朝参。饮歠寖衰少,厥逆生虚痰。

逮于易箦辰,皮骨馀崆嵌。遗书属清俭,终始真无惭。

圣俞食寒冰,外以风邪兼。愚医暴下之,结轖候愈添。

惙惙气上走,不复容针砭。自言从良友,地下心亦甘。

钦圣体素彊,药石性所谙。平居察举措,敢以不寿占。

一朝暂归卧,簿领不废签。讣来众皆愕,未信犹窥觇。

兴言念三子,举袂涕已沾。英贤能几何,逝者迹相衔。

君疑天上才,难得帝所贪。我疑人间美,多取神所嫌。

茫茫幽明际,蓍蔡难穷探。忧来不可忘,终日心厌厌。

沉水薰浓瑞霭飞,相兼花气馥庭墀。皇家休问多嘉景,绛阙清都只此知。

烈日如焚正蕴隆,黑云载雨泻长空。搜龙霹雳一声歇,庭竹潇潇来好风。

同过溪桥日欲晡,远林残叶似栖乌。
照公院里堪留宿,已有梅花有酒无?

我亲疾痛馀,颐养少甘毳。手足苦不仁,扶持赖两弟。

为国弃庭闱,此行伤进锐。七尺遂许人,天年不遑计。

远惭狗屠者,好勇诚吾蔽。亲日既苦短,喜惧心徒系。

豪杰贵先人,奋扬在乘势。利剑苟在掌,即可操宰制。

获报君父雠,于孝乃不细。努力赴戎行,介胄不挥涕。

上天悯苦心,所希锡智慧。

黯神伤、半城灰劫,水光山色如故。龙津桥畔垂杨老,是我旧维舟处。

心暗数。记去日畔宵,来日刚重午。新腔自度。有碧玉当筵,紫云按拍,过客暂须驻。

风流歇,惟有荆榛满路。重来游迹都误。花天酒地寻常事,太息绮罗尘土。

时易暮。问何日东风,绿遍江南树。閒情记取。听浪捲黄芦,凄凄戚戚,彷佛旧歌舞。

小雨轻霜作嫩寒。蜡梅开尽菊花干。清香收拾贮诗肝。
文武两魁前样在,功名四谏后来看。麻姑进酒斗阑干。

吴枫初冷雁连天,梦在江南野水边。词客欲归嗟老大,美人不嫁惜婵娟。

豺狼正尔当官道,龙象于今护法筵。我识新公老禅衲,一灯蒲室是真传。

落寞栖迟愧壮猷,凌烟事业已潜休。持家苦被宏徵笑,无位甘凭邓禹羞。

赖有园林容懒拙,聊将讽咏遣烦忧。胸中不尽佳山水,何日匡庐快浪游。

逋翁得句有诗神,坡老情缘讽咏真。百岁芳名千古树,满天清气一閒人。

梁园对雪谁知己,洛浦淩波迥出尘。且赋新诗如作画,分明笔底暗生春。

幽人呼我出东城,信马寻芳莫问程。春色未如华藏富,湖光不似道心明。

土床设馔谈玄旨,石鼎烹茶唱道情。世路崎岖太尖险,随高逐下坦然平。

山棂静兮悲凝凉。
涧轩掩兮酒涵霜。
曾风激兮绿苹断。
积石闭兮紫苔伤。
芝原寂少色。
筠庭黯无光。
沐予冠于极浦。
驰予佩兮江阳。
吊秋冬之已暮。
忧与忧兮不忘。
使杜蘅可翦而弃。
夫何贵于芬芳。
惟忠且惟孝。为子复为臣。
一朝人事尽。身名不足亲。
吴起常辞魏。韩非遂入秦。
壮情已消歇。雄图不复申。
移住华阴下。终为关外人。

小筑何妨陋作铭,诵芬还忆锦秋亭。家山久别劳尘梦,画本重开俨旧型。

自爱翎修冲汉鹤,莫教囊负读书萤。空庭老树尤难得,起舞频看历历星。

昨年燕子衔花去。春色难留住。前年人倚画楼东。惆怅一帘飞絮、暮烟中。

今年又是酴醾节。此景还如昔。小廊立尽看归鸦。却恨无情芳草、遍天涯。

翠壁丹崖倚碧穹,一壶天地画图中。青鸾有路三山远,玉洞无尘万虑空。

虚室尚留丹灶冷,灵泉直与海波通。客游到此应忘返,始觉仙凡迥不同。

钵里饭,桶里水,狗子咬人不露齿。堪笑韶阳老古锥,倒地至今犹未起。

我爱淳安好,於民两尽诚。
明伦喜知劝,有社敬皆生。
开学群材进,繙经众说平。
嗟予不如昔,徒尔景恢宏。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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