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用九日诗韵呈黄寿鹏

忽忽天星二十九,当年曾醉琼林酒。春风射策紫垣深,犹记灵和殿前柳。

与君虽异千佛名,出入南宫同户牖。春蚕食叶七千人,看君运笔如挥帚。

妙龄忠气轶衡嵩,馀子纷纷真培塿。那知晚节岱阳城,白发苍颜两閒叟。

君材有如万斛舟,顾我碌碌才筲斗。时穷壮士或饭牛,遇合封侯起屠狗。

东皋有田供王赋,天寒且辍扶犁手。寂寥圭窦对书册,火冷灯青夜方久。

先生乘兴肯相过,亦有青钱沽玉友。

朱之才(约公元一一一五年前后在世)字师美,洛西三乡人。生卒年均不详,约金建国初前后在世。宋崇宁间(公元一一o四年左右)登第。入齐为谏官,坐直言黜为泗水令。尊乞闲退寓嵫阳,自号庆霖居士。之才工诗,有霖堂集《中州集》传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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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柴桑缆,仍看蜀道行。樯乌相背发,塞雁一行鸣。
南纪连铜柱,西江接锦城。凭将百钱卜,飘泊问君平。
彩舟双橹。六月临平路。小雨轻风消晚暑。绕岸荷花无数。
玉人璨枕方床。遥知待月西厢。昨夜有情风月,今宵特地凄凉。
瓶枕绕腰垂,出门何所之。毳衣沾雨重,棕笠看山欹。
夜观入枯树,野眠逢断碑。邻房母泪下,相课别离词。

玉皇亲自策才猷,谁作灵鳌上钓钩。俊思内窥天问邃,韶光中看御香浮。

尚怀献艺内前列,何幸持衡缀上流。欲向鸾舆心未放,更须银烛始回头。

江枫渐老,汀蕙半凋,满目败红衰翠。楚客登临,正是暮秋天气。引疏砧、断续残阳里。对晚景、伤怀念远,新愁旧恨相继。
脉脉人千里。念两处风情,万重烟水。雨歇天高,望断翠峰十二。侭无言、谁会凭高意。纵写得、离肠万种,奈归云谁寄。
贪著浮名浮利身,不思光景走频频。
只贪眼下红颜好,不觉头中白发新。
药鼎坚牢延寿命,情思放恣损天真。
劝君求取金丹诀,养个婴儿脱俗尘。

才人得志,喜锦绣昼还,秋气晴爽。凤阁鸾台第一,紫微初掌。

炎方休沐承恩返。驻吴帆,玉人同上。锦中花吐,帘间月坠,助君娱赏。

笑未老、珠生满蚌。更方朔金门,细君三两。富贵神仙,总得有何遐想。

文章百卷虽尘垢,喜高名、日月皆仰。铸尧陶舜,只须糠秕,藐姑谁让。

汉破匈奴出武刚,晋平羌虏用偏厢。车攻原是先王制,定许收功复旧疆。

昔年钩隐索幽奇,只向纵横枝上觅。而今拍手笑呵呵,九九元来九十一。

慷慨添余思,交游忆可人。
时危还有虑,愁重不知春。
海国迷归棹,关山拥战尘。
黄公何所见?终不事嬴秦。

弩为远兵军之镇。其发有机。体难动。往必速。重而不迟。

锐精分镈。射远中微。弩俞之乐一何奇。变多姿。退若激。

进若飞。五声协。八音谐。宣武象。赞天威。

抚州竹扇制来新,邓子持归赠野人。六月江南如此热,海风一起静黄尘。

鹫岭云深杖屦幽,竹风松影共悠悠。何人分得僧家榻,坐看南山一片秋。

明明天子初垂裳,讲求治理资贤良。前言炳炳森琳琅,其中法戒垂兴亡。

无然侈泰谦为光,惟怀俭德乃可常。勉咨古训遭明昌,微文奥义相与商。

亹亹听之思深长,自牖纳约忠敢忘。躬行不懈惟吾皇,从绳则直古所藏。

三代而下不足当,取法乎上虞与唐。念兹在兹敬日强,克绥天禄休无疆。

五陵年少似君稀,何事还家赋式微。野水绿芜催解棹,断云残雨送行衣。

隆古日以远,举世丧其淳。慷慨怀黄虞,化理何由臻。
步出城西门,裴回见河滨。当其侧陋时,河水清且潾。
沧桑一以变,莽然翳荆榛。至化无苦窳,宇宙将陶甄。
太息感悲泉,人往迹未湮。瑟瑟寒原暮,冷风吹衣巾。
顾我譾劣质,希圣杳无因。且尽登临意,斗酒欢相亲。
开亦未几日,忽惊红乱飞。
生憎风底急,犹赖燕衔归。
随水意何限,过墙力渐微。
虽含零落感,曾忆在芳菲。
昨夜城头望牛斗。金气横空作龙吼。朝天尺一鹤飞书,尊前夺我龙头友。风流江左後。青毡旧物曾坚守。念侨居、淮阳九载,闲却丝纶手。花骢欲系无长柳。玉箸频挥翻短袖。凤凰台近月重圆,紫薇花暖香依旧。功名随分有。论交要在知心友。唱阳关、一杯别酒,先祝斯文寿。

万松岭畔中秋夜,况是楼居最上方。一片江山果奇绝,却看明月似寻常。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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