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移船泊新庄港

喧哗万叶扰吟脾,顷刻阴晴变幻奇。云雾渐开山露处,虹霓初见雨残时。

一峰陡立天撑柱,众水争奔壑作池。此际轻桡溪上去,乘凉不厌放船迟。

林占梅,历史人物,是中国清朝官员。根据《重修台湾省通志》记载,他于1802年上任台湾府儒学训导,隶属于台湾道台湾府,为台湾清治时期的地方官员,该官职主要从事台湾府境内之教育行政部分,受台湾府儒学教授制约,该官职亦通常为闽籍,语言可与台湾人互作沟通,事实上,教学上也以闽语为主,官话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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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行乐记乡关,月渚霞洲一梦间。
为爱轩窗临野水,只疑风景是家山。
荷香柳影情偏厚,竹色松声意自閒。
堪笑主翁持节手,却来垂钓傍苍湾。
堂上西风至,郊原岁事成。
雨馀虹影落,云霁露华清。
唧唧蛩鸣夜,飘飘雁渡晴。
登临多物色,笔落竞纵横。

永日贪程客,长年吊古诗。悲秋荒故宅,负石惨空祠。

峻壁鸦翻倦,高畬麦秀迟。穷山熊绎国,偪仄建邦时。

百年佳会几今宵,脉脉相看一水遥。漫道天孙解专巧,却教鸟鹊为成桥。

云迷晓日山头闇,风落春梅水面香。十里郊原皆有趣,一番歌吹从寻芳。

佳辰浩荡情怀惬,化国优游晷刻长。更把高才酬胜景,他年吟诵倍难忘。

寂寞浔阳白司马,青袗掩骭官僚下。
献纳亲会批逆鳞,忽以谗言弃于野。
当时藩镇在谋逆,谋以如公不易得。
欲济时难须异才,琐尾小人有何益。

谠言不用时事危,忠臣志士最堪悲。
一曲琵琶泪如把,况是秋风送别时。
是非公论日纷纷,不在朝廷在野人。
他日江州茅屋底,年年伏腊赛鸡豚。

来不移时去似风,依稀犹在宋家东。聘钱有约牛郎借,琴曲无缘犬子通。

自古珊瑚难入网,祗今鹦鹉易离笼。寄书为问瑶台雀,待得桃花几度红?

早与元妃慕至化,同跻灵岳访真仙。当时信有壶中景,
今日亲来洞里天。仪仗影空寥廓外,金丝声揭翠微巅。
惟惭未致华胥理,徒卜升平万万年。

别后心旌镇日悬,相思还有梦相牵。江云渭树三千里,秋月春花十四年。

懒散西藩甘豹隐,登庸南部喜莺迁。逢人未问调羹事,且寄峰头十丈莲。

一程程、山山水水,人家都在深处。弯环不辨羊肠径,只觉树阴无数。

香似雾。问四面楼台,羊少春鹦鹉。相逢俊侣。正潭水桃花,踏歌声里,满地落红雨。

仙源好,见说蓝桥有路,胡麻饭熟如许。马蹄催送佂轮急,可是软红尘土。

君记取,记步步移时,便入长安去。此中小住。笑图书寻来,绛云青琐,还似婿乡否。

幔阴通碧砌,日影度城隅。岸柳垂长叶,窗桃落细跗。

花留蛱蝶粉,竹翳蜻蜓珠。赏心无与共,染翰独踟蹰。

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

洗尽娇红出翠帷,玉人无语背斜晖。绿华前度通仙谱,天水何年染素衣。

宴罢瑶池春梦断,影寒姑射夜深归。禁烟时节多风雨,莫遣繁英一片飞。

楼居草草假三间,便觉星辰手可攀。
最喜坐中先得月,不妨睡处也看山。
林疏啼鸟秋弹曲,天阔飞鸿晓卷班。
对镜清吟无限好,典衣冷债几时还。

几竿修竹一泓池,陇畔柴扉片石支。有客未来茶已熟,閒将蕉叶写新诗。

轻风吹起稻花香,独向青山倚绿杨。野老趁墟归已晚,满身明月过横塘。

楚宫慵扫黛眉新,只自无言对暮春。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晚来疏雨过,皎镜忽东升。书幌凉飔动,秋窗夜气澄。

鼠饥衔故纸,蛩语伴吟灯。坐听商音满,中宵感不胜。

闻道吴阊二月天,清明时节起新烟。塘桥绿水寻花柳,湖舫红镫醉管弦。

忆昨闲情曾玩赏,知君胜地更留连。自怜跂脚南窗下,空梦珠楼绮阁边。

  臣观自古帝王受图定鼎,皆欲传之万代,贻厥孙谋,故其垂拱岩廊,布政天下,其语道也必先淳朴而抑浮华,其论人也必贵忠良而鄙邪佞,言制度也则绝奢靡而崇俭约,谈物产也则重谷帛而贱珍奇。然受命之初,皆遵之以成治;稍安之后,多反之而败俗。其故何哉?岂不以居万乘之尊,有四海之富,出言而莫己逆,所为而人必从,公道溺于私情,礼节亏于嗜欲故也?语曰:“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所言信矣。

  伏惟陛下,年甫弱冠,大拯横流,削平区宇,肇开帝业。贞观之初,时方克壮,抑损嗜欲,躬行节俭,内外康宁,遂臻至治。论功则汤、武不足方;语德则尧、舜未为远。臣自抉居左右,十有余年,每侍帷幄,屡奉明旨。常许仁义之道,守之而不失;俭约之志,终始而不渝。一言兴邦,斯之谓也。德音在耳,敢忘之乎?而顷年已来,稍乖曩志,敦朴之理,渐不克终。谨以所闻,列之如左:

  陛下贞观之初,无为无欲,清静之化,远被遐荒。考之于今,其风渐堕,听言则远超于上圣,论事则未逾于中主。何以言之?汉文、晋武俱非上哲,汉文辞千里之马,晋武焚雉头之裘。今则求骏马于万里,市珍奇于域外,取怪于道路,见轻于戎狄,此其渐不克终,一也。

  昔子贡问理人于孔子,孔子曰:“懔乎若配索之驭六马。”子贡曰:“何其畏哉?”子曰:“不以道导之,则吾雠也,若何其无畏纂?”故《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为人上者奈何不敬?陛下贞观之始,视人如伤的,恤其勤劳,爱民犹子,每存简约,无所营为。顷年已来,意在奢纵,忽忘卑俭,轻用人力,乃云:“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自古以来,未有百姓逸乐而致倾败者也,何有逆畏其骄逸,而故欲劳役者哉?恐非兴邦之至言,岂安人之长算?此其渐不克终,二也。

  陛下贞观之初,损己以利物,至于今日,纵欲以劳人,卑俭之迹岁改,,骄侈之情日异。虽忧人之言不绝于口,而乐身之事实切于心。或时欲有所营,虑人致谏,乃云:“若不为此,不便我身。”人臣之情,何可复争?此直意在杜谏者之口,岂日择善而行者乎?此其渐不克终,三也。

  立身成败,在于所染们,兰芷鲍鱼,与之俱化,慎乎所习,不可不思。陛下贞观之初,砥砺名节,不私于物,唯善是与,亲爱君子,疏斥小人,今则不然,轻亵小人,礼重君子。重君子也,敬而远之;轻小人也,狎而近之巧。近之则不见其非,远之则莫知其是。莫知其是,则不问而自疏,不见其非,则有时而自昵。昵近小人,非致理之道;疏远君子,岂兴邦之义?此其渐不克终,四也。

  《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贵异物贱用物,人乃足。犬马非其土性不畜,珍禽奇兽弗育于国。”陛下贞观之初,动遵尧、舜,捐金抵璧,反朴还淳。顷年以来,好尚奇异,难得之货,无运不臻;珍玩之作,无时能止。上好奢靡而望下敦朴,未之有也。末作滋兴,而求丰实,其不可得亦已明矣。此其渐不克终,五也。

  贞观之初,求贤如渴,善人所举,信而任之,取其所长,恒恐不及。近岁已来,由心好恶弘,或从善举而用之,要或一人毁而弃之,或积年任而用之,或一朝疑而远之。夫行有素履,事有成迹,所毁之人,未必可信于所举;积年之行,不应顿失于一朝。君子之怀,蹈仁义而弘大德,小人之性,好谗佞以为身谋,陛下不审察其根源,而轻为之减否,是使守道者日疏,干求者日进,所以人思苟免,莫能尽力。此其渐不克终,六也。

  陛下初登大位,高居深视,事惟清静,心无嗜欲,内除毕弋之物,外绝畋猎之源。数载之后,不能固志,虽无十旬之逸,或过三驱之礼,遂使盘游之娱,见讥于百姓,鹰犬之贡,远及于四夷。或时教习之处,道路遥远,侵晨而出,入夜方还,以驰骋为欢,莫虑不虞之变,事之不测,其可救乎?此其渐不克终,七也。

  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然则君之待臣,义不可薄。陛下初践大位,敬以接下,君恩下流,臣情上达,咸思竭力,心无所隐。顷年已来,多所忽略,或外官充使,奏事入朝,思睹阙庭,将陈所见,欲言则颜色不接,欲请又恩礼不加,间因所短,诘其细过,虽有聪辩之略,莫能申其忠款,而望上下同心,君臣交泰,不亦难乎?此其渐不克终,八也。

  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四者,前王所以致福,通贤以为深诫。陛下贞观之初,孜孜不怠,屈已从人,恒若不足。顷年已来,微有矜放,恃功业之大,意蔑前王,负圣智之明,心轻当代,此傲之长也。欲有所为,皆取遂意,纵或抑情从谏,终是不能忘怀,此欲之纵也。志在嬉游,情无厌倦,虽未全妨政事,不复专心治道,此乐将极也。率土乂安,四夷款服,仍远劳士马,问罪遐裔,此志将满也。亲狎者阿旨而不肯言,疏远者畏威而莫敢谏,积而不已,将亏圣德。此其渐不克终,九也。

  昔陶唐、成汤之时非无灾患,而称其圣德者,以其有始有终,无为无欲,遇灾则极其忧勤,时安则不骄不逸故也。贞观之初,频年霜旱,畿内户口并就关外,携负老幼,来往数千,曾无一户逃亡,一人怨苦,此诚由识陛下矜育之怀,所以至死无携贰。顷年已来,疾于徭役,关中之人,劳弊尤甚。杂匠之徒,下日悉留和雇,正兵之辈,上番多别驱使,和市之物绝于乡闾,递送之夫相继于道路。既有所弊,易为惊扰,脱因水旱,谷麦不收,恐百姓之心,不能如前日之宁帖。此其渐不克终,十也。

  臣闻“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人无衅焉,妖不妄作。伏惟陛下统天御宇十有三年,道洽寰中,威加海外,年谷丰稔,礼教聿兴,比屋喻于可封如,菽粟同于水火。暨乎今岁,天灾流行,炎气致旱,乃远被于郡国;凶丑作孽,忽近起于毂下。夫天何言哉?垂象示诫如,斯诚陛下惊惧之辰,忧勤之日也。若见诫而惧,择善而从,同周文之小心,追殷汤之罪己。前王所以致理者,勤而行之;今时所以败德者,思而改之。与物更新,易人视听,则宝祚无疆,普天幸甚,何祸败之有乎?然则社稷安危。国家治乱,在于一人而已。当今太平之基,既崇极天之峻;九仞之积,犹亏一篑之功。千载休期,时难再得,明主可为而不为,微臣所以郁结而长叹者也。

  臣诚愚鄙,不达事机,略举所见十条,辄以上闻圣听。伏愿陛下采臣狂瞽之言,参以刍荛之议,冀千虑一得,衮职有补,则死日生年,甘从斧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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