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式无外归高丽

三韩山水有灵晖,秀出斯人了佛机。岳寺禅馀留偈别,王城斋罢戴经归。

瓶收沧海降龙入,锡度秋空近鹤飞。只恐故林云卧后,一镫秋老木棉衣。

  张翥(1287~1368) 元代诗人。字仲举,晋宁(今山西临汾)人。少年时四处游荡,后随著名文人李存读书,十分勤奋。其父调官杭州,又有机会随仇远学习,因此诗文都写得出色,渐有名气。张翥有一段时间隐居扬州,至正初年(1341)被任命为国子助教。后来升至翰林学士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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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雕戈,记当日、辕门初立。磨盾鼻、一挥千纸,龙蛇犹湿。铁马晓嘶营壁冷,楼船夜渡风涛急。有谁怜、猿臂故将军,无功级。
平戎策,从军什。零落尽,慵收拾。把茶经香传,时时温习。生怕客谈榆塞事,且教儿诵花间集。叹臣之壮也不如人,今何及。
宿雁惊江渚,饿彪啸林丘。
不知雪如许,但怪风飕颸。
起看堂前柳,枯梢戛鸣球。
安得怪家春,角我饥寒忧。
旋支折脚铛,移灯视床头。
发蒙余半瓶,聊温三四瓯。
鸣肠时一沃,曲身渐和柔。
遥应原野间,锦衾覆釐麰。
农夫庤钱鎛,指日望有秋。
愿言开同云,东郊从春游。
琉璃十碗。兽炭红炉暖。花下两枝银烛,和气洽、欢声满。
从他吹急管。杯行须款款。尽做更移漏转,也犹胜、春宵短。

青衫白发老一乡,人人薰德多循良。醉仙或过沈东老,恶少怕闻王彦方。

黄鹤一去久汗漫,青山千古成荒凉。高年厚德巳足羡,况有诸孙能显扬。

残灯君独去,深院雨来时。契阔他年意,温凉竟夕思。

沄鹊高寒紫殿阴,金壶银箭夜沉沉。洞箫赋美当谁听,纨扇词工谩独吟。

暂狩长杨沿汉制,终思茂草戒虞箴。属櫜猛士应多从,倾耳西风玉辇音。

年来好事推刘四,酒兴花情老独浓。最喜能移山茉莉,所嗟犹欠木芙蓉。

鞍马丁年事远游,北州未稳复南州。胸怀落落冯驩铗,尘土翩翩季子裘。

击筑悲歌落感慨,倒瓶浊酒浣离忧。一编笑我衡茅底,坐送光阴到白头。

皇元正朔承千岁,天下车书共一家。一柱东南擎白日,五城西北护丹霞。

宝刀雷焕苍精杰,天马郭家狮子花。收拾全吴还圣主,将军须用李轻车。

侧看初成峰,横看复成岭。何年古仙人,飞步缓绝顶。

至今两髻丫,缥缈烟霞冷。安步蹑荒遐,长啸清夜永。

或隐或显,有亏有盈。
为天上无私鉴,实人间照夜之灯。
寻常多是论三五,惟有今宵分外明。

俗李粗桃故近人,也应无处避埃尘。春风看尽亭前水,惟有鸥凫不厌频。

蟨与駏虚,乍兔乍鼠。长短相济,彼我俱举。有若自然,同心共膂。

懒画眉。自颦眉。一晌相思一晌悲。昨夜梦郎郎似旧,携手醒来,无计挽郎衣。

晓莺啼。

欲黄昏梅梢月明,动离愁酒阑人静。则被他檐铁声寒,翠被难温,致令得倦
客伤情。听山城,又起更,角声幽韵,想他绣帏中和我一般孤另。

小阁争筹画烛低,锦茵围坐玉相攲。娇羞惯被诸郎戏,袖映春葱出注迟。

从戎巫峡外,吟兴更应多。郡响蛮江涨,山昏蜀雨过。
公筵饶越味,俗土尚巴歌。中夜怀吴梦,知经滟滪波。

日动畏高影,应嫌水至清。鼓琴人已往,濠上叹方生。

我丧残同域,尔无哀乐情。寂寥天地内,持此向谁鸣。

霜寒阴始凝,剥尽阳来复。因观薪火传,悟此道机熟。

汲井烹露芽,聊餍畸人欲。涤虑荡尘昏,神清光溢目。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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