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甲子晴

昨日大风声,今朝甲子晴。
整襟衣顿爽,开匣镜偏明。
早就鲸鲵筑,终全燕雀成。
清和旧时节,新面入山城。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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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忆曾游处,桥怜再渡时。
江山如有待,花柳自无私。
野润烟光薄,沙暄日色迟。
客愁全为减,舍此复何之?
天下昔崩乱,大君识贤臣。众木尽摇落,始见竹色真。
兵势走山岳,阳光潜埃尘。心开玄女符,面缚清波人。
异俗既从化,浇风亦归淳。自公理斯郡,寒谷皆变春。
旗影卷赤电,剑锋匣青鳞。如何嵩高气,作镇楚水滨。
云镜忽开霁,孤光射无垠。乃知寻常鉴,照影不照神。
雨细梅黄,去年双燕还归。多少繁红,尽随蝶舞蜂飞。阴浓绿暗,正麦秋、犹衣罗衣。香蝶沈水,雅宜帘幕重围。
绣扇仍携。花枝尘染芳菲。遥想当时,故交往往人非。天涯再见,悦情话、景仰清徽。可人怀抱,晚期莲社相依。

诏令敷宣每自书,朝廷遵禀不迂疏。禁垣历岁多收得,高阁珍藏倚碧虚。

明月如玉盘,飞上青霄东。徘徊斗牛间,照我禅室中。

爽气霭亭户,清光透帘栊。我虽不解饮,敢辞玉樽空。

举酒对明月,起舞聊相从。身世两翛然,如游广寒宫。

夜久风露冷,草根吟候虫。咽咽不能已,岂自鸣其穷。

天涯多雾雨,好景诚难逢。哦诗不成寝,颇类鱼噞喁。

滟滪之石谁劖镌,恶骇天下形眇然。客行五月潦始涨,但见匹马浮黄湍。

时时吐沫作濆淖,灂灂有声如粥煎。蜀江西来已无路,凿山作浍方成川。

瞿唐之口狭如带,乃欲纳此江漫漫。奔流下赴故偪仄,汝更争道当其前。

舟师欹倾落胆过,石孽水祸吁难全。山川丘陵皆地险,惟此险绝馀难肩。

东坡笔端喙三尺,愿与作赋评嘲喧。云非此石峡更怒,臼头忽作倾城妍。

我从巫山飞一棹,欢喜偶脱蛟龙涎。是非信否未暇诘,且上高斋清昼眠。

往闻郭林山,学易之指南。
艮斋从其子,议论青出蓝。
授徒兰溪上,妙理常穷探。
真旨传何人,著录推静庵。
称疾似玄晏,观复师老聃。
芸芸已归根,吊客无多谈。
渌净堂前湖水渌,归时正复有荷花。
花前亦见余杭姥,为道仙人忆酒家。
寒风萧瑟楚江南,记室戎装挂锦帆。倚马未曾妨笑傲,
斩牲先要厉威严。危言昔日尝无隐,壮节今来信不凡。
惟有杯盘思上国,酒醪甜淡菜蔬甘。

出门无情亲,大道行亦窄。寄与远游人,居贫胜为客。

九月傲霜秋草衰,黄花偏解与秋期。玉堂天上同声远,满目寒香欲待谁。

空阶日夜梅霖滴,滴碎人心未肯休。
山郡城沉遥可骇,水乡田没更胜忧。
民饥盗起关时事,米尽薪殚滞客楼。
燕玉谁家政微醉,倚栏撩鬓插红榴。
从容吏隐间,游戏僧俗里。
孤月浪中翻,吾心正如此。

凿铁开青壁,翻云泻素波。古今流不尽,造化意如何。

晚策天边倚,春帆地底过。禹功不可问,日暮独长歌。

叫得神胆力,挽回天地心。
连朝被甘泽,既雨积重有。
水满田高下,凉生秋浅深。
老癃幸无死,一饱庆从今。
倾朝朱紫正骈阗,红杏青莎映广筵。不道楼台青锦绣,
只愁尘土扑神仙。鱼衔嫩草浮池面,蝶趁飞花到酒边。
日暮骅骝相拥去,几人沉醉失金鞭。

草堂三日风雨惊,闭户不闻车马声。书签颇怪燕泥湿,井屋忽看春草生。

王孙亦在城西住,手种团团青桂树。朝来读书不下堂,自写淮南小山赋。

祖父田园俱属我,中间树子岂田地。
连枝带叶和根拔,要见儿孙意气豪。

愚闻民所思,是则天所与。若乃民所怨,岂非天所去。

思汉非一日,讴吟遍寰宇。从民上合天,大事斯可举。

王常真忠臣,金石等心膂。何哉申屠刚,亦能作此语。

人畔天所失,人归天所与。汉帝殆天福,难可人力诩。

将军愧布衣,然诺怀首鼠。幺么井底蛙,虚交亦奚取。

跃马终黄土,曷繇固吾圉。群雄方斗野,假号纷云雨。

咸称卯金氏,人心盖如缕。流离愿一金,终焉死贫窭。

矧乃神明祚,可得而妄处。润镬膏斧锧,逆节尸撑拄。

丈夫昧废兴,匹夫不犹愈。卓然王命论,胸中具机杼。

仍劝安丰侯,上书俯且偻。臣融虽无识,去就颇循矩。

肯事奸伪人,背我真旧主。投足分轻重,相厚岂筐筥。

譬诸左右手,形骸化吾汝。攀龙附凤皇,倏忽生毛羽。

下视隗嚣宫,秋风动禾黍。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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