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别家兄荫堂

嗟余遘阳九,弱冠辞枌榆。四方唯伯氏,生死相呴需。

三霜同客闽,二稔并留吴。提携患难间,终始情不渝。

百年指鸿雁,避缴誓相俱。葳蕤荆树枝,何意分中途!

人事与心违,行将归海隅。当著莱子服,去乘尼父桴。

此行隔河山,邈其秦与胡。离亭一杯酒,执袂惨不娱。

去去勿相念,南冠命也夫?九州尚烟尘,念子老江湖。

临歧何以赠,鱼肠金仆姑。东山若再起,持此佐英图。

林朝崧

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号痴仙,台湾彰化县雾峰乡人。林朝崧出身于武功之家,其父亲林利卿、族伯林文察、族兄林朝栋均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颇有战功的将领。林朝崧作为栎社的发起人和首任理事,在台湾地方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全台诗界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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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座无言听轧筝,秋山碧树一蝉清。只应曾送秦王女,写得云间鸾凤声。

城峻随天壁,楼高更女墙。江流思夏后,风至忆襄王。

老去闻悲角,人扶报夕阳。公孙初恃险,跃马意何长。

胡尘不到洞中天,蝶茧为衣酒有田。寻得名山解偕隐,葛家夫妇是神仙。

天涯秋色自堪愁,摇落馀心尚可求。细挹炎光千嶂雨,渐嘘爽气万波流。

每依云树同猿鸟,漫拟星槎共女牛。不是羁人多远意,三年穷海愧淹留。

胡天黯惨胡云黑,朔风万里飞沙砾。旄头昨夜北庭高,苍茫不辨祈连色。

单于大猎初合围,诸部引弓半鸣镝。倏而毳帐徙漠南,雪片吹来大如席。

严寒乍耸筋竿劲,小队中分羽旂直。大宛之种五花骢,合沓群驱电雷逼。

晼促蹄高踣铁青,鬣张騣礧连钱赤。貂帽猪靴大耳儿,萧梢射鹿名无敌。

跑空一箭忽向天,海东青游落双翼。此时此马甲胡中,赵家承旨传真迹。

俞公爱马兼爱画,恍逢汗血从西极。君不见水晶宫前日挥洒,神骏不在江都下。

中原何限叶公龙,谁如匹练吴门马。

千古传名黯淡滩,十船过此九船翻。
惟有泉南林上舍,我自岸上走,
你怎奈何我。

措大?楚醉一场。猛?典却破衣裳。非关双眼看人做,自胜千金许赠将。

因好事,累粗觞。断鸿数点在斜阳。欲呼细问长安事,争带泥金几处忙。

一饭仍难受,依仁况一年。终期身可报,不拟骨空镌。
城晚风高角,江春浪起船。同来栖止地,独去塞鸿前。

长忆东林远法师,三生张野有前期。经书贝叶翻重译,漏刻莲花礼六时。

长老布金多满地,高僧卓锡自成池。不妨随喜诸天上,扶得风篁玉一枝。

连朝细读远斋诗,感旧伤今意可知。陶写要凭杯面绿,萧条祇益镜中丝。

人生未免乖离恨,君去足宽兄弟思。骥未作官文解印,独嗟和也废吹篪。

女娲山下少人行,涧谷声中一鸟鸣。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

幽居无事属山家,闭却柴门日未斜。
啼鸟一声惊梦觉,小窗闲坐听蜂衙。

潮去送郎去,潮归郎不归。何如潮有信,朝去暮归矶?

落日荒江外,春风野寺中。
蓬心无定着,萍迹任西东。
近墅莺犹涩,绕堤花欲红。
惟应把明烛,一宿与谈空。

少年何事负初心,桐尾烧焦难望琴。

岂有文章惊海内,更无消息到如今。题桥每念相如志,抱膝时为梁甫吟。

幸遇圣明千载运,无愁当路少知音。

江山奇绝吴楚乡,画史又与生钱郎。钱郎下笔得天趣,意象髣髴开衡湘。

浮空水光接巨浸,隔岸岚翠摩穹苍。幽岩梵宫半隐见,老树樵舍相迷藏。

中流一叶泛小艇,远涧千尺横修梁。山居熙熙自太古,下视扰扰徒奔忙。

我来京国行九轨,尘土眯目须眉黄。困馀偶作林壑梦,归计未遂惊彷徨。

明窗豁然看此画,便觉胸次生清凉。何时挐舟径成往,长啸振衣千仞冈。

塔顶新晴独自登,画栏高倚十三层。
不知眼界高多少,地上行人似冻蝇。

志默忘言理最端,更无一物可相关。回眸谩著些儿力,一得分明万事闲。

晓辞帏幄下承明,肤藻亲裁宝篆清。桐叶九天分使节,烟花千里趣王程。

观风雒水随车得,赋雪梁园授简成。早晚周诹还献纳,五云多处听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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