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过友人檀溪别业

暑天宜野宅,林籁爽泠泠。沙月邀开户,岩风助扫庭。
鹭栖依绿筱,鱼跃出清萍。客抱方如醉,因来得暂醒。
李频

  李频(818—876),字德新,唐大中元年(847),唐寿昌长汀源人(今建德李家镇)葬于永乐(今李家),唐代后期诗人。幼读诗书,博览强记,领悟颇多。寿昌县令 穆君 游灵栖洞,即景吟诗:“一径入双崖,初疑有几家。行穷人不见,坐久日空斜”。得此四句后稍顿未续。时李频从行,续吟:“石上生灵笋,池中落异花。终须结茅屋,到此学餐霞。”穆君大为赞赏。但此诗根据史学家考证是李频本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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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头轻雨洒寒梅,云际溶溶雪水来。梦渚草长迷楚望,
夷陵土黑有秦灰。巴人泪应猿声落,蜀客船从鸟道回。
十二碧峰何处所,永安宫外是荒台。
与君十五侍皇闱,晓拂炉烟上赤墀。花开汉苑经过处,
雪下骊山沐浴时。近臣零落今犹在,仙驾飘飖不可期。
此日相逢思旧日,一杯成喜亦成悲。
春兰方可采,此去叶初齐。函谷莺声里,秦山马首西。
庭闱新柏署,门馆旧桃蹊。春色长安道,相随入禁闺。
香印烟火息,法堂钟磬馀。纱灯耿晨焰,释子安禅居。
林叶脱红影,竹烟含绮疏。星珠错落耀,月宇参差虚。
顾眺匪恣适,旷襟怀卷舒。江海淼清荡,丘陵何所如。
滔滔可问津,耕者非长沮。茅岭感仙客,萧园成古墟。
移步下碧峰,涉涧更踌躇。乌噪啄秋果,翠惊衔素鱼。
回塘彩鹢来,落景标林箊.漾漾棹翻月,萧萧风袭裾。
劳歌起旧思,戚叹竟难摅。却数共游者,凋落非里闾。
楚客连樯泊晚风,吴人江畔醉无穷。
少陵失意诗偏老,子厚因迁笔更雄。
贯口信潮千里至,平沙落日一时红。
知君兄弟才名大,我愧白头辽水东。

高楼入青天,下有白玉堂。明月看欲堕,当窗悬清光。

遥夜一美人,罗衣沾秋霜。含情弄柔瑟,弹作陌上桑。

弦声何激烈,风捲绕飞梁。行人皆踯躅,栖鸟起回翔。

但写妾意苦,莫辞此曲伤。愿逢同心者,飞作紫鸳鸯。

沙渚烟销翠羽空,楚歌重叠怨兰丛。树头树底觅残红。

三百年间同晓梦,几家台榭凤城东。露桃犹自笑春风。

自分寒灰即溺馀,非君那得更吹嘘。穷交义重千金许,疾吏情深一上书。

大麓阳飙回宿草,岷江春水下枯鱼。丁宁未忍津头别,此去防身计莫疏。

浮家千里蓟门回,城角西风战鼓哀。娇女扶持同北徙,可怜辛苦贼中来。

忽复出门去,万事总由天。难忘只有烟水,永不罢相怜。

此地燕南赵北,尽日黄尘白草,那抵旧溪山。讵料故乡景,陡落笋舆前。

鄚州镇,大沽口,水云宽。空明浩淼,碧筱红蓼满汀湾。

也有鱼羹莲米,安得笛床茶臼,水阁两三间。卧听吴娘橹,带暝唱歌还。

白云山,在何处,太和峰下、紫翠堆边是。山中道人玉作斧,惯向云根斫琪树。

束之三万束,凡火不能熂。却使火龙水虎相煅炼,黄婆鼎中七七始成齐。

小服百年饱,大服饱千岁。长生之药元酒味,永不饥兮永不醉。

神仙洞里观棋去,斧柯烂尽不归来,人间甲子须臾事。

轻红不上琼娘靥,重重步幢新亚。麝发潮妆,霞融腻玉,临镜冰丝成把。

春魂渐化。委香箧仙衣,冷云齐卸。唤起伶俜,载秋单舸为谁迓。

褰裳人去未久,画阑凭不热,前度游冶。艳锦霜初,斜阳木末,愁入黄昏无罅。

仙城梦罢。剩铅泪偷淹,忆君清夜。月堕江空,翠绡何处写。

望极东湖水,春来益可怜。长堤回草色,斜日澹波烟。

窈窕鸥双下,逶迤渚自连。何当呼小艇,相与出潺湲。

百战休论盖世功,鸿门宴罢霸图空。虞歌慷慨孤灯下,楚业消沉一炬中。

露湿古墙秋藓碧,霜含老树夕阳红。英魂若到彭城路,忍听高台唱《大风》。

曾记还家日,重来约夏初。
自从一别从,又是十年余。
原宪非关病,嵇康懒读书。
无从问消息,近况果何如。

风捲长河雨声歇,掠面惊沙草如雪。乱山青尽天茫茫,万里孤云没飞鹘。

啼乌城上行人稀,白杨萧萧冢累累。目断清明原上路,日暮纸钱撩乱飞。

种竹不在多,竹多翻自俗。周生达此意,窗户惟数竹。

凉飙集雅吹,炎景消烦燠。精神穆如咏,兴寄淇园绿。

谁云翡翠枝,不有凤凰宿?苔阶近相对,色净尊中醁。

虽非沈湎事,庶以忘宠辱。何可一日无,此君美如玉。

消息惊传《鵩赋》成,悠悠天道意难平。不禁秋夜汍澜泪,何限春明缟纻情。

《十笏》缥缃空旧草,百年霜露又前生。觥船遽觉司勋梦,无复江湖载酒行。

郘亭隔岁一杯酒,风雨狼山北望昏。憎命文章随手是,破荒耆旧几人存。

青精可服难真诀,黄独无情只闭门。何事向人将岁晚,不来重醉老枫根。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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