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仲基春来杂思十首 其六

杨柳低金缕,鸬鹚滟玉蛆。纵无山简马,也伴倒骑驴。

董纪,明字良史,后以字行,更字述夫,号一槎,上海人。洪武(一三六八至一三九八)中任江西按察佥事。善草书。著西郊笑端集。《书史会要、大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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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必从勤苦得,名位岂肯卑微休。
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朝回鸣橹下东流,人自承明向越州。
印绶光华将过里,江山萧洒去迎秋。
香销琐闼成新梦,云映蓬莱识旧游。
须体圣心图任切,鉴湖虽好莫淹留。
耕凿林庐满四山,人家境象极宽閒。
不妨五马云根住,小市孤城自掩关。
子思问学惟诚意,孟民工夫只把身。
定慧妙明何处觅,要知儒释共天真。

峻坂连连迭七层,层层山骨翠崚嶒。行人只作蚕丛看,却是西番下马陵。

弹得弦清,飘来笛脆,曲室诸郎歌管。他乡风月佳无比,只是中年以后,心情顿懒。

遥忆故园妆阁上,镇玉臂、云鬟凄断。伤心处、何事尊前,听一声河满。

却是绛河欲没,珠绳乍转,画角谯楼哀怨。旧事如尘,新愁似梦,可惜一场分散。

奈天涯滋味,瞒不过、南归鱼雁。吮霜毫、才提还倦。

莫虑春寒,罗襟红泪暖。

有蠹齧栋,几其隳兮。吁嗟隳兮,子安归兮。

昔年陪仲父,杖屨集幽轩。
门占蹄轮道,交无市井言。
池边对棋酒,胸次有丘园。
蝉蜕寒云断,径荒春草蕃。
增新窗户改,尚喜典刑存。
结客登临去,茶瓜勿惮烦。

镜水及苧萝,相望不盈尺。郎家浣花桥,妾家浣纱石。

觉雄示入灭,尊者俱授记。
现彼声闻身,护此浊恶地。
他方自感通,此地真灵秘。
一路指桥西,谁明导师意。

陈王骖驾反,副后西园游。并命登飞阁,列坐对芳洲。

桂岩逢暮序,菊水值穷秋。竹径箫声发,桐门琴曲愁。

徒奉文成诵,空知思若抽。

汉军李处士,解组买山早。库使一官微,山人八旗少。

心折风雅宗,爵视王公藐。诛茅结轩庐,气直凌三岛。

儒缁相往来,金紫艰谒造。道人上陵归,车骑为纡道。

剪韭烹炰余,挥毫宁草草。人因图益传,事藉诗而表。

畿辅东州偏,岩壑田盘好。当年多隐流,幽栖各奇抱。

耕读嗜静便,终南非捷巧。虽乏经济储,颇挟诗书饱。

肯蹈晋代狂,全叨盛时保。披卷忆旧游,松关梦常绕。

欲吊豸峰青,萝薜烟霞老。惟看野寺僧,败叶石间扫。

平生鉴赏偏,藏弆逾获宝。小记代《说郛》,或助山林考。

二漳合下如奔矢,绝出为河容汇水。南樯北柁越埭来,后挽前抽争一跬。

懋迁物品实王畿,岳贡方输千百累。商功已觉十分赢,趋利真成三倍市。

圣人乘运智者谋,向忆当年河事始。向非庙算屈群策,安得舟航若平履。

天开地辟几何年?禹迹芒芒大疆理。毋将本干贰强弱,所务有无通远迩。

日高楗闸放三版,津人绝器舟衔尾。河渠使者水衡丞,走马西来呼起起。

琼花移入大明宫,旖旎浓香韵晚风。
嬴得君王留步辇,玉箫嘹亮月明中。
闻君秉笔赋鸡林,海怪山奇人购寻。
莫纪大宛多善马,却令天子便甘心。
静夜无人语,何处送杵声。
米以杵而出,杵以多而精。
小事尚如此,况於吾性成。
所以古圣贤,寝食不遑宁。
绿水桥边酒店,白鸥沙上渔家。
山前山后春雨,江北江南落花。

今日天气佳,抚景欣有托。惟恐寒节至,安暇问藜阁。

驾言曲水游,忽思旧所作。长歌复短吟,知己乐莫乐。

公家事缤纷,痴儿应了却。抛去得閒身,任他乱离瘼。

游目四野外,岂羡千人诺。幸从王令乔,共赴葛仙约。

景物竞明媚,昂霄堪耸壑。缀途恋前美,名胜如献酢。

爰陟峰门冈,远眺悲摇落。鸟鸣山更幽,径转境弥廓。

萦纡行数里,青松挺秀崿。探奇抵灵域,不改神瀵濩。

洄洑非一折,琮琤若相搏。寻源觅诸峰,山交来一瀑。

箕踞坐孤亭,吾将问抱朴。祠宇久荒芜,药碾将安泊。

载觅张老岩,云气何萧索。漱石亦枕流,清芬浸齿腭。

若饮白玉芝,若服黄颔臛。既醉已颓然,非关酒令窄。

何意山中人,复进称觥酌。土人厌登览,此来可不怍。

迟徊更盘辟,水石喜喷薄。忽见猎平原,左卢右宋鹊。

触目有馀适,咸共归恬漠。回瞩仙舄踪,洵是阳春脚。

潞河一夜吹秋风,岸沙飞走旋转蓬。蒲帆百尺挂大舸,我友万子归江东。

万子江东何所住,云占林泉最幽处。荆溪一灯明玻璃,影写铜官万行树。

正趁橙黄橘绿时,鲈鱼入脍伴莼丝。初脱朝衫理游棹,秋来何地不相宜。

但惜声名满天下,一时史笔推班马。竟将著作老名山,握别人人泪盈把。

万子胸中故浩然,早看富贵等云烟。诸公叹息何为者,我自乡园乐静便。

家藏邺架高连屋,自来三径留松菊。尚书清德好诒谋,爱坐林边课耕读。

古称有子万事足,佳儿况是连城玉。即今十岁吟凤凰,馆阁耆儒多刮目。

此日携儿向潞河,一船明月照诗多。归去荆溪如见忆,莫忘尺素来京国。

  余为董文恪公作行状,尽览其奏议。其任安徽巡抚,奏准棚民开山事甚力。大旨言:与棚民相告讦者,皆溺于龙脉风水之说,至有以数百亩之山,保一棺之土;弃典礼,荒地利,不可施行。而棚民能攻苦茹淡于丛山峻岭、人迹不可通之地,开种旱谷,以佐稻粱。人无闲民,地无遗利,于策至便,不可禁止,以启事端。余览其说而是之。

  及余来宣城,问诸乡人。皆言:未开之山,土坚石固,草树茂密,腐叶积数年,可二三寸。每天雨,从树至叶,从叶至土石,历石罅滴沥成泉。其下水也缓,又水下而土不随其下。水缓,故低田受之不为灾;而半月不雨,高田犹受其浸溉。今以斤斧童其山,而以锄犁疏其土,一雨未毕,沙石随下,奔流注壑涧中,皆填污不可贮水,毕至洼田中乃止。及洼田竭,而山田之水无继者。是为开不毛之土,而病有谷之田;利无税之佣,而瘠有税之户也。余亦闻其说而是之。

  嗟夫!利害之不能两全也久矣。由前之说,可以息事;由后之说,可以保利。若无失其利,而又不至如董公之所忧,则吾盖未得其术也。故记之以俟夫习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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