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信阳军白雪驿

得罪先朝出粉闱,五原功业有谁知。
年余放逐无人识,白雪关头一望时。
郑文宝
  郑文宝(953~1013)字仲贤,一字伯玉,汀洲宁化(今属福建)人,郑彦华子。太平兴国八年进士,师事徐铉,仕南唐为校书郎,历官陕西转运使、兵部员外郎。善篆书,工琴,以诗名世,风格清丽柔婉,所作多警句,为欧阳修、司马光所称赏。著有《江表志》、《南唐近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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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峰下绝韦编,旧隐相如结袜前。月落尚留东閤醉,
风高还忆北窗眠。江城夜别潇潇雨,山槛晴归漠漠烟。
一顷豆花三顷竹,想应抛却钓鱼船。
功名未立诚非晚,骨肉分飞又入秋。
枕上不堪残梦断,壁蛩窗月夜悠悠。
世间别有人才在,台阁招徕恐未多。
半老江湖半岩穴,为公一赋草庐歌。
上田稻似下田青,乳鸭儿鹅阵阵行。
稻熟酒新鹅鸭夫,村歌社舞贺秋成。
白田见楚老,歌咏徐安宜。
制锦不择地,操刀良在兹。
清风动百里,惠化闻京师。
浮人若云归,耕种满郊岐。
川光净麦陇,日色明桑枝。
讼息但长啸,宾来或解颐。
青橙拂户牖,白水流园池。
游子滞安邑,怀恩未忍辞。
翳君树桃李,岁晚托深期。
平昔功名念,如今冷似灰。
藏书堪乐死,望岁待归来。
小宅依城筑,虚檐枕水开。
溪翁诗社侣,有酒剩追陪。

虬髯白舄绣衣郎,骢马南巡古越裳。城郭新开秦郡县,山河原是汉金汤。

天连铜柱蛮烟黑,地接珠崖海气黄。莫说炎荒冰雪少,须令六月见飞霜。

檀蕊纫黄,冰犀约素,种来红雪楼前。隔镜移灯,珧情逗去嫣然。

为谁含得香思瘦,惹凝眸、悄极无言。抱春云,一种幽痴,就倩伊传。

况渠磬口工微笑,背鬟风颤萼,也拂蛮笺。薄障宫绡,夜深疑玉疑烟。

梦魂一样清于水,在人边、还在花边。月横斜,淡淡相依,脉脉相怜。

霜林飘赤叶,遍地涌黄金。宾鸿离塞北,足声音。渊明归去,独酌乐、清吟醁酊。

真堪笑、重卧云山,忘尘世,伪难侵。顿然觉,应物无心。

道妙自然深。壶中仙景,遇外休寻。四时花放,论古更明今。

要到乘风去,三岛十洲,蓬莱虽有高岑。

抗尘南北六经秋,拭目朝堂总俊游。闻道铨条待常品,便将心事拟清流。

酒徒未识新丰条,舟子虚疑户牖侯。长路崎岖行又错,看人骑鹤上扬州。

东西流不驻,白日与车轮。
残雪半成水,微风应欲春。
几经他国岁,已减故乡人。
回首长安道,十年空苦辛。
莫思腾踏叹蹉跎,达者相逢且啸歌。
高论总于流俗迕,深情自向友朋多。
酒才中圣无劳劝,笔到颠狂有少讹。
忽忆灌畦随老圃,此生机事合消磨。
每说天兵出守疆,忽闻劲敌犯睢阳。
火焚郡邑人民苦,血染江淮鬼物伤。
忠报君恩名不朽,孝随亲死义难忘。
皇天后土宜知鉴,白日英魂腾剑光。

十载寒窗听晓鸡,每将黄卷对青藜。独怜白发犹无养,谩道青云别有梯。

帝阙且沾新雨露,桥门还理旧筌蹄。祗今圣代多求骏,未许驽骀价自低。

梦回千里外,灯转一窗深。

来向花前倒酒卮,白头应自叹彪之。尽惊晼晚春光老,便觉低徊舞态迟。

无力故欹芳草径,有香肯趁海棠时。知他百结何缘解,消息还凭隔岁期。

关即深壑掩,整履复柴门。
残水到桥折,孤亭依堞昏。
乾坤争朔气,庐井错高原。
荏苒看如此,宁容久灌园。
云岑深处独翘翘,香逐吴山一梦销。
味入禅心清透澈,锦熏篝暖不容招。

千缕袅茶烟。消受松风一榻前。小雨初收帘试卷。

山四面。洗出佛头青万点。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鸾驾反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者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檀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尔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螗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霆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馀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扬之遗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痍,人为雠敌。若回旆方徂,登高罔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拓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绐与,强寇弱主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敢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勒见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行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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