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子 并引

绰约玉为肌。宫额娇黄浅更宜。京洛风尘无远韵,心期。

只有多情驿使知。

翠羽剪春衣。林下风神固亦奇。辛苦半生谁挂齿,颦眉。

似怨东君著子迟。

王寂(1128~1194)金代文学家。字元老,号拙轩,蓟州玉田(今河北玉田)人。德三年进士,历仕太原祁县令、真定少尹兼河北西路兵马副都总管。大定二十六年,因救灾之事蒙冤,被贬蔡州防御使,后以中都路转运使致仕。卒谥文肃。工诗文,诗境清刻镵露,古文博大疏畅,著有《拙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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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有袖中书,初凭春燕寄。
春燕不时来,秋鸿今始至。
水落蒲藻寒,悠悠江浦意。
百蝶仙裙风易袅。
藕覆低垂,浅露惊鸿爪。
元夕初过寒尚峭。
呼别棹,雪花点点轻帆杪。
别院羊灯收未了。
高揭珠帘,特地留人照。
众里偏他回避早。
猜不到,罗帏昨夜曾双笑。

乘风万里,看片帆、剪破大江秋色。天水苍茫明月涌,约略槎浮今夕。

瓜步潮平,海门露冷,雨点金焦白。玻璃世界,晚山难辨遥碧。

我欲闲却红牙,换来铁板,试与坡翁说。星使闽南持节去,惊起鱼龙能识。

谏草焚馀,诗囊贮满,赋有淩云笔。画中何处,蓬瀛飞下仙客。

绕遍青山横北郭,郭门正对苔矶。矶边燕子几时飞。

江空沙岸阔,风定客舟归。

尚有石亭今不见,卧碑宸翰留题。承平风景记依稀。

战征将廿载,涕泪暗双垂。

月缺偏多感,月圆翻自悲。君看几圆缺,不异在家时。

尔去西京都肄时,蹶张超距满前麾。筑坛傥遇萧何荐,万一能搴大将旗。

君不见日光西没月东出,大地晴阴是何物。良辰美景无二三,风雨晦明常六七。

白雪多从脑后生,青山半向尘中失。人生能得几多时,知己灯边频促膝。

我惯香山三十年,我住东林才半日。半日閒人半日忙,送往迎来非一一。

黄昏客散掩荆扉,水亭月上风萧瑟。周生缪生兴独高,出门畏与时流匹。

孤城吹角巷无人,自抱衾裯到蓬荜。相逢大笑腐儒禅,解道非心亦非佛。

殷勤留客话深宵,手拨寒灰煨榾柮。一更明月二更云,半夜雨声喧蟋蟀。

微云细雨眼前过,依旧孤光生白室。底事明明举似君,净似琉璃黑如漆。

坐到天明捲幔看,君不见月光西没日东出。

萧然长衲绿衫翁,听雨勾风事事中。大叶尽胜摩诘雪,高花?定美人红。

即陪霜露秋墙委,亦伴椒脂粉壁空。一样连宵明月影,今朝先缺两三丛。

绿堤春草合,王孙自留玩。况有辛夷花,色与芙蓉乱。

南天北风暗吹雪,川上遥峰互明灭。云阴欲堕晓光迷,河流不动层冰结。

鱼龙下蛰深泽冷,鸿鹄啼饥眼流血。千村万落连苍莽,惊沙枯树相凄切。

行人稍出皴手足,怅望林居总愁绝。我家邈在武山东,屋前石岸多青枫。

野桥渡溪沙路远,皆与此图风景同。穷年念此政欲返,寒色恍入虚庭中。

长镵斸药崖谷滑,短褐负薪环堵空。闭门且尔暂投息,会见日出光昽昽。

马上秋云拥节旄,霜花如雪点征袍。要留醒眼看天地,不向山中饮浊醪。

南宫山人何俊奇,小窗睡起凉云飞。野棠秋早霜子熟,枯木叶高蜡嘴肥。

满前累累甘尔口,正犹痴心落人手。五陵年少知尔名,一饱无人早回首。

奇绝鹰熊听涧图,眼明画意近年无。子房借箸旋销印,此是人间大丈夫。

野岸初移艇,残阳雁影迟。晚山烟裹寺,远水月平桥。

生计先谋酒,归心早待潮。小园春正好,明日是花朝。

天台自是神仙窟,常恨平生游未足。朅来访古得洪阳,不惮攀跻冒炎酷。

当年事往虽渺茫,至今峭壁摩空苍。豁从洞口见穿穴,始信灵迹由天藏。

细泉滴乳散璎珞,乱石排衙互拿攫。上施床几看烧丹,旁布塍畦閒种药。

虚舟聊具仍驭风,灵源暗与江流通。欲携束缊恣幽讨,却疑深处藏蛟龙。

惜哉此境真奇绝,地偏往往成湮没。仅存野庙傍山阿,傥非好事谁留辙。

吾衰重到定无期,肯辞茧足陵丹梯。共言荆榛无路入,徒羡翠羽穿林飞。

安知咫尺蓬莱隔,邂逅仙人还不识。谩书所历记吾曹,归向天台诧泉石。

日暮途长马足忙,孤村高树隐苍茫。河声直共秋声吼,酒气难浇夜气凉。

星汉依依低野店,旌旗黯黯动沙场。明朝早起呼童仆,料理征衫向故乡。

此峰佳胜减三峰,不断幽期只有松。
拜罢老君无托处,卷将余意坐峰东。

晚过力力溪,溪水清可掬。皎月悬林端,修竹如新沐。

下马入番社,番众一何肃。灯前试细认,尔雅殊被服。

咨访听语音,通晓更娴熟。圣治开文明,光被及番族。

应知久渐摩,秀发此先卜。拱手进番童,经书果能读。

忠信自有基,礼义须涵育。劝勉且丁宁,披月前村宿。

绛萼累累承晓露,含英蕴质并朱云。
庙廊忠梗谁堪比,能展丹心向日倾。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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