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 赠出家众

米麦精华,冲和恬淡,自然造化成神。无生妙道,**变良因。既得长生久视,明颠倒、月伴风邻。先师教,颐真了性,富国更安民。清新腾朗耀,天威扫荡,*灭祆氛。布大慈甘露,广被人伦。却返生前混沌,重加遇、枯朽逢春。方知道,三田宝满一性免沉沦。
(1142—1217)金宁海东牟(今山东乳山)人,道士,字玉阳,号全阳子,一说号华阳子。从王重阳学道,修真于昆崳山烟霞洞。人称“跌脚仙人”。章宗承安中,曾被召见。元世祖时赠玉阳体元广度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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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雨不止,渡江还不能。谁知未归客,独自对孤灯。

禄食强作主,生涯端是僧。都来如一梦,随处且腾腾。

山侣相逢少,清晨会水亭。雪晴松叶翠,烟暖药苗青。
静对沧洲鹤,闲看古寺经。应怜叩关子,了义共心冥。
虿尾银钩写珠玉,剡藤蜀茧照松烟。
似逢海若谈秋水,始觉醯鸡守瓮天。
何日清扬能觌面,只今黄落又凋年。
万钱买酒从公醉,一鉢行歌听我颠。
千亩君封,新移就、美泉天禄。形制古,椰樽嫌窄,瓠壶嫌俗。爱酒步兵缘业重,平生所愿何时足。再来生、竟堕此林中,充其腹。秋入洞,鉴金筑。春出户,跳珠玉。想宜城九酝,叶光凝绿。驴背夕阳同倒载,醉乡只在篔筜谷。问东坡、何独饮松醪,还思肉。
楼中香漂百和浓,楼下锦缬翻东风。
玉樽美酒清若空,吴姬妆面相映红。
人生一笑不易得,是间一醉千金直。
元龙百尺君勿论,芳时且可金杯侧。

偶过支公院,荒畦绿几竿。款扉惊昼课,烧笋供朝餐。

合配香粳熟,应知粉箨残。从今谢逋客,留待竹平安。

老来还我扶犁手。想豪气、十分已无九。都把济时心,分付与、一时英秀。

还自笑,潦倒犹堪殢酒。从前枉被虚名负。何似尊前贤圣友。

纤手斫金齑,一嚼不妨时嗅。颓然醉,卧印苍苔半袖。

千古樵川水,重招丞相魂。文章肝胆在,社稷姓名存。

十议终何补,两宫休更论。君王自明圣,臣子独烦冤。

先世推西陇,何人割太原?输金真左计,刺臂有危言。

我更悲坏士,长嗟过墓门。遗书成劫火,残碣入田园。

华表无丁令,丹青付子孙。已醒三月梦,难叩九重阍。

铸铁汪黄错,观兵樊邓屯。独怜留血食,庙貌太师尊。

一天云影,一钩新月,银汉红墙遥隔。盈盈阶下拜双星,看凉露、微侵罗袜。

瓜果筵开,蜘蛛网织,痴愿恐有人识。携针独自上针楼,应许□、灵心先得。

前年常见云西画,今年始识云西翁。
文章惊世怈所重,笔力到老老更工。
流水涓涓石凿凿,一啸长才风雨作。
岂云笔底有江山?自是胸中蕴丘壑。
昨日亭东白云起,怅望吴松满江水。
安得先生乘兴来?写我江南雪千里。
川上女,行踽踽。
翠发湿轻云,冰饥清溽暑。
霞裾琼佩动春风,兰操菽心常似缕。
欲恨征途轻薄儿,笑隔山花间妾期。
妾情节清澈川中水,朝暮风波无改时。

殊乡春色不曾浓,才力新兼病思慵。一枕清风闻格磔,半瓶香雪浸苁蓉。

斑竹萧萧水驿孤,落花吹雨赤沙湖。春风二月湘南路,何处青山无鹧鸪。

云中携到惊人句,千载风流第一楼。白日长安全在眼,青天蜀道独昂头。

后来狂客才谁敌,生不同时我独愁。当世骑鲸仙再返,洛阳无路问糟丘。

残日凭阑目断霞。寒林人静每归鸦。小梅春早压群花。
一槛风声清玉管,数枝月影到窗纱。隔帘时度暗香些。

西风吹上潘郎鬓,添来旧愁无数。笛里关山,尊前月露,酒醒曾闻残语。

哀丝乍诉,记人间幽期,斗增别绪。两载重来,鞭丝空自渍尘土。

凄凉怕寻往梦,怅随风柳絮,已将春去。桂冷惊寒,蓬飘怨远,莫问相逢何处。

征鞍暂驻,笑满眼筝琶,都非前侣。且自孤吟,和虫阶细谱。

枕寒流、碧萦衣带,高台平与云倚。燕来莺去谁为主,磨灭谪仙吟墨。愁思里。待说与山灵,还又羞拈起。箫韶已矣。甚竹实风摧,桐阴雨瘦,景物变新丽。
江山在,认得刘郎何寄。年来声誉休废。英雄不博胭脂井,谁念故人衰悴。时有几。便凤去台空,莫厌频游此。兴亡过耳。任北雪迷空,东风换绿,都付梦和醉。

十年焚轨卧林芿,深闭书堂少俗矜。收得此心如镇石,常时见面有寒冰。

空囊赵壹清无匹,一揖奚康懒未能。曾共春风三度醉,樱桃花下曳青藤。

金山京口旧称奇,郁郁灵洲但小之。鳌冠烟霞吟兴剧,蜃腾雄胜赏心驰。

诸天慧日空王寺,振古高风学士祠。边岸帆樯真咫尺,往还翘首有遗思。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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