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花春起早

海棠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阴万两金。
拂曙起来人不解,只缘难放惜花心。
唐寅
  唐寅(1470—1523),字伯虎,一字子畏,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鲁国唐生、逃禅仙吏等,汉族,南直隶苏州吴县人。明代著名画家、文学家。据传他于明宪宗成化六年庚寅年寅月寅日寅时生。他玩世不恭而又才气横溢,诗文擅名,与祝允明、文征明、徐祯卿并称“江南四大才子(吴门四才子)”,画名更著,与沈周、文征明、仇英并称“吴门四家”。
  猜你喜欢

五色云营叆叆屯,三三洞户敞琼门。

何方道士通朱表,玉女飞函达上尊。

万行不修无事也,随缘放旷任逍遥。
昨夜人言风雨急,窗间只道海门潮。
朝思归。暮思归。塞雁三年不见飞。断肠天一涯。
千思归。万思归。梦到窗前拂淡眉,觉来以泪垂。
但如王粲赋从军,莫为班姬咏团扇。
陶家无炎暑,自有林中峰。席上落山影,桐梢回水容。
放怀凉风至,缓步清阴重。何事亲堆案,犹多高世踪。
岂为鲈鱼忆故丘,东南昏垫赖良谋。
一封暮别云间阁,三组秋归海上州。
子政暂为都水使,千秋终作富民侯。
赠君一语君应笑,竞注江河本不流。
被羽在先登。
甘心除国疾。

春水涨溪,浑是濛濛,昨夜杨花吹遍。走马问章台,长堤外,和雨和烟一片。

纤腰自舞,料应未识相思怨。可惜笑桃人别后,孤负年年青眼。

怪他眠起无端,好光阴都付,小莺雏燕。不向陌头看,怎知我,近日魂销肠断。

丝丝缕缕,几时系得东风转。且去西泠桥畔等,万一舣船重见。

诗人古不易,流靡及兹俗。片言务剽窃,侃侃遂骄足。

还耕十三载,安能惬吾欲。览子侃秋篇,翩然接华毂。

大雅当在兹,斯文有归宿。丽藻虽可珍,雄浑久未复。

愿言溯其源,开彼汉魏毒。

嗟予少也贱,到老尚无功。
方寸浮名外,流外两鬓中。
对镜犹惭愧,图写若为容。

衙斋如水小窗虚,一局残棋一卷书。未见便知非俗吏,祇疑丁令旧仙居。

神物在天地,变化须有时。踊跃一入水,风云波浪随。

志士昔未遇,常人安得知。一朝忽奋迅,儿女惊且疑。

浣花溪在界溪头,爱汝新成小隐幽。日日花閒频洗?,时时柳外更维舟。

春风绣幕围歌扇,夜月珠帘控玉钩。倚杖看云双眼豁,功名富贵等浮沤。

步出城南门,旷然远尘俗。
江流奔白龙,山色凝苍玉。
丈人别业元近家,时鼓瑶琴对碧霞。
曲终拂衣无一事,闲看仙人扫落花。
暗朱箔雨寒风峭,
试罗衣玉减香销。
落花时节怨良宵。
银台灯影淡,
绣枕泪痕交。
团圆春梦少。

天空嘹唳鹤鸣皋,回雁峰前峰更高。既同江子花生梦,又忆毛生颖脱毫。

片羽影随编画幅,断肠声到振江涛。从来怕舞《霓裳曲》,冷落河山洒凤毛。

临流对月暗悲酸,瘦立东风自怯寒。湘水佳人方告疾,帝都才子亦非安。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乾。万里云山无路去,虚劳魂梦过湘滩。

光非照境境非存,光境俱忘复是痕,
百鸟不来春已老,落华流水绕江村。

平畴如绣错,远山俨翠障。圆峰居其间,登览心神旷。

泠泠涧泉流,郁郁花木傍。趋庭喜馀暇,有同南楼望。

五岭到此尽,岩疆独雄壮。昔年分鸿沟,蛮触不敢抗。

留兹名胜区,气象显万状。标高赤霞中,兴寄青云上。

天风浩浩来,海气相鼓荡。东望蓬莱山,飘渺指所向。

神仙本虚无,不用乘槎访。即事多所欣,如愿亦相偿。

即看广厦开,转瞬崇墉创。讼庭落花閒,归来更酬唱。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