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 其四 自述

荣枯吉凶。都由自己,不属天公。得时莽把聪明弄。

逞尽英雄。怎知道、祸因恶积,错埋冤、命与灾逢。床头瓮。

香浓味重。引到醉乡中。

李昌祺

  李昌祺(1376~1452)明代小说家。名祯,字昌祺、一字维卿,以字行世,号侨庵、白衣山人、运甓居士,庐陵(今江西吉安)人。永乐二年进士,官至广西布政使,为官清厉刚正,救灾恤贫,官声甚好。且才华富赡,学识渊博,诗集有《运甓漫稿》,又仿瞿佑《剪灯新话》作《剪灯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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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散无期自古来,偶然相值且徘徊。
百年能得几回醉,三世肯辞平等杯。
晚岁谁如君激烈,高情应念我衰颓。
亦知分袂无多日,怀抱何妨更尽开。
不见道人久,天涯岁云除。
朝来食指动,忽接送米书。
念师折脚铛,五合未省余。
中野外覆餗祸,尚有乞食逋。
云何怜孤客,日受饥火驱。
未曾贷监河。矧肯索胡奴。
谁言斗升意,矫矫超万夫。
嗟予事笔耕。轻弃南亩锄。
慁烦方外客,此计良已疎。
何时事粗了,归葺五亩居。
生涯寄绵竹,岂即非良图。
不为泉壤蚓,愿学江湖鱼。

女鬟誇巧幻寒芳,送我东山紫翠傍。指似凤城烟月路,一杯当属水仙王。

溪园平广处,雅称雪中游。
疎密看千变,高低共一丘。
寒知松节劲,静觉竹声幽。
还有故人否,当能看小舟。

何处浮云翳太清,飞廉驱逐便开明。常君似是回天手,好藉馀光老魏京。

一雨昭苏外,群山宴寂中。移床就佳月,引袂纳凉风。

蜗舍怜渠小,蚊雷讶许同。幽怀閟清境,舒啸夜将终。

柰榆株栎枫樗村,古台半隐溪林根。短桥细路入幽径,断无人屋谁乡枌。

远山微云出木杪,白沙丹叶随洲痕。岸莎时方蘸净潦,天霜气欲浮黄昏。

一舟横冲破秋色,中有坐止知奚云。应言去早失归晚,夕阳下掷潜无曛。

巾衣各振离舸散,到家定未关柴门。吴越小景重摸索,江湘雅致费讨论。

岂无片壑可与共,渔樵逸乐同鸡豚。彼翁欣还倚杖屦,谁能无酒妻儿温。

我生只为书儋误,披卷坐对真消魂。黄金郿坞不若此,浣花书屋翻能存。

还君图卷百感叹,武陵溪上难寻源。不能忘者旧山麓,春日起处思闻猿。

春风吹蚕细如蚁,桑芽才努青鸦嘴。
侵晨采桑谁家女,手挽长条泪如雨。
去岁初眠当此时,今岁春寒叶放迟。
愁听门外催里胥,官家二月收新丝。

竹村喜纡徐,江云迷昏昼。踟蹰马上语,嫩寒入衣袖。

天公惜梅花,破腊开未就。端待使君来,春风本依旧。

一樽既相属,勿辞作诗瘦。明年用和羹,请为使君寿。

孤馆萍乡路,寥寥称客情。鸟声喧日午,山色荡春晴。

不饮愁偏积,无言意自生。西巡尚千里,极目瘴烟清。

老去无求心自清,不争利禄不争名。消除结习耽岑寂,却被旁人说矫情。

春景惟三月,晴和未易逢。自然人意好,不是对花红。

独惜芳菲日,偏从客路中。临风动归思,吟绕碧溪东。

邑有月岩胜,月中趣几何。云头分璧半,窍口上弦多。

玉洁涵娟衫,祥光映海螺。秋香蟾窟味,兰室臭同摩。

水仙委蛇江梅老,架上酴醿雪未翻。
千斛妙香留不用,一时分付与山礬。
月上疏帘,风射小窗,孤馆岑寂。一杯强洗愁怀,万里堪嗟行客。乱山无数,晚秋云物苍然,何如轻抹淮山碧。喜气拂征衣,作眉间黄色。
役役。马头尘暗斜阳,陇首路回飞翼。梦里姑苏城外,钱塘江北。故人应念我,负吹帽佳时,同把金英摘。归路且加鞭,看梅花消息。

二纪尚雌伏,徒然忝先进。英英尔众贤,名实郁双振。

残春惜将别,清洛行不近。相与爱后时,无令孤逸韵。

耿耿思田舍,修修倚钓竿。
一犁歌短阙,十口饭长安。
老觉驱驰倦,生知稼穑难。
画图诗卷在,留与后人看。

双峰起云际,髣髴五侯门。烟霞锁不开,曾无车马奔。

於穆先后,丽圣称崇。母临万宇,道被六宫。
昌时协庆,理内成功。殷荐明德,传芳国风。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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