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泉篇二首为铁笔王子 其二

籀也长愁宿墨栖,相将洗砚凿鹅池。今添竹坞新生水,尽荡松烟旧死螭。

徐渭
  徐渭(1521—1593),汉族,绍兴府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或署田水月、田丹水,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天池渔隐、金垒、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等别号。中国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民间也普遍流传他的故事传说,关于他年轻时如何聪明,后来如何捉弄官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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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为建隼临淝守,转作垂丝入洛人。罢阅旧林三载籍,
又开新历四年春。云遮北雁愁行客,柳起东风慰病身。
渐喜雪霜消解尽,得随风水到天津。
丹霄能有几层梯,懒更扬鞭耸翠蜺.偶凭危栏且南望,不劳高掌欲相携。

卒岁愔愔无地雪,三首新诗报明发。使君近作采石游,胜践传闻惊久缺。

亢阳便有欲雪意,和气先期振岩穴。想见旌旗锦绣张,如从元君朝北阙。

后携一老何奇哉,朱颜鹤发超尘埃。噭呼江上来席上,迤逦万古随云开。

骑鲸仙人不敢避,玉镜台郎俄复回。分明月下遇赏叹,将军新自天边来。

逡巡落笔轰春雷,落花乱点荒池台。沈埋蓁莽见一旦,名高此地真当才。

从来不许说前辈,寄声鱼鸟休惊猜。直疑乘槎叩月窟,又若登临望天台。

酒行已彻更须酌,醉倒宁辞无算杯。卓然一段极则事,遣我击节因谁催。

冬温行色好,江上菊花黄。
乡味莼羹美,皇思诰墨香。
招延从北海,吟咏继东阳。
别后如相忆,时应问草堂。
注坡缘壁化城中,客愠奴嗔我亦慵。
及至龟山还一上,为怜高阁对双峰。
见君诗自别,君是继诗人。道出千途外,功争一字新。
寂寥中影迹,霜雪里精神。待折东堂桂,归来更苦辛。
柱桐里中君始归,菜花满园黄蜂飞。
桔槔倚树长不用,江南雨多山土肥。
方畦独绕看新绿,晚食何须尚思肉。
翠缕登盘春薤香,金钗出盎冬俎熟。
我家亦在莼菰乡,秋风便应归共尝。
潮州司马成何事,回首空愁足万羊。

出郭扶筇上翠屏,却从云隙望莎城。

误下渔舟四十春,清波夜夜梦垂纶。大纲促罟今无限,未信深潭有逸麟。

寿乡日月缓征辕,箕翼光芒万古存。龟上碧莲波荡漾,鹤归华表影翩翻。

笑看曼倩三偷果,坐阅刘晨七世孙。绿发扶疏受修日,是为天下齿之尊。

蹋青挑菜共嬉游,不识风前月下羞。落日缓歌携手去,新声争信锦缠头。

肮脏无聊但独愁,未基降服作秦囚。
分羹正值偿私憾,食肉安能有远谋。
祈死难沽正日酒,苦寒谁赠王雪裘。
包羞忍耻随缘分,深愧空餐自讼休。

天历年中秘阁开,授经新拜育群材。宫门待漏尝先到,讲席收书每后回。

召试时蒙天语劳,分题不待侍臣催。满头白雪丹心在,太液池边只独来。

古有凫鹥诗,喜物游太平。
今见凫鹥亭。夜安洲渚棲,
书无罗风惊。群嬉固俦匹,
适意相飞鸣。春风藻荇稠,
夜雨波澜清。特以王泽深,
遂此微物生。飞甍枕榛台,
缭绕寒芜城。府目瞰清泚,
日羡凫鹥情。自惟县令暇,
朝夕亲编氓。土瘠民半馁,
役频民少宁。嗟尔多蹙迫,
岂与凫鷖并。我心徒尔嗟,
奈何存典刑。尔劳悯以恕,
匀重移之轻。庶几皆有乐,
共戴君聪明。民安令亦暇,
临流解尘缨。座岁可归去,
白发南山耕。
荒台森荆杞,蒙笼无上路。传是古人迹,阮公长啸处。
至今清风来,时时动林树。逝者共已远,升攀想遗趣。
静然荒榛门,久之若有悟。灵光未歇灭,千载知仰慕。

结屋深林里,幽蹊少客行。夕阳乱花影,流水作琴声。

遣闷排棋阵,消间借酒兵。梦醒无个事,凉吸碧泉清。

玉鲙金齑昔未尝,几回飞梦到沧浪。乡关望处归期晚,风水声中去路长。

梅使南来问行驿,雁声北度下斜阳。囊钱未尽江湖近,拟买渔舟学漫郎。

自古贤名隐魏亭,老夫底用更专城。
得闲且看云来往,不饮休论酒浊清。
险阻备尝知世味,消磨不尽是诗情。
西堂不作惠连梦,共听茅檐夜雨声。

乍解军持别梵王,临歧心事祇凄凉。冠巾重上先人冢,衣钵分传弟子行。

旧刹风幡留半偈,寒镫夜雨梦连床。从今更作青莲喻,虽在淤泥亦自香。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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