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身之宝,固塞勿飞扬。存无守有,中间无念以为常。
把定玄关一窍,视听尽收归里,坎兑互堤防。寤寐神依抱,形气两相忘。
圆陀陀,光烁烁,貌堂堂。分明真我,罔象里全彰。此即非空非色,自是本来面目,阴鼎炼元阳。
出世真如佛,馀二莫思量。
夏元鼎[约公元1201年前后在世]字宗禹,永嘉(今浙江永嘉)人。南宋时期人。
辙幼从子瞻读书,未尝一日相舍。既仕,将宦游四方,读韦苏州诗至“安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恻然感之,乃相约早退,为闲居之乐。故子瞻始为凤翔幕府,留诗为别曰:“夜雨何时听萧瑟⑴?”其后子瞻通守余杭⑵,复移守胶西⑶,而辙滞留于淮阳、济南⑷,不见者七年。熙宁十年二月,始复会于澶濮之间⑸,相从来徐留百余日。时宿于逍遥堂,追感前约,为二小诗记之。
逍遥堂后千寻木,长送中宵风雨声。
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
秋来东阁凉如水,客去山公醉似泥。
困卧北窗呼不起,风吹松竹雨凄凄。
浅白轻红笑倚门,何须雪夜忆前村。韶光定入诗人句,胜事难逢俗子言。
风振绣衣须命驾,云随皂盖欲窥园。人生易老愁春老,问柳寻花故事存。
翠鸐裁新服,丹沙驻旧容。为问天书宠,何如石窌封。
腊雪飞花溪正寒,短篷孤棹兴漫漫。莫怜公子鱼须笏,换与沧浪一钓竿。
天地常不没,山河镇如斯。惟有人与物,代谢无停时。
因过咸秦境,周览生悲思。渭水自萦带,南山亦参差。
兹惟帝王宅,自古称雄奇。当时宫阙壮,摩霄切云霓。
千门与万户,珠帘锦绣帷。一朝时事去,扫地无复遗。
城市尽为墟,麦秀草离离。亦有英雄辈,干戈互相持。
慷慨争土疆,终老志不衰。只今但丘冢,名姓宁可知。
京都足妖冶,高门富姜姬。绰约姑射仙,鬒发冰雪肌。
只今化为土,况乃粉黛施。休明盛文物,旗常画蛇龟。
千乘及万骑,杂遝相追随。将相立轩冕,声乐奏英池。
繁华有万端,一去不可追。俯仰千古事,有若梦幻为。
往者既已然,将来复如之。寄语执迷子,当以理自推。
剩水残山瘴海滨,一丘一壑可全真。月华虽死犹随我,春色为尘亦污人。
石护生香成石乳,花连别树作花身。他年终拟忘名氏,碣石桐江理钓纶。
王子幽居水竹东,故人佳节对清风。愁看丛菊萧条甚,兴引高台怅望中。
日静钟山流远碧,天寒枫树落殷红。共嗟物色惊人眼,纵饮何辞百盏空。
江北鼠,口衔尾,结伴成群满沙觜。飞尘满野,烈日在天。
江北农人,忧心如煎。江南稻秧齐,沃土不须雨。同类渡江,适此乐土。
楚豫稻粱,堪足天下。今年不雨春复夏,估不开仓谷添价。
鼠乎鼠乎,勿食禾黍。禾黍食尽,及尔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