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旷侯先辈北上

雁陈寒,马蹄苦,长安梨花半飞舞。帝京空有黄金台,平津东阁何时开。

绿杨依旧江南路,秣陵草色袍如故。春风吹送木兰舟,秋色犹怜桃叶渡。

疏髯短鬓不解愁,黑貂时欲换羊裘。会将对策董内史,博取乘车马少游。

谈迁

  谈迁(1594~1657),明末清初史学家。原名以训,字仲木,号射父。明亡后改名迁,字孺木,号观若,自称“江左遗民”。浙江海宁(今浙江海宁西南)人。终生不仕,以佣书、作幕僚为生。喜好博综,子史百家无不致力,对明代史事尤其注心。著有《国榷》一书。50多岁完成原稿,但被小偷偷走,在受到打击后,他便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编著一部新的《国榷》。新的《国榷》共104卷,428万4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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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日百余里,相逢三数家。
平岗尽茅苇,沃壤旧桑蔴。
短树巢归燕,荒城宿乱鸦。
兴亡谁与问,马首夕阳斜。
白虎晨湍迥,青龙夕雾和。
汉陵人易识,流水记岥岮。
八月小春天,小花开且殷。
晚来经小雨,遂使小车闲。
借彼笙箫鼓笛中,诗人随分得春风。
提壶处处差监酒,布谷朝朝讲劝农。
遥闻只履去翛然,诗翰才收数月前。
江海尽头人灭度,乱山深处塔孤圆。
忆登夜阁天连雁,同看秋崖月破烟。
尚有众生未成佛,肯超欲界入诸禅。

泪眼冲寒不受风,出城先错路西东。地连村郭无三里,谊重存亡有数公。

寸草恩多身尚在,蓼莪诗苦卷难终。须知尽日閒行意,不为看云到水穷。

画楼残点和箫咽。镜中愁见人如月。双陆赌金环。别时相赠难。

旧红宽臂缕。妆罢长无语。明日斗花风。为谁梳洗浓。

六月东山道,炎风满去鞍。
谯周之旧里,仇览此初官。
簿领无烦壅,图书好燕安。
清朝名路阔,慎勿学长叹。
小斋开卷罢,尚友忆黄君。
语孟能精熟,图书正讨论。
梅黄风送雨,江涨野连云。
何日相寻去,书灯共一尊。

骊黄求马世皆然,灭没存亡自一天。当日盐车人不识,只今空向画中传。

杨枝摇漾飞轻絮,避居曾向山中住。梅花绰约临波开,泛舟仍自山中回。

青山顾我忽无色,此来知与青山别。彤云脉脉愁不开,化作漫空满山雪。

琪花飞冻老树梢,寒深已没前溪桥。空林飒沓夜风紧,峰岚极目皆琼瑶。

匆匆短棹催行客,轻舟径出三山侧。回看晓色射村墟,玉山犹倚寒空立。

随分山林老布袍,情怀颇自涉风骚。狂吟不觉诗名播,放饮可妨酒价高。

造化磨人千古病,乾坤纵我百年豪。挑灯细读钱神论,清白何曾愧老褒。

紫云飘堕,正黄昏三弄,临风呜咽。照影惊鸿修竹暮,一树幽香清绝。

翠袖笼寒,玉肌带晕,漫说经霜雪。巡檐低问,林梢飞上新月。

应念雨约云期,横波悄注,未忍轻攀折。只恐芳华容易减,浪惹去蜂来蝶。

枝老肥红,阴浓瘦绿,便是愁时节。更持残烛,拍歌肠断将别。

从容待死与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张。三百年来恩泽久,头丝犹带满天香。

昔人卧亦游,吾今游亦卧。
适来眼底山,知从梦中过。

黑蜧吼急魃舞狂,三年赤地无耕氓。男泉女布尽流散,幺凤乃逐哀鸿翔。

嵩山之阳汝水曲,蓬门弱息颜如玉。不随越女斗铅华,已许梁鸿联眷属。

饥驱各自走天涯,大地狂飙飏落花。万丈游丝牵不住,长淮呜咽渡香车。

红颜自恨生无福,死别生离抛骨肉。城北徐偏晚问名,墙东宋又来窥目。

琴心一曲卓姬奔,桃李无言息妫辱。儿女从来责备宽,何妨富贵藏金屋。

吁嗟罗敷自有夫,莫将红豆误蘼芜。女贞之树倚天际,磊磊早具凌霜株。

覆巢已分无完卵,合浦安知再返珠。有人太息发奇愿,欲与天公补离恨。

万紫千红总护持,况是幽兰滋九畹。白璧求完漆室贞,黄金待赎文姬券。

捐金屡赎屡不成,绿珠难与豪家争。谁欤高谊拯奇节,绣衣使者来彭城。

若非铃阁官符力,难慰穷闺破镜情。千里明驼送故乡,不知夫婿在何方。

临行别有心中事,欲言不言神转伤。儿生未识藁砧面,儿去先登阿母堂。

迤逦关山行复止,停车为访长千里。阿兄则来婿未归,乍见牵衣集悲喜。

掌上珠仍送入怀,奁中镜尚虚连理。人生离合最无端,荡子青春去不还。

窦氏征袍苏氏锦,何时明月照团圞。云茶南下日纷纷,精卫难填海底魂。

安得黄衫皆任侠,却教红粉尽衔恩。

娄东谏议绝代无,英姿落落虬龙须。大叫留宾劝宾饮,红梁美酒盈玉壶。

此时正值三伏时,华堂豁达生凉飔。科头赤脚摇大扇,一饮一石安足辞。

吾闻昔壶公,悬壶汝南肆。又闻韩伯休,妇女知姓字。

君也高义真似之,不然何为思远志?采药已逐荆蛮人,停杯偶说前朝事。

忆得前朝苦征战,烽火频年逼畿甸。同时通籍十六人,承恩入对文华殿。

殿头痛哭议南迁,左右群惊至尊盼。绕朝之谋虽不成,仰视中天白虹变。

须臾有诏擢黄门,意气云霄谁不羡。那知荆棘蔽铜驼,不惜余生隐薜萝。

白发伤心成异代,青山回首一悲歌。陶潜栗里田园在,庾信《江南》感慨多。

感慨欷歔复何益,种瓜且向长安陌。有时或与高阳侣,纵博当筵呼五白。

剑气宵浮牛斗寒,钓竿日对沧江碧。愧我栖迟赋《子虚》,不逢狗监意何如。

五月犹然被短褐,十年羞复曳长裾。相看不尽飞扬意,愿傍浮丘读异书。

雾失南楼,云低东阁。枝头不见南飞鹊。姮娥何事太多情,今宵故误年时约。天易阴晴,人多哀乐。从来此事难凭度。匆匆又是隔年期,且烧银烛酬高酌。
床头历日无多字,屈指明年七十三。

  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许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于先王,愿终守之,弗敢易!”秦王不说。安陵君因使唐雎使于秦。

  秦王谓唐雎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雎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

  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 

  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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