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勉及门赴海棠之约

君与吾游积有年,未曾同醉海棠前。
如今君乃先春到,似赴花朝岂偶然。
已是诗中参造化,何妨花里见神仙。
暂归莫负重来约,未及春风便着鞭。
吴芾

  吴芾(1104—1183),字明可,号湖山居士,浙江台州府人(现今浙江省台州市仙居县田市吴桥村)人。绍兴二年(1132)进士,官秘书正字,因揭露秦桧卖国专权被罢官。后任监察御史,上疏宋高宗自爱自强、励精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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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白水。无限芰荷红翠里。几点青山。半在云烟暗霭间。
移舟横截。卧看碧天流素月。此意虚徐。好把芗林入画图。
钜贤如木铎,一振声蓋代。
丈人文曲星,谴谪落下界。
辞源发昆仑,意尽若到海。
昔在神德朝,少秀负文彩。
擢第应制举,召试拂华蓋。
醉挥拔萃判,一字不复改。
传写遍都下,纸贵无可买。
一命佐著作,芸阁垂缨佩。
歌诗数千首,人口炙与鱠。
志大轻俸钱,痛饮负酒债。
庸蜀既即叙,出命玉津宰。
题柱薄长卿,铭阁笑张载。
锦水清见发,峨嵋绿于黛。
物华曾不负,诗酒聊自待。
旨甘岂择禄,印绶久不解。
陶潜腰任折,莱子衣有彩。
蹉跎历四邑,尘土不可摆。
吾皇在藩邸,闻名四聪骇。
即位未浃旬,独许延英对。
相见恨已晚,欣然契嘉会。
谏官聊假道,紫微遽真拜。
制诰复西汉,碑板揭东岱。
金銮赴夜召,顾问及远大。
白麻几千纸,意出元白外。
荐贤恐不及,诱善曾无怠。
当朝自独步,晚节亦泛爱。
有别乐闻韶,无讥诗自郐。
贱子在广场,知见殊流辈。
进士数且千,驰骛称俊迈。
人人握灵蛇,许我珠无纇。
超拔冠多士,权贵不得碍。
御前中科第,阁下备寮寀。
讵惟师硕德,常许接佳话。
国朝大手笔,日夕期鼎鼐。
胸中泰山云,舒卷何霮{上雨下对}。
言下傅岩雨,蓄缩未霶霈。
吾道遂难行,一旦同得罪。
典午信冗散,贰车更狼狈。
商於甚僻陋,鄜畤近山塞。
共月踰千里,便风无一介。
何当遂乘桴,侍坐浮渤澥。
大笑引淳风,樽前一长噫。
今兹当委顺,自昔无芥虿。
投诗助醉吟,入室生徒在。
居洛八九载,投心唯二三。
相逢各白首,共坐多清谈。
人事已默定,世情曾久谙。
酒行勿相逼,徐得奉醺酣。

福星推乃祖,济美旧家声。浙水分乡社,湖山合墓茔。

词华推哲匠,幕府负平生。犹想池亭上,高谈□座倾。

十八盘尽见西峰,游人匍匐上芙蓉。攀援铁绠数千尺,身似飞猿时一掷。

阴阴天井上穿天,袅袅石梯悬度石。神爽先飞玉女峰,啸歌暂憩羽人宅。

月中明灭白云流,风外砰磅瀑泉激。咫尺翻愁帝座逼,吐纳聪明慎今夕。

忽忽故园梦,悠悠滁上城。一夜耳不息,水边疏柳声。

开门月如画,十里秋盈盈。中心乱无执,散上冈头行。

吴山望不际,眼角柔云生。男儿志遗世,物故难为情。

屈指粤东名丛,曲江南海瑶山。斯文未丧今日,后死谁人可班?

薄暮游山观,天低逼少微。地偏人到少,仙去鹤来稀。

远岫收残雨,深林翳落晖。不缘簪绂绊,容与待忘归。

古有巢云子,构栖山木中。淳贞既凋丧,土木穷人工。

一为侈心移,簪绂思华躬。积宠乃倾危,瑶台成蒿蓬。

所以避世士,永希巢云翁。浮云本无方,我居宁有终。

凌厉六合间,飘飘若冥鸿。回视下土方,埃尘方濛濛。

青山几千仞,揽结甘所同。安得往从之,邈焉仰高风。

朔雪遥憎毒雾蒸,两年元日势凭陵。气吞鹤表城如玉,声撼龙宫海欲冰。

不夜与天为汗漫,当春借地示严凝。貂裘公子来何暮,好向寒空纵角鹰。

广陵城下送轺车,贱子无由奉尺书。南峤几年仍盗贼,中原千里半邱墟。

天闲岂少追风骑,人海犹多漏网鱼。素有澄清天下计,更须抗疏动乘舆。

楚雨廉纤无尽时,园亭惟有草菲菲。桃花泛水飘红去,燕子贪泥带湿飞。

润彻玉琴春气弱,声侵罗幕夜寒微。东阳病骨疏慵甚,留取清樽待霁晖。

南来数骑,问征尘、正是江头风恶。耿耿孤忠磨不尽,惟有老天知得。

短棹浮淮。轻毡渡汉,回首觚棱泣。缄书欲上,惊传天外清跸。

路人指示荒台,昔汉家使者,曾留行迹。我节君袍雪样明,俯仰都无愧色。

送子先归,慈颜未老,三径有馀乐。逢人问我,为说肝肠如昨。

一轴烟花满口香,诸侯相见肯相忘。未闻珪璧为人弃,
莫倦江山去路长。盈耳暮蝉催别骑,数杯浮蚁咽离肠。
眼前多少难甘事,自古男儿当自强。

驿路萧萧识马周,鸢肩翻悔稻粱谋。关河歧路英雄泪,暮夜中庭妾妇羞。

枕畔南柯原梦幻,袖中东海祇浮沤。我来共索梅花笑,清博头衔不夜侯。

东度扶桑看日华,却随王母借飙车。
夜凉海色平如掌,倒看青天起赤霞。

高沙罗绮不足贵,一日并读程侯诗。病僧枯几古犹媚,好女明河秀亦奇。

清响度君钟老凤,大饥如我独蹲鸱。就床笑语上下意,少年相期倘在兹。

涧谷饶春雨,烹茶近石池。竹鸡鸣野堑,山雉出荒篱。

草长藏初笋,花空只旧枝。旅怀吟不尽,刻竹记幽期。

云龙风虎又纷争,跋扈将军一剑横。欲假虎威倾粤垒,原攀龙尾附欧兵。

华人守壁犹观望,德帅降幡已会盟。可惜金瓯凭手掷,瞽人无相总伧伧。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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